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学校,席袖涓愧疚的看着李福梦。
“你哥没为难你吧?”
“没呢……就是以后要把我严加看管了。”席袖涓撇嘴表示不乐意,被约束着的感觉真心太差。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我们得把战斗转入地下了。”李福梦倒是不怎么担心,这是时代的烙印,2000年左右,早恋几乎都这样。
席袖涓狠狠掐他大腿一爪,“什么我们我们的,才不要和你一起呢……”
李福梦痛并快乐着。
下晚自习后在寝室了呆了会,很早就洗漱完毕,等大小罗老师查完寝,李福梦轻车熟路的去翻围墙,不料曾小伟尾随而来。
“我去,你又要通宵,真不怕猝死在网吧?”李福梦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望着黑沉沉的尽头,走过这片黑暗就是光明。
“怕毛,我和人约好了,今晚去包场打法神披风。”曾小伟眼里涌起炙热,法神披风在身,那就跨入高级法师的行列了。
“得得,你去玩,我先办点事。”并肩走在路下,不时有城周边的居民骑自行车或电动车下晚班路过。
“去找席袖涓,还是徐寸心?”
“你管我。”
喊了个人力三轮,到世纪网吧先在曾小伟的机子上登qq看了下,席袖涓和徐寸心都不在线,这年头没手机还真是不方便。
看来是时候买个小灵通了,或者再过上几个月买个手机,2004年,手机开始在魁县慢慢普及开来。
出网吧先去医院徐寸心上班的部门,没发现她的身影,看来今天没上夜班,出门喊了个三轮径直赶往南门车站附近。
此时已十一点过,周围一片安静,偶尔从亮灯的窗户里传出婴儿啼哭声,循着记忆来到徐寸心租住的平房前,屋内灯光昏黄,没有丝毫声音传出。
“咚咚咚。”李福梦轻轻敲门。
徐寸心问道:“谁?”语气中透出一丝紧张和疑惑。
“我,李福梦。”
“吱呀~”徐寸心拉开门,将头探出来,长发凌乱慵懒的披在肩上,发现真是李福梦,脸上闪过刹那惊喜,“你怎么来了?”
“想见你了,就来了。”站在门口,笑着说道:“不让我进去坐一下,外面风吹着冷呢。”
徐寸心眸子里骤然温柔,如一汪蜜池,看得李福梦心都要融在其中,“进来吧。”
被窝堆在一起,房间里充斥着女人的体香味,醉人心脾,徐寸心穿着睡衣,缩回被窝,“你随便坐吧。”
李福梦看来看去,椅子上放着衣服,这随便坐也只能坐床边,“下午没去滑冰?”
那料徐寸心妩媚的乜了自己一眼,将枕边的书合上放在一旁,“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
这丫头也太聪明了,李福梦讪讪的笑,“在乎你嘛。”
徐寸心低头绞弄着手指,磕着指甲数着上面代表血气健康的小月亮,“没去。”下午在网吧里看见席袖涓,清纯美丽如一朵出淤泥不染的莲花,自己心里竟有些愧疚,拒绝了朱展鹏的约会,独自回出租屋睡了一下午。
李福梦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去牵她手,这丫头将手缩在被窝里,郁郁的道:“牵你女朋友的去!”
“吃醋了?”
徐寸心怔了一下,狡辩道:“才没呢!”
“饿了吗,去吃点宵夜。”
“嗯……不去,休想用美食诱|惑我……”
“我饿了,陪我去吃点吧。”
“不去!”
“真不去?”
“煮的都不去。”
“……”
过了片刻,李福梦肚子很有默契的叫了几声,“你听,真饿了。”
徐寸心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好吧……让你高兴下,带个大美女出去吃宵夜长长脸。”
李福梦莞尔,不过带她出去确实挺有面子的,将椅子上的衣服递给她,“走吧。”
“你先出去等一会,我换衣服。”徐寸心换了衣服,将自己裹的厚厚实实,两人一起出门,在外面烧烤摊简单点了些菜,又要了几瓶酒意思意思。
徐寸心或是心情不好,多喝了两瓶,没多久脸色就酡红如花。
街上人渐稀少,李福梦结账后搀扶着晕晕晃晃的徐寸心回出租屋,其实徐寸心酒量不错,只是心情不好便极容易的醉了。
三十多岁的烧烤摊老板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眼里满是羡慕嫉妒恨,收好钱,想起那羽绒服下包裹着的必然妖娆完美的粉嫩娇躯,又想起自己婆姨那走样了的身材,不甘心的狠狠啐道:“狗|日的,今晚又有个谁家的老婆要和别家的男人上床了,这尼玛社会太黑暗了,好逼都被狗艹了!”
回到出租屋,将半醉的徐寸心放在床上,李福梦拧了洗脸帕,将她脸和手擦干净,又帮她脱掉鞋子和外套,拉过棉被盖在她身上。
“我留下来?”
徐寸心侧躺在床上,幽幽的看着李福梦,“你可以滚。”
李福梦嘿嘿一笑,脱掉外衣爬上床,挨着她躺下,“寸心,以后别和那个朱展鹏约会了。”
“凭什么。”徐寸心恼恨的看他一眼,凭什么你可以有女朋友,我就不能有男朋友。
“凭……”
徐寸心侧躺,长发凌乱的撒在胸前,雪白的兔子不听话的跳出半边身子,被黑色长发映衬得分外雪白,在黑发里呼唤着远方客人,那沟壑便深不可测,脸色酡红,吐气粗重,听在耳里,便是世间最美轮美奂的声音。眉眼里似有春意盎然,小巧的鼻子倔强的挺着,一张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