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这次被杀的是严开,徐州长史的公子,而嫌疑人则是徐州刺史的公子杜灵贺!
鲁蒙被杀后,张浩然就推测凶手的目标也许不只是鲁蒙,还可能有杜灵贺和严开,毕竟三人是狼狈为奸的勾当,干坏事经常一起。当时虽然有这个念头,但考虑到杜灵贺和严开身边有护卫和仆人跟随,再加上不屑去提醒他俩,就没当回事。现在看来,当时的猜测应验了。
当然了,严开到底是谁杀的,是杜灵贺,还是杀害鲁蒙的凶手,现在还无法肯定。
张浩然开始观察案发现场,寻找线索。
案发房间很宽敞,有着八扇窗户,都是关闭销死,但房门却是打开的。地面很干净,木地板,没有脚印或者其他痕迹。
周遭检查后,张浩然来到杜灵贺身前,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张浩然也不担心污染指纹,这柄匕首二十公分长短,百炼钢铸造,开了锋,极其锋利,虽然上面沾了血,却掩盖不了锋芒。
此时杜灵贺呆呆地坐在那儿,浑身都在抖,不敢去看严开,也不敢看张浩然,吓蒙了。也难怪,让他这位大少面对这种事,不吓傻就不正常了。
&灵贺?杜灵贺!”张浩然叫了两声,试着询问他几句话。但可惜,他只是茫然地看着张浩然,便低下头看着沾满鲜血的手掌,又忍不住发出惨叫。
张浩然无可奈何,便来到严开的尸体旁,检查尸体。
张浩然不是专门的法医,只能靠以前任职公安局长时的经验大致检查尸体。
严开的胸口靠内侧有好几个血窟窿,看痕迹,正是地上的匕首所致。匕首捅破他的心脏和肺叶,造成心脏损伤,血管破裂,肺叶创处严重,引起血气胸失血性休克,很快就死亡了。但血窟窿的血液快要凝固,不再往外流,大致算算,从他被捅到现在,也得二十多分钟了。
张浩然不是专业的,只能大致估计,不过相差不了多少。
随后,张浩然又检查了严开的其他部位,毫无痕迹,似乎死者被杀时,毫无反抗。死者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凶手刺死自己,但他一点反抗都没有,就如此平静地瘫坐在椅子上,肯定是行动被限制。也就是被下了药。
如果杜灵贺不是凶手,那他也是被下药弄混,醒来后,发现对面的严开被杀,自己手里还拿着刀。
如果按照这样推算,那他两人肯定是喝了méng_hàn_yào之类的mí_yào。但看了看整个房间,没有茶杯,没有酒壶,没有任何能喝的东西。
再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张浩然深刻回忆了一下,当时杜灵贺和严开陪着长孙庆安进了阁楼,当时加上仆人、护卫,人很多,当看完凌青烟的表演后,长孙庆安离开,杜灵贺还送他出楼,送走了他,杜灵贺和严开又进了楼。
等等,当送走长孙庆安,杜灵贺和严开再次进入阁楼时,身后并没有奴才和护卫跟随,似乎为了照顾长孙庆安,杜灵贺将奴才和护卫都派给了长孙庆安。
如此说来,当杜灵贺和严开再次进入阁楼后,整个阁楼,只有他和严开以及真凶了!
那么,这名真凶早在先前,就陪着杜灵贺好严开以及长孙庆安进了楼。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杜灵贺和严开的身边人!
再联想鲁蒙被杀之事,发现两者之间有相同点,可以并案。基本可以推断,凶手杀鲁蒙、严开,又陷害杜灵贺,是为了报复。这么看,赵亮调查鲁蒙三人干的坏事不仅不是无用,还有大用,一一排查,就能缩小凶手的范围。
回头再看杜灵贺,这家伙竟然吓昏了过去。张浩然无语摇头,随即张浩然下了楼。
此时一楼厅内,沾满了人,议论声此次彼伏。
这次宴会邀请了四十多人,再加上听雨亭的人员以及请来的舞女,将近八十人。看到张浩然下楼,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爷!”白蛇叫道。
张浩然对她说道:“杜灵贺吓昏了,以防万一,你找几个人将他架出案发现场,以免污染。”
白蛇点了点头,于是找到听雨亭管事,带着仆人上了楼,搬出了昏迷的杜灵贺。
看着身前众人眼巴巴看着自己,张浩然沉声道:“诸位,楼上发生了命案,凶手是谁,还不能确定,为了诸位的清白,希望你们稍安勿躁多呆一会,等衙门来人一一调查,才能安然离开。”
&什么啊?我们有没有杀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啊,我有人证,我和他们几个呆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
众人不耐烦叫道。
&嘴!”张浩然有些恼怒,立即一喝,然后冷冷扫视众人一眼,冷笑道:“好啊,你们可以走!但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们,你们谁走,就是谁心虚,就有作案嫌疑,等刺史大人前来,你们执意要走的人可要想明白!”
众人听闻,顿时都是一静,显然被张浩然的话镇住了。
张浩然看到人群中的凌青烟,然后走了过去,轻声道:“你们都有不在场证据,放心,取证后,便没有嫌疑。”
凌青烟五人感激地点点头,脸上却惋惜道:“麻烦大人了,哎,好好的一场宴会,怎么变成这样?”
尤其是灵玉姑娘,更是一脸哀愁。
没过多久,州府捕快和衙役匆匆赶来,不仅司法参军顾俊才来了,徐州刺史杜长青和长史严学复也赶来。
杜长青一脸凝重,严学复却一脸悲怆。
看到屋内的众人,杜长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