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方才不是还在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么,我既与婉姐姐家合作开铺子,又放心的将铺子交给他们夫妻打理,自然是信得过的!而且,他们家的花房也是经过我的同意才建的,就算是私下偷卖个几盆也是无谓的!”
“啐~!你对外人倒是大方的紧呢!”白清玉闻言不屑的道,心里不免怨恨。
国朝的女子们在淑皇贵妃的影响下,哪个不爱花的,可偏偏这野丫头得了祖母的赏,也没见她送个几盆花,或是几朵鲜花给她们装点一下,可见也是个小气的。
白清霜似笑非笑的斜了她一眼,没做声。
“三妹妹,你果然还是个孩子,不知人间险恶!你要知道,合作生意最忌讳的便是这个,这样的作风可不能涨啊!”白黄氏偷偷扯了白清玉一把,不让她心直口快的得罪白清霜,而她则是一副很为白清霜打算的样子担心的道,“这人心最是不可估摸的!他们起先或者只是一盆两盆的小打小闹,可一旦尝到了甜头,野心便会做大,到时甩了你这个真正的大掌柜自己坐大了,那你可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大嫂以为该如何呢?”还以为昨日她那样说了,他们该死了心了,却没想到睡了一个晚上,野心还是不改啊。
白清霜心中冷笑,但面上还是一副好欺负的什么都不懂的模样道。
“你个笨蛋,当然是趁着别人掏光了你的家底的时候,就赶紧把铺子收回来,交给大伯母打理啊!”白清玉看着笨蛋的模样不屑的看着白清霜。
她这是不明白了,这野丫头明明就笨得可以,祖父祖母怎么就忽然对她另眼相看了。还有自己的母亲,私下里还总是劝说她看到这野丫头的时候要尊重友爱,她凭什么呀?哼!
“三妹妹你在胡说什么呢?”目的被白清玉这么口没遮拦的爆了出来,白黄氏心虚的嗔责了白清玉一眼,暗道。这冤家草,性格冲动没有半点脑子。
“是呢!三妹妹这话说的可是要让人误会主家这是看中了我那间小小的花铺,想要占为己有呢!”白清霜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忽然觉得这白家其实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一群酸腐的只知道八股文的男人们。和一群每天就知道算计着别人家的财产的无知妇人们,难怪有人想要借着天灾的事情将白家打压了呢!
只可惜,这些人养尊处优惯了,又再过自以为是,恐怕即便是到了衰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可悲可怜也可恨啊!
“二妹妹,三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说话又直来直去的,你可别介意啊!”白黄氏怕白清玉坏事,连挤了好几个眼神给她,示意她安分一些,这才对白清霜歉意的道。
白清霜微笑:“三妹妹比我小一岁,我身为姐姐,自然是不会计较的!”
跟这么白痴的人计较。才是没事找事呢!
“二妹妹果然是最识大体的,难怪祖母这么喜欢二妹妹呢!”白黄氏拍马屁道。
“都是白家的孩子,祖母自然都喜欢!”她可不是白家的孩子。
因此,那老虔婆是不是真心的喜欢她,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某些人就不必胡乱拍马了。
“是极!是极!祖母是个仁厚的老者,各个都是一视同仁的!”白黄氏一时没听出白清霜语中的意思,还以为自己这马屁算是拍对了。
因为她觉得白清霜一定是最介意自己的身份的,如今被白家承认,且跟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她一定是心中欢喜,受宠若惊的,因此不由的暗暗欣喜自己的这一招亲近的招数算是走对了。
白清霜再次含蓄的笑笑,三人已经拐出了巷子来到了留胡街上了。
虽是天寒地冻的。但是因着就要到年下了,家家户户都是要出来备一些年货,腌渍咸鱼咸肉,咸鸡咸鸭等一等干货,还有诸如白黄氏抑郁白清玉这等买新尺头做衣裳的。
因此,留胡街虽不如北市主街长荣街那么繁荣。但人来人往的也甚是热闹。
至于白府,家里人需要添置新衣时,只要让熟识的绸缎庄或是自家的布庄送了尺头进府挑选的,但白清玉在家中呆不住,才拖着白黄氏出来的。
今儿是从巷子东头出来的,因此要去绸缎庄的话,正好路过了百花铺。
一路上没停过嘴的白黄氏见到了白清霜的铺子,立即停住了脚,笑着对白清霜道:“说来,二妹妹,咱们搬家至今,还不曾来你铺子看过呢,今儿反正与家里说好了,有的是时候,不如到妹妹的铺子里看看如何?”
她都忝着脸这么说了,白清霜自然不能回绝,便点了点头道:“也好!只是,铺子小,大嫂莫要嫌弃了!”
“不会!不会!”白黄氏说着,已经率先走了进去。
白清玉小小的犹豫了一下,但接触到白清霜飘过来的眼神,咬了咬下唇,也带着春喜走了进去。
还有些不自在的自然是春喜这丫鬟,但她始终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白清霜倒是没看出她的不安。
冷笑着扬了扬嘴角,暗想倒看不出这丫鬟的心里素质要比白清玉好呢!
铺子里暖意融融,婉娘正忙着记账,周明在招呼几个散客,见到白黄氏和白清玉进去,夫妇二人都惊讶了一下。
但看到白清霜随后也走了进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们是相信白清霜不会无端的带着白家的人进来的。
当然,对于之前来闹过一次的白清玉,婉娘夫妇还是有些戒备的。
“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