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近几日离秋又有事情要办,王家大表兄初十的婚礼也马上到了,所以方晴家的小课堂只有早上有课,王志颖下午都回家帮忙去了,就没有人在下午陪方晴练习。方贺的节奏太快方晴又不想那么辛苦地去跟,怕以后全身都是肌肉,那就完蛋了。
就在初八的下午,方晴刚吃完饭准备活动活动筋骨时,外院的来报说两个姓陈的年轻人求见。
方晴才想起来陈良来,初五回来的那个晚上王志颖就利索地跑到衙门把人给提出来了,想必两人把母亲的后事也办完了。她派竹声给方贺通知,自己先去了前厅。
陈良两兄弟就像两根竹笋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前厅里,方晴咳嗽一声说:“二位请坐。”
陈良的哥哥先开口说:“我们地位卑下怎么可以坐您家的椅子,还是站着吧。”
方晴也不再强求,问道:“你就是哥哥吧,叫什么名字。”
那人抬头说:“在下陈善。”
方晴看着他们又问:“你们母亲的后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陈良回答,“多亏恩人的帮忙,一切都妥当了。”然后将一大袋银子掏出来奉上,“这是剩下来的银子,我现在还给恩人。您以后就是我的主人了。”
方晴没有接银子,方贺这时也出来了。
方晴问:“你们两个个子相差不大,年纪应该都差不多吧,你们多大?”
陈善有点紧张说:“恩人,我们也不骗你。我们兄弟俩是不祥人。”
方贺来了兴趣,忙问“怎么个不祥法?”
陈善说:“我们俩本是双生子,但我们却长得不相像,在我们村,我们这样的人就是不祥人。”
方晴心说,你们不就是异卵双生嘛,怎么就成不祥人了,真是落后愚昧的封建社会啊。她说:“我不信那些。”
这下换做俩兄弟震惊了,“大公子,您不能你信啊。不是我们兄弟为了不把自己卖与你做奴才就故意这样说,而是这就是真事。”
陈良说道:“我兄弟二人刚出生的那天,父亲还在山上砍柴,听闻我娘要生了就高兴地往家里跑,谁知跑的太着急就掉下了山崖摔死了。我们就被村里的人赶了出来,这十几年来我们一直四处流浪,满以为日子会慢慢好起来,谁知两年前母亲就开始生病。就连母亲的忌日都是我们哥俩的生日啊。九月初四,我们的生日啊,却是我们父母的忌日。”
方晴内心吐槽,你们这也太凑巧了吧。不过她却是不信的,她说:“我不相信那些,男子汉光明磊落鬼神之说自然就落不到我们头上。我打算把你们两个都留下。你们可以不用卖身给我们,但必须签订契约,在契约年限内你们必须衷心与我们方家,你们在方府并不是奴才身份,干得好也许还能得个一官半职。一般年限就是十年。你们可愿意?”
陈良似乎有些不信,大公子不仅将他们兄弟二人留下,还不要他们的卖身契,将来也许会有个一官半职,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陈善却问道:“在下冒昧的问一句,方大公子为何会留下我兄弟二人?”
方晴一笑说道:“直觉。”她其实是想扮个神秘,那兄弟二人能有那样的孝心定不是坏人。并且方晴自认为她观人之术相当准确,觉得那兄弟二人绝对是个衷心的人。
站在方贺身边的鸣筝突然走上去伏在方晴身边上说:“大爷,我们乡下的习俗,双生子长得不一样的确是瘟神下凡,而且他们命运困难,怕真是克星啊。您要三思,我怕对您不利。”
方晴有些不满的看着鸣筝,方贺身边的丫鬟怎么都是迂腐不化的人,不行以后得亲自为方贺选丫鬟。她看了一眼筱笛,示意筱笛摆平下面的事情。然后命管家先带二人换身衣服找个住处,一会儿竹声会将契约送来叫他二人签字画押。
筱笛拦下鸣筝,语气严厉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我们方府什么时候多了一位敢管制大爷的主子了。”
鸣筝一听吓得赶紧解释道:“筱笛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把乡下的习俗讲给大爷。我也是怕大爷被那两个人给冲撞了。”
筱笛是紫英院说一不二的大丫鬟,母亲又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她自然是有那一两分的气势,她继续不善地说道:“大爷和二爷是方家的福将,能抵挡一切煞气,你就不要操闲心了。今天的事有半句话传了出去你就不要在方府待了。”
鸣筝苦苦哀求说道:“不会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第二天竹声就把两人签好的契约呈给方晴,方晴满意一笑便交给筱笛,打发菊笑去把方贺请到前院,自己就先到前院去了。
刚到前院就看见陈家两兄弟在修建树木植物。他俩见方晴来了便要请安。
方晴问道:“你们各自都有什么本事?”
陈善放下手里的大剪刀说:“本事谈不上,我读过几个月书,字写得还算工整,会点木匠,有一点武功底子。”
陈良接着说:“教过我识字,我的字写的很难看,我也会点木匠,功夫比大哥能好点。”
刚到的方贺接过话了,“哦,会点武功?我们两个交个手试一试。”
陈良一听有些不愿意,说:“我今年都十三了,大了二爷你四五岁呢,怎么能跟你打。”
方贺却当真了,挽起袖子却说:“别婆婆妈妈,给爷点真本事瞧瞧。方府可不养闲人。”
陈良见二爷那个认真样,不好推辞也准备起来。
方晴并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