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劳烦妖祖?”天帝摇动扇子,似笑非笑看向她,“妖祖,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最近每逢安寝时老有雷声扰人,不知妖祖是不满魔君,还是……”下面的话天帝没说,但却让花娆明白,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不必明说。
花娆笑了笑,龇出一口小白牙,“没什么,就是魔君陪我练习道术而已。”
天帝眉梢挑高,表明不相信花娆的话,不过当事人都绝口不提,他这个外人问个没完难免遭人烦,不由天帝又是与花娆闲聊几许,便离开了……
持续百年,每天夜里天界都是雷声轰动,导致天界集体人员都得了失眠症!
话说这魔君也是越挫越勇,想着法想近花娆的身,却频频被雷电轰出来,着实勇气可嘉。
一晃又是百年光景,花娆自打许了孤逸生辰礼,将自身修为给了孤逸,到是收敛四处犯险的毛病,有认真跟着孤逸“修道”。当然,到底是肆意而为的妖祖,这些年也没闲着四处闯闯小祸。
当然,花娆口里的小祸,通常是别人眼中很大的祸了就是。
这一天,是花娆修为圆满成为娆仙的日子,天界诸神前来恭贺,一个个含笑送礼,实则暗地里都快把花娆恨出血了!
没办法,谁叫人家后台够硬,有个位同副帝的上神师傅呢?惹不起,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送来厚礼祝贺。再者,人家魔后的身份摆在那,又有几个人真能惹得起?
“魔君啊,这都两百年了,本神都将娆儿教的位列仙班,本神的师公茶何时才能喝到嘴呢?”绝色男子稳坐高位,一派的仙风道骨,拿腔作调那叫一个和善,却叫魔君微微沉下脸色,近年来谁不知在魔君面前提什么,都不许提继承人?
这时,看魔君有点下不来台,花娆当即娇嗔道:“你想喝师公茶,我还想要一个轰动的婚礼呢!”
孤逸眯了眯,笑道:“此话怎讲?”
“还不都怨他!”花娆推了一把魔君,随后摸出一块玉佩,“想当年我无意中得到这块象征魔后身份的玉佩,这个家伙求婚没有,追求没有,直接就说我是他的魔后,想我心甘情愿给他生孩子,哪有那么容易!”
“原来是这样啊!”孤逸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后很有师傅的样子,非常大度道:“那好吧,既然没有婚礼你不依,本神亲自为你和魔君主持。”话音落下,魔君与花娆同时一怔,前者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后者虽然在笑,当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锤定音,花娆成仙之宴,便在孤逸允诺为她与魔君操办婚礼事宜而结束。
时光一晃,孤逸教导花娆修道之余,不忘指挥天奴为她置办嫁妆,看模样到是真把花娆当成徒弟来疼,当成心肝宝贝来爱重,只见他珍藏府邸的宝物纷纷拿出来,就可看出花娆在他心中地位如何。
这天,修炼完毕,眼看婚期将至,花娆从莲花台上走下来,定定望着绝色出尘的男子,凝视他清冷却终于染上温度映着自己身影的眼,“孤逸,我问你,你可是真心?”
淡雅一笑,清绝男子眸光如水,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娆儿,不要你是魔后。”
“少跟我来这套!”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花娆眯起眼怒道:“别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你可是真心看我嫁给魔君!”
“不然呢?”孤逸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极致的温柔,“你是魔后,我是天界上神。”
“你就不会为了我逆一把天吗?”
“不能!”
“那若我逃婚呢!”花娆定定盯着满脸充斥对自己欢喜的孤逸,一字一顿问道:“孤逸,我若逃婚,你可会为了神魔两界不再起战事,亲自逮捕我回来与魔君完婚!”
“会!”
没有迟疑,那绝色男子不紧不慢吐出一个字,却似化作了世间一把最锋利的刃,不偏不倚插在花娆心上最痛的位置!
许是多年来,被辜负的次数多了,再多一次也痛不出眼泪来,花娆只是一瞬不瞬望着孤逸!
素手抚上了他额间的朱砂痣,花娆忽然笑的极致,“这张脸,满是柔情。这双眼,满是我花娆的身影。多少年来,我曾经无数次期盼,你能走下莲台,对我笑,与我谈心,与我携手走过无数时光。”
“这些……”一寸寸描摹,一声声诉说,花娆视线最后停在孤逸清冷的眼上,笑的飘渺:“这些在我将毕生修为给了你,终于实现了。你终于肯对我笑,终于肯与我多说会话,终于学会关心我,终于学会倾听我的心。可是,这一切,还是以欺骗我为前提……”
孤逸啊孤逸,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那年那月那天不是你的生辰吗?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关于你的事儿,我又是哪一件能不上心呢?
收回了手,花娆轻轻吻上了他的唇,她笑的艳光难敌,一身环佩叮当,赤着脚,歪着头,仿若初见般明艳,将那年寻到的许愿河灯交给他,只听她说:“孤逸,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若你我再见,我花娆还将你视若珍宝,情愿堕入十八层地狱!”
语毕,翩然转身,绫纱飞舞,那女子的反应却极为令人瞠目,居然欢欢喜喜跑到操办婚礼事宜的队伍,指挥其他人按照她的喜好来置办。
彼时,凝立桃花坞的男子,神色不动,无喜无悲,还是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