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既然你喜欢吃我做的菜……”顿了顿,魔君盯着花娆,便将挂在她腰间的百宝囊拿下来,“他的东西也就不要留了。”声落,装满孤逸给花娆做的饭菜的百宝囊便举魔君之手,只见点点尘埃飘散,似在提醒着花娆什么,又似在宣泄着什么。
花娆见此,嘴角仍旧噙着笑,什么都反应都没有,仿佛孤逸之于她不过路人甲而已。
魔君轻笑,覆上了她的唇。
唇齿交织,纤娆绝丽的女子不抗拒,不迎合,静静任魔魅冰冷的男子品尝,含笑的美眸却无一丝情惑流转,只是平静凝立,乖顺而美好,任君多采撷的模样,顺从多过抗拒,却叫魔君生出了无力感。
“娆……”
眨了眨眼,女子勾唇浅笑:“干嘛苦瓜脸?是我不够配合么?”
魔君抿了抿唇,看她柔顺的模样,有些话终是没说出口,只是温柔抚了抚她的发丝,幽幽说道:“我只是怕有一天,你不再属于我而已。”
花娆眸光闪了闪,“怎会?我不是你的魔后么?”
是啊,你是我的魔后,可是你的心里何曾有我?
不论我是魔君,还是当年你喜欢亲近欺负的小魔,你都不曾真正放在心上,本以为你就是这般没心没肺,对谁都是这样见过即忘,可偏偏你对孤逸是不同的。
那些神魔两界抢破头的神器,你还不是说给了孤逸便是给了?
女娲石那般珍贵,你还不是为了看在孤逸的面子给了阎君?
魔君闷闷的不说话,没有戳破两人间看似平静,实则渐行渐远的假象,只是温柔的牵着她的手,坐在藤蔓前,陪着她醉看云卷云舒,暗自希望有一天,身边的女子终不会离去。
其实花娆心里没有她,魔君一直知道。
这个事实,从他销毁了孤逸留下装满饭菜的百宝囊开始,花娆便一口不再吃东西,便有了深刻的认知……
五湖四海的珍馐美味,饶是香味再令人食指大动,她都能找到理由拒绝,“哎呀呀,不带这么*人滴!眼看我的天劫就又要到了,我得抓紧修炼,免得你老是为我遭雷劈,这样我的良心会下不去的。”
魔君苦笑,很想说之前你为何没有此等好志气?不过看她态度坚决的小模样,虽是在俏皮的卖乖巧,却也是摆明不肯好好吃饭了。
叹了一口气,收走了从下界带回来的佳肴,魔君身影落寞的离开,花娆却掐指一算,盈盈美眸闪过一缕莫名,随后闭目打坐。
混沌茫茫,不需特意寻找,便能掌控这方天地所有。
“何人胆敢私闯五行虚空?”
一声娇厉的大喝乍然响起,不含杀气,却是改变了空寂虚无的天,电闪雷鸣,劈出了别样的景色,孤逸骤然睁开眼,拱手道:“尊驾切莫恼怒,在下只是为救爱妻性命,前来寻得五行珠。”
“为爱妻?天下情痴何其多,我为何要给你?”
女子音色尽是刁难,孤逸微微皱眉,“尊降,在下说了,只是来寻而不是向您要!”
“你这是救爱妻的态度?”骄喝满是嘲讽,孤逸却不以为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谁又真能脱离生老病死?能救便救。”
“若是救不了呢?”
“那便好好安葬就是。”
“你这人真是……”
夹杂气恼的骄喝,不知怎地越来越虚弱,最终话都没说完便没了声音。孤逸等了半晌,没再听到任何答复,不由挑了挑眉少,转瞬看向眼前不再是混沌的景象。
混沌明朗,华光璀璨。
咕噜噜,咕噜噜,粒粒饱满的籽滚落在地,粒粒蕴含无尽的生命力,破开虚无,前方混沌中若隐若现一株奇异草,轻轻摇曳,便是无数生命力的籽翻滚。
看不真切形态,却也知道这株草的不凡,因为孤逸想再靠近些,却感受到了无穷的力量反扑,似剔骨钢针入肉,待回神时,无暇的袍子已经鲜血流溢,可见这株草有多霸道。
孤逸拧眉,低头凝视地上的籽,捻起一颗在手中,脑中便纷飞无数记忆碎片,多是一个女子如何畅游天下的片段,看不清样子,却能感受到她是个极致的美人。
因为每一段记忆碎片里,多得是俊美男子追逐她,陪着她看鲸开,陪着她玩到花残粉褪,却个个俊容消沉,那些男子不难看出对她的情意,而她却没心没肺。
所有片段里,她总是一个人,死于灰飞,又涅槃混沌。
迷雾晕开,粉绫轻舞,夺目的金色脚钏锁在了白希脚踝上,她似不喜欢穿鞋,永远都是赤着脚丫,银铃清脆的笑声永远都那般明快,像极了他认识的一只妖。
“喂,我娶你可好?”
每个籽存留的记忆碎片,总是少不了她追问一名气质清逸的男子,而男子回答总是:“抱歉,我无法对你动情。”
对话有些熟悉,像极了他和那只妖的相遇,过程也相似的紧,每次她的出现,都是以神秘身份出场,也都是男子有求女子。有趣的是,明知道被坑,女子还是笑米米的往陷阱里跳。
最后的最后,她总是死于灰飞,却笑的明快……
每一世,她都死的坦然。
每一世,她总跟别人说,那个男子是她的劫。
桃花一朵,明艳不可方物,没有悲伤,没有真怒,直到男子青丝尽退,悟修大成,稳坐莲花台,佛光尽盛,不染尘埃。
那一世,天下大乱,血流成河,唯有她能解。
男子置身耀目金光里,七情不动六欲皆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