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手中的命运纹路,分明就是大富大贵之像。苏清沫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在玄学一境中,大富是指财富,大贵是指权贵,可刚才那位大叔所说的是这位周老爷是以经商起家,那就是与权贵无关了。
可他这手象……莫非是晚年大贵?
她又低头认真的看了一遍,确定上面再没有显示多余的信息后便笑对他说道:“周老爷,您这可是贵人之像啊,福气冲天呢。”
“是么?”周老爷显然有些不相信。
苏清沫继续笑道:“那是自然,您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远行,多年未归家。二儿子好赌,经常惹给您麻烦。其中最小那的一个应是自小身体就不好,体弱多病常年待在家中鲜少外出。不知我说的可对?”
周老爷闻言一脸的震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那个小儿子确实是自出生起身体就不好,很少出门,一般人都以为是他宝贝那个小儿子,故而不让他出门,却不知道那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允许。
一出生就被一位得道高僧批命:折星。这就是说他这个儿子是短命之象。
苏清沫指了指他摊开的手掌,打趣道:“您的秘密都掌握在您的掌心中,刚才被我看见了。”
“这……这怎么可能。以前那些算卦的连我两只手掌都看过了,也没你说的这么邪乎。”周老爷显然是不相信她这翻说词,他盯着自己的掌心,除了那些错综复杂的纹路以外,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周老爷,您是外行,自然是看不懂那些,可它们在我的眼中那就如同是一本书,一本关乎于您这一生命运的书。以前那些给你算卦的人,若是没有说准,那就表示他并没有读懂您这本书。”
“你……”周老爷觉得她这一翻比喻很有玄机,琢磨了一会儿后,就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小伙子,你真的懂算卦?”
苏清沫耸耸肩膀:“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不是么?”
“那你可能算出我那小儿这一生命中的劫数在什么时候?”最近那孩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是真的担心自己会有白发人送黑人的一天。
苏清沫见周老爷那焦急的神情不似作假,便一脸认真的道:“这我不敢打保票,还需要看过您那儿子的掌心命运纹路才行。通常……哟……周老爷您这是要拉我去哪儿啊?”她还有块牌子没拿啊。
周老爷是个急性子的人,一听说他可能有办法,拉着苏清沫就走,还边走边说:“小伙子还得麻烦你再跟我回家一趟,你也知道我那小儿的身体不好,不方便出门。你放心,你给我儿子算过卦后,不管结果好坏,我也不会少你银子的。”
苏清沫跟着周老爷走进他家的府邸时,还真被里面的各种豪华装饰给看的呆了一下,不过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眼前这些金玉横梁,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的建筑物确实很不错。
可与那变态的清尘殿一比,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人家那里脚下踩的是玉石铺垫的,鱼池子里也是明珠镶嵌的。屋内的所有家具都用价值千金的紫檀香木打造的,估计一条椅子腿都够平常百姓几年的花销了。
就他屋内的那份奢侈,估计连皇帝的内殿都比不上。
也许在京城还有比他更有钱的人,可那些却不敢如此摆阔,在没有拥有像国师的权势地位之前,吃住再华贵奢侈也不能超过皇宫中的那些贵人。否则,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灭顶之灾。
打住!怎么又想到他了?真是中毒够深的。
走在一旁的周老爷打从他们进门起就一直都在暗暗的观察苏清沫脸上的神情,见她的脸上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出现了微愣之后,就恢复了正常,不惊又对她另眼相看。
在以前的时候,哪怕是京城中的贵人初到他府中,也都是眼露羡慕,会啧啧称赞几句。而眼前这个看上去年龄并不大的小伙子却是如此镇定,想着她刚才给他看手象说的那翻话,周老爷暗暗在心里下定论,此人,定是非常人也。他得好好拉拢一下才是。
苏清沫随着周老爷来到一处院,看到里面的庭院中几玉兰花树开的正好,独属于玉兰花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闻之灵台清明,精神大好。
苏清沫边跟着向里面走,边微微仰起头,流连不停的嗅着那花香。本是安静的环境却被一道咳嗽声给打断了。
见周老爷急忙上前掀开屋门前垂挂着的那道厚厚的帘子走了进去,苏清沫再次回头扫了一眼院中那几棵挂满白花朵朵的玉兰花树,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没走两步眼前又挂了一道帘子,心中腹诽:里面的这位可是个男人,又不是大姑娘怎么如此热衷于在屋内挂帘子呢?
遮羞么?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不利于空气流通,你若是不咳嗽那才是怪了。
再次将那帘子掀开,她这才得已窥探到屋内的全貌。
旁边的桌案上一个小小的青铜炉鼎正从里面飘出缕缕白烟,旁边还摆放着一盆长的郁郁葱葱的小型植物,什么植物苏清沫并不认识,不过这植物上面开着的那几朵紫色的小花倒也是好看。
再过去一点则是一扇半开的窗口,苏清沫此刻正站在离那窗口不远的地方,她只要侧侧身,就能透过那个窗口看到外面院子那几棵白玉兰树上挂满的白玉兰花。
而在窗口的另一铡,一个身穿白色里衣的清瘦男子正躺在一把躺椅中,一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