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收起来等长大了再戴!”哪知道,孟观星还无意间给孟赵氏补了一刀。
孟观霜差点没直接笑出来:星妹妹你是真看不懂孟赵氏的妒忌,还是假装不懂故意的啊!
当然,老太君可不能这么小心眼,而且,人到了这把年纪,看重的已经不是身外之物,而是一家人的亲情了。
心里虽然也是有些不满意孟赵氏的计较,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道:“都是我的孙子孙女,我自然都是宠爱的!秀宜,去将我的妆奁盒拿来,给孩子们自己挑选!我的乖孙儿们,你们想要什么呢?”
“我要剑!我要剑!”年纪最小的孟观汮挥舞着小手叫道。
“哈哈哈!好!好孩子,难为你这点年纪便想着要练功了!”老太君乐得哈哈笑。
孟花氏面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道:“老太君见笑了,这孩子每日里见着几位哥哥练剑,便吵着要!”
“这是好事,说明几个哥哥的领头作用做得好!不过,小汮儿啊,你还太小,祖母可不能让你拿了剑伤了自己,祖母先给你一块玉佩玩玩,好不好?”老太君当然也不可能真给一个小孩子一把剑,便在张嬷嬷拿来的妆奁盒中,挑选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亲自给孟观汮戴上,这也算是对这个庶孙不小的荣宠了。
老太君妆奁盒中的首饰自然都是精品,但还是老旧了一些,因此,但凡是 有些眼力见的,便会挑选水头成色好的玉类首饰,玉簪啊,玉镯啊,玉佩啊,转眼之间便挑的没剩下多少了。
男孩子们则按照他们自己的要求,有的要了文房四宝。有的要了刀剑。
三房正妻芳沁公主的两个孩子不在,老太君自然也不会忘了他们,叫张嬷嬷记得明日补给他们。
最后,老太君的视线落在了孟观霜手里的一支陈旧的银制扁方上。十分意外的道:“霜儿,你怎么挑选了这枚扁方啊?这可是十多年前的老东西了,都旧的不能看了!”
说罢,老太君还朝着张嬷嬷嗔责道:“秀宜你也真是的,这么陈旧的老东西。怎么还拿出来丢脸啊!”
张嬷嬷赶紧低眉道歉:“是奴婢的疏忽!”
说完,便又对孟观霜道:“郡主还是另外选一件吧!”
孟观霜却把玩着扁方再三的看了几遍之后,笑着对老太君道:“祖母,这扁方虽是陈旧了些,不过,做工却粗犷中不失细腻,且不像是我们京城这边的手艺,虽是陈旧了,但是霜儿却觉得十分的和眼缘呢!”
孟观霜不好说的是,这扁方的制作手艺。看起来有几分现代的气息,很像前世有一阵子特别流行的复古风中以机械制作出来的东西。
而且,银色也不是古代这种纯色的雪花银,硬度比较高,应该是九二五的银制。
老太君立即乐了,笑呵呵的道:“霜儿的眼力还真是不错,这枚扁方的确不是京城银楼制作的,而是淑皇贵妃还是小姑娘的时候赠予祖母的东西,说是咱们京城制作不出来硬度这样高的银饰!祖母当时还不信来着,拿去各家银楼作坊让他们照着样子做。果然没有一家可以做出这样硬度的东西来!”
似乎是忽然回忆起了当时的那个一脸牛气哄哄的小姑娘的模样,老太君不由缅怀道:“这一晃,已经快三十年呢!”
原来是淑皇贵妃当年送给老太君的东西,孟观霜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微微的酸涩。那位淑皇贵妃难不成是身穿过来的?但若是身穿,又怎么没被人发现,而成了长信侯府的小姐呢?
“既是先淑皇贵妃送给祖母的礼物,那霜儿倒是不能要了!”赠予的东西,孟观霜不方便再要,便伸手要还给老太君。
哪知道她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左手腕上的胎记隐隐有些发热发烫了起来,她心里也莫名的一颤,手也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
正是这无意识的缩手,令得老太君原本想要接手的手也收了回去,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笑看着孟观霜道:“既然霜儿喜欢,这也说明你与这扁方的缘分!你便拿着吧,也是一番心意!”
这多说的一句“一番心意”,顿时令得孟观霜唰的一下子微红了脸,尴尬得差点将手里的扁方给丢了。
“祖母!”她抗议的低唤了一声,但这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也不方便解释,辩解自己不是因为这扁方是许景玹的母妃的遗物,她才想要的。
“哈哈哈!”老太君但笑不语,倒是将一众人笑得云里雾里。
之后孟观月了然的看了孟观霜手里的扁方一眼,再抬头看着孟观霜的脸时,嘴角带了一丝嘲讽,显然也是跟老太君一样的想法。
孟观霜有口难辩,只能悻悻的收回手,算是收下了这自己莫名其妙的非要挑选的礼物。
孟赵氏也嘲讽的撇了撇嘴角,暗想着,到底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人,烂泥扶不上墙,那么多的好东西一样不要,偏要要这么一件破烂玩意儿,便是先淑皇贵妃送个老太君的东西又如何,不值钱便是不值钱。
各自拿了礼物,自然是各大欢喜,冯钰瑶便说了先让老太君休息一会儿,大家各自回房,待晚膳时候,再聚到一起用饭时,外面有二门处的婆子前来禀告道:“老太君,平夫人,九皇子殿下前来拜访!”
众女眷哗然,孟赵氏掩不住诧异的道:“既是九皇子拜访,怎的传到内院来了?”
孟观霜心里一动,不由的抬头看了老太君一眼,果然,老太君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