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再呼吸,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做足了心理建设,花娆告诉自己,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四条腿的青蛙到处都是,咱不和这个心里只有“小坏包”的男人计较!
拎着把大巫当神拜的绯月,花娆笑的荡漾又邪恶,“想大巫早点醒么?”
蓦地,绯月下意识的汗毛竖起,这小表情咋就让人联想到一句话:我要狠狠宰你一顿?
跟着花娆出了房间,光头小少女叉着腰,眉眼皆是一股说不出的怨气,释放的阴气极其强大,媲美乱葬岗那种渗人的气场,这孩子扮演僵尸,或者主演丧失,绝对能拿奖!
“别跟我说屁话,现在我们谈正经事!”
“……”好吧,谁叫哥心里惦记“小坏包”呢?等大巫醒了,若是这个号称算无遗漏的大巫说他不能穿回去,他再花点心思,搞搞浪漫哄一哄这个备胎媳妇。
此时,花娆根本把绯月列入“不可信”专业户,甭管他现在想的什么,日后有什么追求攻势,花姑娘表示一律无视!不过现在她还用得到绯月,态度不能转的太绝!
“给我一份有关拓拔残详细的资料。爱好,讨厌什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再到饮食起居的习惯跟口味,越详细越好。”顿了顿,花娆眉眼厉芒闪烁,冷冷道:“若是能查出他手中到底能调度多少万人的军队,以及星耀朝臣谁在他的门下,那就更好了!”
诶?妖孽男子桃花眸子闪过一丝迷惑,这小丫头貌似和拓拔残没仇吧?怎么和他一样,恨死了这个拓拔残?
“别特么的当哑巴,我问你话呢!”
胸口吃了一拳头,绯月闷哼了一声,“没问题,明天我调资料给你,或者我叫人给你送进宫里也一样。”语毕,两人站在已然烧焦的梅林中,绯月若有似无扫了一圈墙上的身影。
看来孤逸可比他老子难缠多了。这些虽没潜进来,却爬墙头保护花娆的影子护卫,个个吐纳呼吸沉绵,丝毫不比他魅魇的高手差,可见孤逸绝不像表面示人那么简单。
喜欢佛祖?他拜的是恶佛吧!
这时,花娆注意到绯月的失神,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不由拍了拍绯月转身就走,还小声嘀咕:“唉唉唉,青蛙就是比癞蛤蟆强,好歹青蛙师傅没像绯月这只癞蛤蟆一样九曲心肠。”
绯月:“……”
我擦!哥长的这么*,什么时候像癞蛤蟆了?
翻墙头,跃房檐,回到清泉宫,折腾一晚上花娆累的直接扑*上会周公去也!
这时,轻到不能再轻的叹息响在房中,月光从窗缝里倾泻而出,交织出一张淡银色的网,清绝男子步履无声,来到*前为没盖好被子的花娆掖了掖被角。
熟悉的檀香萦绕鼻端,还没睡熟的花娆心里大大惊讶,显然没想到孤逸会晚上当小偷潜进她的房间……闭着眼感受指腹揉搓脸颊,花娆心里囧了个囧。她的脸看起来很好捏么?就连她睡觉孤逸都不忘捏几把?
“小东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落入师傅的怀抱,在外冻了一晚冰凉的身体逐渐传来暖流,男性手掌仿佛是个泛着热气的小暖炉,花娆清晰的感受到孤逸的手掌沿着自己的后背油走,渐渐整个身体越来越暖和。
柔软如丝绸的暖流一缕缕温热了身体,花娆一向冰冷难暖的心,随着男子无声的动作越来越热,眼眶渐渐有种濡湿的感觉,鼻子涩涩的,忽然好想哭……
这个凶残的男人,你特么忒别扭了!既然是真的关心我这个徒弟,干嘛白日绷着冰山脸让我记恨你,晚上又费力不讨好的来关心我?
感觉顽徒身体不再冰冷,清绝男子又为花娆把了把脉,察觉脉象有细微的变化,不由蹙眉轻声道:“还是这么不听话,是不是不管我孤逸说了什么,你都一致认为我在害你?”
额……
花娆直想翻白眼,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明明是你太凶残,给人家留下阴影,不然谁能把你的话当放屁不是?瞧瞧,自从拜你为师那天起,你说你干过一件正经事么?
下毒,骗吃两生花,剪手指,最后还缺德待冒烟的,把我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剃了一个光头,你这不是明白着给自己拉仇恨么?还怪我对你有偏见么?
拱了拱小肩膀,装睡的花娆窝在孤逸怀中实在不舒服,最后无奈的睁开美眸,只见置身暗沉光幕里的清绝男子,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俊容略显尴尬的移开,惹的花娆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甜甜圈住了孤逸的脖颈,手腕一使劲儿,带着俊美男子一同躺在了榻上。
“师傅,身为出家人就算关心徒弟,但是深夜闯入未嫁娇徒房中,不是君子所为哟!”
“……”孤逸绷着俊容,努力忽视脸上的热辣,告诉自己,不用在意,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顽徒总会给自己找到“罪名”,解释反而会惹来顽徒的得寸进尺。
笑吟吟盯着孤逸越发绯红的俊容,花娆坏坏笑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嗯。”
“也就是说,其实师傅根本是个六根不清净的花和尚喽!”其实如果孤逸不是武力值太高,像这种面瘫稍显腹黑的美男子,花娆一向喜欢捉弄捉弄,闹一闹看对方变脸的。
余光扫到顽徒一脸淘气,孤逸反应过来花娆是故意闹他,不由危险眯起冷眸,顺势将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小家伙扣在身下,“为师遁入佛门开始,还从未破过色戒,你要和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