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五年重逢,并非仅是他找到了她,除去芥蒂的二人,自是如胶如漆,次日,日上三杆,寝室的大门未启,期间,赵武,吴至,商平等人相继而来,见此,极为自觉的默默而退,只有那扬干不谙事理。
经过几日思绪,他觉得还是要向阿兄认错,于是一大早便寻来,“阿兄还未起身?”
子袄朝他行了一礼,“然。”
扬干深知昨夜宫宴,定是喝多了酒,便也退下,一个时辰后,待他打完了拳,阿兄寝室大门仍紧紧关闭,但见有小奴抬着沐桶进去,暗忖,阿兄定是醒来了,便在门口侯着,然而,又过了一个时辰,又见小奴端着食物而入,进出之间,小心翼翼,随后大门仍是关得牢实。
他便不解了,看了看子袄等众护卫,皆面无表情,笔直的侯在一侧,于是上前令道,“我要见阿兄,尔等快去通报。”
子袄为难,“公孙先回屋,等君上醒来,属下再告之公孙。”
扬干不愿意,双眼一瞪,“阿兄沐了浴,吃了食,己然醒来。”言毕,便准备冲进去。
那还得了,子袄等人赶紧拦住他。
“放肆。”扬干厉声呵斥。
子袄只得硬着头皮说,“公孙勿急,姑娘在屋呢,不可喧哗,若被君上听见,吃苦的还是公孙。”
扬干听言一愣,似明白了什么,一张脸涨得通红。
“尔等为何不早说?……”
众人低下头,忍住不笑。
扬干气极,重重一哼,长袖一甩,便一溜烟的跑远了。
那屋内二人自是不知外面之事,此刻,辛夷坐在妆台前,孙周拿着木梳为她梳发,两人透过铜镜,目光交织,温馨,幸福。
刚沐浴过,她的肌肤细腻,红润,可掬出水来,周身更是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清香,梳着,梳着,孙周便顺着她的长发,摸上她的耳垂,脸颊,大手伸入她的领口,满手凝脂,让他下腹一紧。
他弓着身子,在其耳边说道,“到榻上去。”
辛夷面红耳赤,抓住他的双手,“时侯不早了。”
若再这般窝在屋内,不成体统。
而他却误解了她的话,“正是,时侯不早了,我己下令明日出发,此时,你我可偷得半日清闲。”
言毕,不顾她的阻止,把她横抱起身,又是一番**。
次日,孙周等人出发,嘉父,太子,及各部落首领送出十里之外,辛夷挑起帘子,回头看着越来越小的城门,心里一丝沉重。
“你别担心,以郤珲的本事,他定能保护自己,再者,我己派人去查寻他的下落,一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得知。”
孙周搂着她,顿了顿又道,“等我们回到新田,我便召告天下,郤氏无罪,他一定会听得消息,便会寻来。”
辛夷点点头,靠在他怀里,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从无终国至新田,需两月路程,众人一路快马加鞭,半月后便到了吴邑,晋国边境,队伍要在这里休整。
半月马车上的颠簸,加之月事又至,辛夷几乎是倒榻便睡,孙周心疼她,在她耳边说道,“因边境不安全,恐有流匪,才这般日夜兼程,到了晋地,我们便不用着急赶路,可游玩至新田。”
辛夷听言,轻嗯一声,连眼皮也懒得睁开,孙周笑了笑,溺爱的在她额上一吻,为她夹了夹被子,这才出了屋,他还要与众人商议边境之事,尽管与无终国结盟,然,并非就能高枕无忧。
虽为休整,孙周仍每日繁忙,还与赵武检验了边境军营,有时回到屋子,己是深夜,然,不管多晚,辛夷都会等着他,为他留一盏灯。
数日后,队伍再次出发,吴至送众人于官道上,辛夷来到吴至面前,吴至赶紧行礼。
“大人。”辛夷还礼,“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吴至心中感概,辛夷又道,“这三年来,承蒙大人关照,堇会永记于心。”
“姑娘勿须客气,能与姑娘结识,是某的福气,只是……”吴至苦涩一笑,“某曾对姑娘……不敬,望姑娘不要见怪。”
“大人那里话,堇感谢大人的一番情意,大人是君子,定会寻得贤妻。”
吴至微笑,“恐再无姑娘这般的人……”言毕,知此言不当,又改口道,“此番姑娘入宫,还望多多保重。”
辛夷颌首,“大人也保重,晋之北境就交与大人费心,他日有机会来新田,堇与君上定设宴款待。”
吴至受**若惊,又行一礼,“某定不负君恩。”
辛夷这才转身离去。
马车上,孙周凑近身边,“适才与吴至说了些什么?”
辛夷知他心眼小,故意不言,还叹了口气,孙周把手放在她腰侧,“不说?我可要行家法了。”
言毕,轻轻一绕,辛夷顿时惊笑出声,“别,别……”
“说不说?”
“我说,我说。”辛夷笑得喘气息息,娇瞪一眼,“自是告别之言,还能说什么?”
孙周显然不信,哼了一声,“他对你窥窃了三年,人品尚佳……”顿了顿,“你对他当真没有一丝,心动?”
“有。”辛夷清清嗓子,“若未遇见你,我定是嫁他。”
“你敢。”孙周霸道的捧起她的脸,明知她在说笑,心中仍是不悦,“想都别想,你是我的。”言毕,猛的低下头,吻下她的唇。
她这才知,恼怒他的后果,以前他便醋意大,如今,更甚,辛夷暗忖,以后在他面前,是万万不能说这样的话,否则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