三月初,晟载收到暗卫的来信,说和亲王身体大好,七郡的事在他随从的处理下也结束了,逮了一个知府,抓了一个建造,拘了两个县令。马上准备回帝都。
晟载一看除了一个知府,其余的都是些小官,心里更加踏实,带口信给施楠说一切安好,不要惊慌。
施楠亲自到尚书府,和刘尚书密谈两个时辰后气定神闲地回到自家府里,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
三月十二日,晟寅在好久没见的七皇子晟岚的陪同下,押着五六个犯人回到帝都。晟载看见晟岚,心里登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暗骂暗卫怎么不把晟岚也在满谷郡的消息传递给他。
待晟载回到自己寝殿,才看见满身是血的暗卫之一,并被告知,一切都不在计划里。和亲王一直病着,但七皇子一直混在随从里秘密查案,关键时刻亮出身份,和亲王是个怕事的不敢做出怎么的举动,他们下面这些人要做出防设已经来不及了,不得已和七皇子交手,可是人家提前就布好了局,就等他们这些暗卫出现。而此刻给他报信的暗卫是仅存的生还者。
此时一人来报,“三皇子,现在皇上十分震怒,圣上立即命人抄施楠的家,并把刘尚书也抓了起来。”
晟载起得眼前一花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赶紧写信给自家舅舅。
方晴一直关注进来发生的事情,但她得到的情报太少,都是从赵杨风和王志颖处得到的。一直以来都说和亲王到了满谷郡得了病,不怎么出驿站,都是自己的随从去查的案,她满以为和亲王受三皇子的指使,没用的和亲王定是查不到什么。却没想到传说中放浪不羁的七皇子却一直停留在曼谷郡注视着一切,在适当的时候现身,扭转乾坤。现在有人要遭殃了。然后突然明了,那日花船上晟锦和晟鸣的表现是什么意思。
“七皇子那么厉害,他会不会是皇位的竞争者?”方晴问王志颖。
王志颖说:“不会。七皇子不喜欢皇宫里的条条框框是出了名的。他怎么会去争皇位,更高的位子带来的便是更大的束缚。”
方晴不以为然,“也许他是个极度聪明的人,欲擒故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志颖说:“你倒是挺提防别人的嘛。七皇子是个聪明的,但不是个有野心的,你见了就知道。”
方晴和方贺又开始练拳,王志颖在一旁监督着,离秋师傅舒服地靠在长廊边上睡觉。春日阳光明媚,晒得人直瞌睡。
由于工部侍郎和尚书都进了大理寺,方致远这位大理寺卿能轻松到哪去。当天晚上,刘家就来人找方致远请求通融,方致远刚正不阿退回他们送来的十万两白银,拒不见人。
方芦抱着刚一岁的儿子跪在方致馇笕耍方致远视而不见跑到王氏的院子里睡觉,关嬷嬷出了名的厉害,几下就把她赶走了。方芦又跑到老夫人那,还没进嘉熙堂的院子,掌事嬷嬷就把她轰了出去,她又极不死心地跑到方晴的紫英院,方晴白日里练武乏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都不知道方芦说了些什么,筱笛和竹声就陪方芦干坐着,方芦又不敢冲进里屋把方晴叫起来,看着没什么希望抱着熟睡的儿子离开了。
方致远知道,现在是给皇帝卖命挣表现的机会,一定要让自己刚正不阿光明正大的作风远传万里,一定要在圣上得到皇帝的赏识与信任。
根据七皇子提供的资料,大皇子给的证据,很快查出施楠贪污受贿,修建豆腐渣工程,致使上万人受难,朝廷又得亏损上万两白银。庇下属胡作非为之罪也坐实。方致远连夜上折子,皇帝当即就批“施楠三日后砍头,施府抄家家产充公,施氏一族所以男子流放边疆,女子卖为官奴。刘峥江包庇下属,罪大恶极,但念在曾有功与朝廷,年纪也大,就辞官归隐。祸不及子孙,但刘峥江一族男子永不能在帝都为官。”
三月中旬的菜场口围了一大群的看客,三皇子晟载做监斩官,眼看施楠等人被斩首示众。群众大声呼好,大家都极度痛恨不拿百姓当回事的贪官污吏,恨不得多杀几个才好。
晟载强作笑脸,心里却是糟透了。那个该死的晟寅多大点事都办不好,还叫小他几岁的晟岚给把持住。要不是自己舅父厉害,当机立断找施楠,答应他为他留下一丝血脉,施楠定是把他咬出来,虽然当年他并未出面,但指不定施楠留有余手要挟他。还好秦家舅舅先发制人,自己才能躲过一劫。一想到老八老九马上就要解禁他心里就烦,现在回来个多事的老七已经晟载眉头皱的更紧了。
同样,三皇子负责抄家。他摸不清皇帝的意思,心里不能说不怕,所以办起事来一点都不敢马虎,把抄家所得二十万两白银以及珍宝十箱全数充公。这样国库在东北七郡亏损的钱全都回来了。丰文帝看到那么大笔数额的贪款心里微凉,朝堂之上有几个干净的官员。
三月末,恰好是天元帝的生辰,同时也是八皇子和九皇子解禁的日子。
八皇子将亲手抄的金刚经十卷在相国寺烧了为皇帝祈福,九皇子将自己亲手画的万寿无疆图送给皇上。经过一个多月的繁忙天元帝终于高兴起来,觉得所有的儿子还是老八老九叫人省心。即使老三送再好的礼,天元帝对这个日益壮大的儿子还是诸多防备。老大出身太低,老七性子太野,其余的又太小,他还是比较看好晟锦和晟鸣的。
宏大的生辰宴上,皇帝夸奖一番操办宴会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