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旦看看魏显,大笑道:“我有魏显,就好比刘邦有了萧何啊。”
扩军是容易的事情,但是养活这么些士兵却是一笔极大地开销,临淄王本来一万的士兵去了五万,而且质量参差不齐,这,未必是好事。
执掌户部按理是个肥差,不过现在却成了个烂摊子,谁接手谁倒霉。这也是卫霁和公车丘明两股朝堂势力都没有提出异议的原因……
看着楚旦扭曲的脸,魏显没有多余的话,默默退下。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楚旦要和颍陇士族讨论的事情,一贯不让自己这一类的谋士参与。
走出斜桥,魏显心里莫名有些难过。他现在已经知道,阿衡的雇主就是临淄王,他的图纸也是从临淄王那里得来的。在南城贫民窟中住了一年时间,魏显对临淄王为都城百姓做的事情一清二楚。在自己的主公忙着争权夺利的时候,临淄王却在默默的为天下苍生办实事,而且不居功,不邀宠,实在难得。再者,阿衡似乎对临淄王颇为维护……
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
只是魏显心里也有些两个担忧:一来他害怕这位临淄王是个好大喜功的人。如今的大楚,真的已经经不起再来一个庆正帝折腾了。在魏显眼中,大楚真正的衰败,其实是庆正帝埋下的祸根。再来一个这样的皇帝,还不如平庸的安靖帝或者愚蠢的楚旦呢。二来,他现在是楚旦的谋士,楚旦对他奉为上宾,转投楚昭反噬旧主,历来是谋士的大忌。
所以魏显还在观望。他想看看,这位临淄王究竟会怎样处理手中的难题。是会被巨大的军费拖垮,还是在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证明自己的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魏显说的没错,在外人看来形势一片大好的楚昭,此时却是叫苦不迭。
养军队真是一件烧钱的事。封国和王府的军队数量增加,虽然让楚昭这边的整体战力增强,但是却带来了巨额开支。加上药品生意被充了公,布坊虽然接到不少订单,但都是给大楚主力军队——中央军和玄武营供应的被服,基本赚不了几个钱,如此一来燕归来的吸金能力大打折扣。系统上的财政收支数在新年的第一个月里,首次出现了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