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是seven snape。”少年听得到他在用如此艰涩的声音说着,不过只是几个单词,一小句话而已,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他没有回答他是谁,而是低下头缓缓地说道:“seven snape的灵魂在去年面对蛇怪的时候受到了伤害,现在还没有复原,等到他完全复原的时候我就会将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他的……我,不会伤害他的,不会伤害任何人。”
只会伤害自己,你这个家伙只会伤害你自己!意识深处的男孩已经连控诉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瘫坐下来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一切都完了,他本来以为这样能让这个少年获得一些安慰的,可是现在已经搞砸了。他能体会得到少年此时的心情,必然是心如刀割!
少年低着头,在等待着男人最后的宣判,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询问男孩的安危,另一种是命令他立刻将男孩换出来。也许这一次之后他就可以彻底休息了,这样也不错,在意识深处看着男孩的行动,没有伤害,没有绝望,就这样安宁地存在下去,似乎也不错……
预想中的质问并没有来临,他只等到那个男人蕴含着卑微的期望,几乎快要破裂的声音:“ae you nube seven?”
少年猛然抬起头,他不知道面前的人为什么要在现在提起这个男孩小时候的代号,他已经承认不是男孩了不是吗?男人的表情已经无法再控制在严肃上,漆黑的瞳仁中充满了期盼甚至是奢望,他在期盼什么,又在奢望什么?
snape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只知道他这一生从不曾这样向往着,少年抬头的动作让他难以形容他的激动。太像了,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和他在笔记中看过无数次的人,和他亏欠一生的人一模一样。“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嗯?难道seven先生少得可怜的记忆力已经不足以记住校规了吗?或者说seven先生迟钝到没有发现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吗?”男人的心都在颤抖,这样伤害了男孩一生,让他痛恨了自己一生的话语却要让他再次说出来。
少年已经彻底怔住了,突然的变故让他的身体都颤抖起来,让他甚至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就连男孩也已经被这样出乎意料的变化惊呆了。过了好一阵,少年才从咽喉深处挤出了几个单词,“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段话?你怎么知道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曾经看过他全部记忆的男孩之外,不应该有人知道这件事,可是面前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他不敢想下去了。
听到这句话,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冲过去将少年紧紧抱住,“我知道是因为这些话就是我亲口说出来的。”
“怎么会……”少年说不下去了,眼睛酸涩起来,似乎他再发出一个音节就会有液体从里面流下。
“son,抱歉。”男人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我不该说那些话,不该伤害你,不该在你离开世界之后才发现你的存在,不该直到现在才找到你……”
找到,我……dad……咸涩的液体再也忍不住沾湿了面颊。
冥想盆中银色的记忆在流淌着,与给luciuy看的那一次不一样,铂金贵族无论是否相信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决定,但是这一次却不同,少年seven的反应将会是对他的宣判。
墙上的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男人完全难以形容他此时焦急的心情。他不知道少年会在知道真相之后怎样想,他从来都没有注意过那个哀伤到绝望的孩子,没有发现他的身份,甚至连那两封信都烧掉了。他对那个孩子的做法只有伤害一种而已,他seveus snape是那个孩子绝望而死的根源,如果不是因为蛇怪那次事件的巧合,他是不是会同时失去两世的seven?这样糟糕的他值得原谅吗?
掩盖在衣袖下面的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用力到骨节都变成了白色,男人端正着坐着,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一次伤害少年seven了,就算他难以原谅自己也一样。
过去了似乎已经一生的时间,少年终于离开了冥想盆,他坐回了沙发上,双手掩面不知在沉思什么,这让男人的担忧升到了顶点,即使他的表情并没有泄露他的思想,但是双手紧握的手指都已经深深陷入了掌心,他只能等待着,等待着少年最终的宣判。
很久很久,直到时钟上的短针走过了一个格,那个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少年才终于“呜”的一声大哭出来,双肩不停抖动着,那悲戚的哭声似乎将他上一世所受的苦难和折磨全部发泄了出来。因为少年的哭泣而绝望的男人刚打算说些什么,就被猛地站起的少年狠狠地抱住了,“dad,不要再丢下我,绝对不可以再丢下我……”
已经僵住的男人在听到少年这句话的时候才缓缓地松弛下来,停在半空的手也终于抚在了少年的头上,将他紧紧拉向了胸膛,“不会再丢下你了,会永远在一起的,永远都在一起……son……”
1994年的期末无疑是多灾多难的,先是正在被通缉的azkaban逃犯s校园,被一拥而上的摄魂怪杀死;然后一只同样危险的狼人在同一日闯了进来,最终被捕获;成千上万只成年八眼蜘蛛冲出了禁林,在教授们的联合阻拦下没有形成什么伤亡,但是谁也不知道在禁林里这种恐怖的生物还有多少,为此它们的饲养人——id被全体家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