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魇九郎的巴掌就要掴到婪的脸上了,魇九郎却莫名的被一脚给踹飞了……
婪狠狠一擦嘴角的血迹,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不耐的瞥了一眼被踹飞到一丈开外的魇九郎,“是把本座刚才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魇九郎嗳哟一声,捂着胸口,颤抖的指着婪郁闷的骂道:“你这个死冰块,除了能装点死,还能做什么好事?老子一片好心,居然还这么狠踹老子一脚!老子不管你了,任你被他们弄死算了!!”
说完,魇九郎便趁楚萧潇三人的视线都在婪的身上时,便悄悄溜进了五行塔中。
“兰卿,既然你已经就救出了你的宝贝女儿,那也该是时候,兑现承诺了,不是?”梨上雪扬眉瞧着婪,笑若芙蕖初绽,雅致美好极了。
婪呕出一口鲜血,一边擦起了嘴角的血迹,一边挑眉笑看梨上雪,“本座何时,答应要将神农鼎给你们了?”
“这么说来,你是不肯相借了?”梨上雪微微眯起了双眼,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凝固起来。
“借这个字,你可用的真妙极了,雪儿。”婪忽然一改冷色,对视着梨上雪的眸子,仿若初雪融化了一般,渐渐生了一丝令人心悸的暖意和寵溺。
婪突变的温情眼神,和那唤了多年的亲昵称呼,让梨上雪整个人情不自禁的为之一振,神情即刻就恍惚了起来。
她仿佛觉得,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从前,什么都没变过。
他依旧是那个独独只会列外对她温柔的冷漠男人,而她,依旧是那个永远只会对他例外放下身段,殚精竭虑的追随他上万年,为他一字一句都会为之癫狂的傻女人……
“大师兄若是能借与愚弟一用,愚弟必能感激不尽。”楚萧潇一边谦和的笑着打断道,一边朝梨上雪走了过去,末了,将梨上雪挡在了身后。
婪将视线转动到了楚萧潇身上,眼眸再次冰冷起来,平日如霜般的唇,此刻被殷红的鲜血所染,牵出来的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妖邪美,“本座一直都知道,你与其它师弟们有所不同,他们会惧本座,会敬本座,却从来不会像师弟那般,想要超越本座,甚至将本座踩在脚下,本座可有说错?”
被看穿了心思的楚萧潇愣了愣,随即面露谦卑惶恐之色的垂了眸子,“大师兄说笑了,萧潇一向卑微,即便今时做了这四海之帝,萧潇仍觉得自己无能而弱小,面对大师兄如此人物,萧潇只敢与众多师兄弟一样,对大师兄又敬又怕……。”
“坐本座的位置,睡本座的女人,对你来说,是不是很有趣,很得意。”婪垂下一双青睫,兴味的看着手中把玩着的神农鼎,染血的唇扯出一丝似笑却又非笑的弧度,“可惜了,师弟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什么意思。”楚萧潇脸上的惶恐谦卑之色褪却下去,令人会心生怜爱的一双水眸渐变得幽暗阴戾。
婪懒懒的抬了青睫,怜悯而略带着些许邪魅的笑意看向楚萧潇,“权利也好,地位也罢,乃至女人,那都是本座虚拟出来的东西,本座想要便能有,想不要,便就只是一堆废物破烂,此番都被师弟拾了去,本座倒是不以为意,可在外人看来,师弟此等作为,岂非有为本座拾破烂之嫌么。”
“你居然说,朕只是个为你拾破烂的……?”楚萧潇阴冷的看向婪,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衣袍都被全身猛然散发出来的极强杀气鼓动的猎猎飞舞。
“不然呢。”婪慵懒的缓缓眯起了狭长的眼睛,嘴角噙起一丝毫不遮掩的冷笑。
没曾想,他的话音刚落,便从天而将了无数冰柱从他的头顶砸将了下去!
置放五行塔的对面,是一丛深红茂密的珊瑚林,此刻林中深幽处,不时总有两双血红的眼睛,若隐若现的往对面五行塔处观看着。
“这个蠢男人再搞什么?”躲在茂密珊瑚里的夜薇香探出一双眼睛,很是不满的遥望着五行塔下的,一身褴褛的婪,软糯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怒气。
挤在夜薇香身边的零撇了撇嘴,不屑的哼哼道:“诶,不就是这老小子惯用的伎俩,激将法么!就他现在这个熊样,还激怒他们一对二,的确有够蠢的!!”
“闭嘴。”夜薇香狠狠剜了零一眼,没好气的脱口而出道:“除了老娘可以骂他,谁都不准骂!听见没?”
零委屈的憋了憋红唇,小声的嘟囔道:“这么小的事情都这么霸道,不愧是他养出来的,简直一个臭德行……。”
“什么东西?”夜薇香危险的眯起了双眼,红唇俏皮的翘高了一角,“大声点,你的主子我听不见。”
零如梦初醒一般,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我说,不是说好了,拿了本大爷,咱们就要跑路了么?还来这个鬼地方凑什么热闹?主子您不是还重伤在身吗?”
夜薇香当即给了零一个爆栗子,恶狠狠的压低了声音,斥骂道:“你这个白痴这么大声,想被他们发现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再准备一个喇叭啊?”
“这么帅的头,敲坏了可怎么得了?”零欲哭无泪的捂着脑门,压低了声音无力的辩驳道。
“……。”夜薇香脸色沉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起了零。
零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干咳两声,很没底气的梗着脖子,一脸得意的问道:“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