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氏平静下来后,才注意到白蛇和青蛇两人,一看两女出落动人,楚楚大方,而且还是双胞胎,神色几乎一模一样,更让她心中欢喜,她忙起身拉住了两人的手,问道:“这两位姑娘是谁啊?这么俊俏。”
白蛇和青蛇忙欠礼,道:“奴婢拜见奶奶。”
张氏一愣,问道:“奴婢,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浩然忙解释,说白蛇和青蛇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种关系。
张婉约很失望,不过张氏却紧盯着白蛇两女,嘴里含糊道:“不是也没关系,早晚都是。”
白蛇和青蛇羞得低着头,不敢说话。
&亲大人,明日我们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儿,一同前往彭城县吧。”张浩然说道。
张氏点了点头,忍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激动道:“我儿有本事,比你死去的老爹厉害,一下子就做了上县县令,想你爹爹辛苦大半辈子,才是中县县令,一辈子郁郁不得志。若是老爷不死,看到这一幕,定会高兴万分的。”
张浩然拍了拍张氏的手,说道:“娘,别哭了,爹爹在天之灵,会看到这一切的。”
张氏连连点头,然后道:“东西好收拾,家里东西不多,一两个大箱子就能装好。但我们毕竟在这住了十几年,街坊邻里都熟悉了,走之前一定要好好和他们说说,这一走,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还有你,需拜访一下学院恩师,切莫做了县令,就能忘了礼数。”
&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张浩然恭敬说道。
张氏点了点头,随即脸色一凝,突然道:“对了,突然把一件大事忘了,儿啊,小齐他出事了。”
&齐?”张浩然一怔,随后脑海中浮现一个少年的面容,记忆连忙蜂拥出来。
张浩然忙问道:“齐达怎么了?”
没等张氏说,张婉约急切道:“齐达哥被衙门抓了起来,说他杀了人,就在几天前。这些天齐大叔和大婶哭白了头,但也毫无办法。哥,你也是老爷了,能救一下齐达哥吗?”
齐达家就在张浩然家不远处,两人从小就是玩伴,关系密切。说他杀人,那是完全不可能,那家伙连老鼠都不敢杀,让他杀人,比登天而难。
张浩然皱着眉,问道:“小妹,你把事情详细给我说说,如果齐达冤枉,我一定救他!”
张婉约忙点头,这才缓缓道出前因后果。
前不久,齐达在一家酒楼接一份伙计的差事,虽然工资不高,但也能贴补家用。前几日,酒楼生意火红,一直活到大半夜才歇业,他忙完后,拎着酒楼掌柜子赏的几道小菜回家,改善一下伙食。在齐达走到一条偏僻街道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小巷子里面传来响声。
当时的齐达脑袋一热,被好奇心驱使下,就钻进小巷子瞧了瞧。这一瞧不要紧,竟发现一名女子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衣裙被撕碎一地。
齐达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就落荒而逃,连手中的小菜也顾不得拎走了。跑回了家,齐达吓得没敢说出这件事。第二日,便听说三条街外卖豆腐的老窦的女儿被人发现死在了小巷子里,据说是被人奸.杀,死的很悲惨,被人强.奸后,还被人活生生掐死,死后都没有闭上眼。
案件一出,淮阴县县令当即命令典史、衙卫搜查排查现场,搜寻证据。很快,现场遗落的小菜成了最重要的证据。
衙门通过遗落的小菜找到了齐达工作的酒楼,随后,齐达被捕,县令当即开庭审讯。齐达起初不敢说,后来证据确凿,证明他的确出现在案发现场,齐达这才坦诚说的确到过现场,却没有杀人。
县令自然不信,立即大刑伺候。
古代审案可以刑讯逼供,这也是县令最喜欢用的招数,不怕你不招,就怕你挺不住,板子、夹子下来,任你铁嘴铜牙也得老老实实的招供。
齐达虽然不敢杀生,但为人直拧,没干过的事,打死都不承认,用张浩然的话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县令的大刑来来回回用了好几次,差点把齐达打死,但他就是不招供,坚决说自己没杀人。
后来县令看没办法,便退了堂。
不料二天前,突然传出齐达已经画押招供,县令也已经判处他斩立决,案件已经提交泗州刺史,正等朝廷批复,一旦命令下来,斩立决就是板上钉钉的铁案了。
听到这些,张浩然陷入了沉思。
他把案件分析了一下,认为县令把齐达当成凶手的判决太草率了,就凭遗落的打包小菜就定案吗?更何况齐达宁死不招,最后怎么就突然画押招供了,这里面根本有猫腻。
&明天就递贴拜访王县令,如果齐达真是冤枉,我一定还他清白。判决后,上有三个月的复讯期,时间来得及。只不过不知道齐达的情况怎么样,他被刑讯逼供,不死也会脱层皮吧。”张浩然叹了一声>
张婉约和张氏一听,既有庆幸,又有痛心。
张氏道:“儿啊,齐达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他的为人你了解,为娘是坚决不相信他会杀人的。齐家老哥和大姐都快哭瞎了眼睛,作为这么些年的邻里街坊,你爹死后,人家没少帮衬我们,现在你出人头地,是该报恩的时候,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想办法帮忙。”
张浩然郑重道:“娘,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说着,张浩然问道:“对了娘,自从发生了命案到现在,这里下雨了吗?”
&有啊,怎么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