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天的早上,拓跋苦如期来到了那里,门口两只黑狮依旧杵在那里,看到拓跋苦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惶恐,默默向着两侧退去。
拓跋苦还没来得及敲门,身后的大街上,一阵哒哒的声音响起,回过头,竟看见一辆紫意盎然的木车缓缓驶来,为首的是一头背生两翅的金钱豹,气势不凡。
帘布被掀起,从车厢里走出一道人影,赫然是那长孙策!同一时间,长孙策也看到了拓跋苦,瞳孔一缩,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车厢里并不只有他一人,很快一个七八岁的丫头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走了来,在那女孩的怀抱里,拓跋苦竟看见了一头小白虎,三个脑袋,身体上也有黑色的斑纹,与他遗留在齿寒大商中的那头白虎一模一样。
此刻那头小白虎,三个脑袋上的眼睛全部睁开,在看了一眼拓跋苦之后,精光暴动,发出一声稚嫩的虎啸,咻的一,跳到了拓跋苦的脑袋上。
“还真是你啊!”拓跋苦随手将它抱,涌洲到这里不知横跨了多少距离,难以想象这小白虎是如何活着走到这里。
望着它,拓跋苦又想起了那个女子,那个名叫慕容倾城的女人,可惜不知她所在的倾天门是否还在虚空游荡。
“小妹,看这样子,你这半路截获的小白虎并不是无主之物呀。”望着此刻那闷闷不乐的小丫头,长孙策一脸的戏谑。
“长孙策,好久不见了。”抱着小白虎,拓跋苦望向了长孙策。
“是啊,那次之后我们就未曾相见,只不过我没想到竟会在这遥远的北方与你再见面。”长孙策领着拓跋苦进了大院,两人一起坐在了一间书房内。
“你怎么会来到了这焱国?我可是听说齿寒大商正在四处找你,甚至那姚馨亲自带人,把涌洲附近的几个大洲都翻了一遍。”
“说来话长,那天遗迹大崩溃,我被卷入虚空……”之后,拓跋苦简单说了一遍,却并没有提起老疯子的事情,只是说他被一个隐世的势力所救。
听完,长孙策唏嘘不已,然后道:“不知拓跋兄弟前来找我,又是所谓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我听说你在长孙家族里过的并不怎么样?”喝了一口茶,拓跋苦平静道。
“嘿嘿……”长孙策星目闪烁,盯着拓跋苦,却发现他面目平静,半点痕迹都不留。
“……其实豪门本就如此,充满了无奈……就像是一个海面,里面有着无数的漩涡,大的吞并小的,小的吞并更小的……直到最后,海面只剩一个。”
“你觉得你会是最后一个吗?”
“事在人为,你说呢?”长孙策一直盯着拓跋苦,此时的心中顿时闪过无数的可能。
“或许吧……”说着,一股冲天的狼烟扶摇直上,轰的一声,把这书房四周的结界震的摇摇晃晃。
“好强大的一股气势,之前在大天遗迹为何没有展现?难道是离开之后发生的吗?”长孙策望着拓跋苦,感受着他全身瞬发的气势,心中异常震撼。
“长孙策,如果我是你,如果人生的轨迹无法被自己掌控,那么这一世,还不如灵智未开的野兽,最起码它们活的逍遥自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入伙,我需要你的帮助。”拓跋苦收回了气势,重坐在了椅子上,而对面的长孙策,一脸的错愕。
过了很长时间,长孙策才幽幽的说道:“你这个不怕死的…挖墙脚竟挖到长孙家族来了。”
“怎么样?俗话说鸡蛋不能放在同个篮子,而且在长孙家,玄之议事里,你觉得你合适吗。”拓跋苦淡然的喝着水,他比谁都清楚,在那种天豪门中,长孙策活的太累,如此骄傲之辈,怎会委屈了自己。
长孙策敲着桌子,目光阴沉,在如今的玄之议事里,别说是自由,就连之前被视为天才的他,每走一步都得万分小心谨慎,家主轮换在即,所有的一切都将风云莫测。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来焱国,他也是有自己打算。
在家族之外建立一个自己的势力,或许是一个打破这僵局的好方法…..
沉思了片刻,长孙策重抬起头,剑眉星目,一股凌然的气势散发,看着拓跋苦道:“好!”
“那我们就具体商议一吧……”
三天之后,拓跋苦神采飞扬的离开了这间书房,之后,长孙策一脸凝重的走出,看着那道飘然远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这拓跋苦竟然还藏了一手,要不是他自己跟我说,我都不知道这人修成了百脉,甚至还是先天之体……”喃喃中,长孙策的手里多出了一张图纸,上面绘画着一件衣服,一件白色的短衫,背后缝着一轮黑色的残月,上面有条条的金色缭绕。
“福伯,照着这个,去齿寒大商那里做个百套……男女各百套吧,记住,这件事情,族里不必知道。”
“是。”长孙策背后的空间一阵晃动,一个鬼影般的老人出现,拿着那张纸,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而此刻的拓跋苦,也正朝着齿寒大商在焱国的驻地走去,虽然不期望能够碰见姚馨他们,但是为了太yīn_mén能够顺利进行,还是得去一趟。
齿寒大商在这里的商铺十分火爆,里三层外三层,前前后后把那大门都差点挤爆了,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这才发现这里的布置与涌洲城如出一辙。
偌大的一间屋子,里面到处是顾客,四周凌空飞舞着众多裁剪法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