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京城内十大青.楼,可不仅仅是一艘花船,这艘为凌青烟配置的,凌青烟卖艺不卖身,而且善歌舞通诗文,虽不卖身,但还是让男人们蠢蠢欲动,她厌恶烟花之地的浑浊,便租船在金鳞河畔,即便是如此,每天来的人趋之若鹜,收的钱盆满钵盈,上次张浩然就见识到了。
张浩然和杨鹏来到船边,便被小厮拦下了。
小厮陪笑道:“两位少爷,可有请帖?”
&有!”张浩然摇了摇头。
小厮惋惜道:“那就对不住了少爷,今个是我家小姐邀请云裳大家、楚楚大家以及墨玉大家共谱乐曲的日子,没有请帖,小人也不敢让你们上去。”
此人口中所说的云裳、楚楚和墨玉,皆是红尘女子,不过和凌青烟一样,卖艺不卖身,同列十大美人。
看着手持请帖上船的人个个锦衣绸缎,打扮的自认为英俊潇洒,面露热切,看来这所谓的共谱乐曲很热闹啊。
张浩然无奈耸肩,道:“鹏举,怎么办?你有请帖吗?”
&啊?听都没听过。”杨鹏甩了甩袖子,随即笑道:“咱们没有,晨升肯定有办法,这家伙可是花中老手了。”
说完,叫了一声鹿永旭。
只见那家伙还在拽文青的教育赵御灵,这次小屁孩没有耷拉着脑袋,而是双眼冒着精光,认真地听着鹿永旭的教诲,就差手提笔墨做笔记了。
鹿永旭和赵御灵跑了过来,了解了情况后,只见鹿永旭抽出挂在腰间的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来到了小厮面前。
没等鹿永旭说话,那小厮竟然连忙点头哈腰,大叫道:“呀!我的天啊,鹿公子竟然大驾光临,老板若是知道,肯定大喜啊!鹿公子请上船,请上船,小人立马去通知青烟大家和老板!”
鹿永旭挥了挥手,道:“且慢,我与兄长而来,欲低调而不惹众。”
小厮瞥头看向了张浩然和杨鹏,立即躬身道歉,“两位公子见谅,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两位公子是鹿少朋友,若知道,小人绝对不敢阻拦。”
张浩然和杨鹏目瞪口呆,对着鹿永旭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果然是花丛圣兽啊,连话都不要说,靠着一张脸就获得了通行证,牛逼啊!
当即四人上了船。
进了船厢内,此时堂内站了不少人,大概有二十多人,年纪都在弱冠上下,一个个翘首等待四位大家的出场。
当鹿永旭出现时,引起了轰动,所有人都走过来见礼,一声声鹿少叫着,似乎这一刻,鹿永旭成为了圣人。
好一会功夫,场面才恢复平静。
四人坐在一处角落喝酒,张浩然赞佩道:“晨升啊,我啥也不说了,你太生猛了。”
&调,低调。”鹿永旭骄傲笑道:“此乃吾之本性。”
刚刚说完,鹿永旭眼光一瞥,突然看到了另一边的角落案桌上,坐着一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正趴在桌子上狂饮,桌子上散落着大量酒壶,看样子喝得不少。他的头发散乱,遮住了面容,看不清长相。
不过鹿永旭却猛地站起来,惊喜道:“我师父竟然来了!鹏举,子敬,走,我给你们介绍我师父!”
说着,拉着张浩然和杨鹏便来到了醉汉身前。
鹿永旭也不拽文青范了,连忙叫道:“师父啊,你老人家怎么睡在这里了?您不是说要退出江湖吗?师父,醒醒,女人还没出来呢,你咋睡了?”
&嗯呜嗯…”醉汉嘟囔了几句,这才抬起头,睁开惺忪睡眼看清了眼前的张浩然四人。
&是晨升啊,你来了,来陪师父喝一杯。”醉汉叫道。
一旁的杨鹏面容一惊,连忙躬身,轻声叫道:“拜见赵王!”
张浩然听罢,顿瞪大眼,看着杨鹏。
小屁孩赵御灵也躬身,叫道:“拜见赵王!”
张浩然这才反应过来,也叫道:“拜见赵王!”同时心里还在飞速运转:赵王?赵王?等等,难道是当今皇帝李勋奇的第六子李晋?靠,怎么是个酒鬼!
暴露了身份,李晋将手指立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叫道:“三个小家伙,低调,低调,别搞得众所都知,那就没趣了。”说完,李晋伸个懒腰,问向鹿永旭:“你小子不是奉旨前往大明宫了吗?不老实呆着,跑出来干什么,还把赵老头的孙子也拐了出去,赵老头要是知道,嘿嘿,肯定撕了你的嘴,和你家老头拼命。”
当目光看向杨鹏时,又道:“这是杨家的鹏举吧,不错不错,很帅,这么年轻便是翰林学士,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一旁的张浩然听此,暗吸一口冷气。
翰林学士?二十多岁的翰林学士?没有开玩笑吗?这也太惊人了!要知道翰林学士虽无名号,却有内相之称,虽然杨鹏年纪太小,只能算是最低的翰林学士,但他的起点高,在等几年,一旦入值内廷,批答表疏,便一跃成为皇帝的红人,比之中书舍人还要厉害。
杨鹏拱手则道:“微臣惶恐,只是小小侍讲学士,非翰林学士。”
侍讲学士,就不比翰林学士,但两者之间的升进并没有什么具体门槛,对杨鹏来说,缺少的只是资质。
像张浩然,就算中了状元,进翰林院的话仅仅是翰林修撰,从六品官。
就在张浩然暗自羡慕时,赵王李晋的目光挪到了他的身上,打量了好一番后,竟然嘿嘿直笑,然后侧过头来,小声道:“你是状元郎吧,本王听说了你在殿试上的表现,不错不错,有前途,拜我为师吧,我传你花中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