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痛苦的尖叫声,却不是出自孟观霜之口,而是挥掌打人的冯钰瑶,众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还听到了“咔嚓”一声脆响,竟是手腕骨断裂的声音。
四周更加的安静了,只有冯钰瑶杀猪般的痛苦惨叫着:“我的手,我的手腕折了!”
“没叫你脑袋落地,对你已经算是够仁慈的了!”许景玹的脸上笼罩着一片阴霾,语气阴寒,毫不在意他此时身处在何处。
阴冷的瞪视了冯钰瑶一眼,他才低头看向被自己及时拉进怀里的孟观霜,关切的问道:“霜儿,你没事吧?”
“没事!”孟观霜舒了一口气,站稳了方才被他用力拖拽得有些歪的身子,心有余悸的问道,“你这时候怎么来了?”
心里却是分不清酸还是甜。
她能感觉到,冯钰瑶刚才挥来的一巴掌力道绝对不会轻,真要是被那一巴掌呼中,自己这半边脸怕要肿成大馒头了。
“被父皇留着用了晚膳,我吃了一半就觉得心里不安,便快马加鞭的赶来了!”许景玹柔声道。
虽然他出现的及时,没有让她被冯钰瑶打中,但他还是心疼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旁若无人的展现着他对她的柔情,问道:“怎么回事?那个妖婆干嘛要打你?”
他这一句话问出口,似乎才将大家都被惊呆住的僵局给打破,孟刘氏首先尖叫一声,看似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把扶住疼得几乎叫不出痛的冯钰瑶,然后控诉的指责着许景玹道:“殿下,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平夫人下手呢!平夫人也是关女则乱,怒极了才想要打郡主的!”
老太君被许景玹方才那雷厉风行的一番举动也给震懵了,此时也回神,看着痛苦不堪的冯钰瑶,赶紧吩咐了人要将她待下去找大夫看诊。
但冯钰瑶忍着剧痛却不肯离去。而是用恨极了的眼神瞪着孟观霜与许景玹,厉声道:“母亲,我的身子不足惜,只求母亲为月儿做主!她有心要与郡主修好。但郡主却要暗害月儿,您与父亲一定要为月儿做主啊!”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心声,为了自己的子女,自己就算是即刻就要死了,也要为女儿讨个公道。
趁着冯钰瑶要求老太君为孟观月做主的档口。隐在暗处的铁血已经传音给了许景玹,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并告诉他,已经派人跟着许景玠他们了,一会儿就知道那个孟观月究竟是喝下了什么东西导致那般模样来嫁祸孟观霜。
而此时冷静下来的孟观霜,想着今儿晚膳的前前后后,梳理了一下,便知道,自己原本预防着孟观月对自己下手,却没想到千防万防的。却没有防备她会对自己下手,然后栽赃给自己。
她真是要呵呵了!
从许景玹的的怀抱中昂起头,挺起胸膛,孟观霜无惧无畏的看向一脸犹豫的老太君道:“祖母,二妹妹的事情跟我无关,我没有在她的酒里下东西!”
她甚至不知道孟观月给自己下了什么药,因此她也没有办法说清楚下了什么,只要求道:“祖母还是先叫人来检查一下,这酒杯里被下了什么吧!”
“对对!得先查一下月儿究竟是喝了什么了!”老太君的精神为之一振,因为她从孟观霜的眼睛里看到了坦然和无畏。她相信这个品性纯良的孩子,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的。
可是,换一层意思来说,她相信了霜儿的话。是不是就要怀疑月儿了呢?
这个想法在老太君的脑子里转了一下,便被她自己给赶紧抛开了。
天下至亲之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孙辈是值得怀疑的人,老太君尤其不想看到她们姐妹相残,这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可能是毁灭性的灾难。
何况。这两姐妹的情况还是更加特殊的,就要嫁给同一对兄弟,且这对兄弟还可能是引领国朝的下一代君王。
若是她们姐妹都不能团结,心有芥蒂的话,对于国朝来说,说不定也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因为这样的想法太过心惊,老太君才会选择忽略内心的惶恐,将这样的想法先赶出脑海。
“母亲,还要搜查一下她身上!”冯钰瑶龇牙咧嘴的直指这孟观霜道,“月儿自从落座之后,便没有离开过半步 ,她也没有,那就是说明东西还在她身上藏着!”
“想要搜身,还要看你够不够格呢!”许景玹长臂往孟观霜身前一拦,目光如鹰隼一般直直的瞪着冯钰瑶。
心头却暗叫不好。
冯钰瑶既然忍着手腕脱臼的疼痛,不肯离去,也要要求搜查霜儿的身上,那便表示东西可能真的也被他们栽赃在了霜儿的身上了。
这要是当着众人的面被搜查出来,即便是老太君相信绝对不是霜儿下的手,怕也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了。
孟观霜心头也是一紧,但又很快便想通了。
孟观月素来为人处世都十分的严谨小意,既然她兵行险招,当众实行苦肉计来陷害她,必然是有了完全的准备的。
那么,趁乱的时候将东西塞进她身上,绝对是最正确的决定。
再看冯钰瑶,一口咬定,非要叫老太君安排人搜查她的身上,自然也是与孟观月事先商量好了的。
只不过唯一的意外就是,她们以为许景玹不在,一切都要好办了许多,却不知道许景玹却在最紧要的关头赶了过来,不但免于她被冯钰瑶一巴掌打懵,更是变本加厉的还了回去,折了她的手腕。
“怎么,九皇子殿下是怕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