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德妃准备进屋探望弘时,曾在永和宫替弘时与胤悼凑锏睦钛怨塘胻隼蠢棺?说是在几位太医得出确切结论以前,希望她以自己身体为重,不要与病人有所接触。德妃听罢只能依从,看见四福晋推门出来,赶紧迎上去询问情况,“怎么样,弘时究竟怎么样啦?”
“请额娘安!”四福晋愁容满面的摇摇头,凑在德妃耳边掩着嘴小声嘀咕起来。
德妃听了四福晋的耳语,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变成了青白色,两道柳叶眉也紧蹙起来,冷笑着抚着栏杆道,“阿弥陀佛!!!我道弘时这布的突然,原来是她唯恐老四府上子嗣繁茂,惹恼了菩萨!这会子连兰儿都守在旁边儿操心着急,她倒是自顾自的睡得安稳,真真冷血至极!”
四阿哥出面替年韵诗解释,“额娘误会了,韵诗当真是犯了心悸病u才太医才走呢,这会子过来如若再晕倒,岂不是添乱嘛!”
“是,谁不知道你最心疼她!常言道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我看你连自个儿亲生儿子也不在乎了_哼,你们这些男人最是会阳奉阴违!”
德妃憋着满肚子的气恼,年韵诗不在跟前只能冲胤禛发作,“仅仅夺了她侧福晋的分位就算惩戒,只是搪塞我们这些上人罢了!等风口一过,照样由得她风光!”
“额娘这话言重了!”胤禛袍子一撩跪了下来,“难道非要儿子休了她满意?”
“好哇横竖你是要护着她!你疼她宠她我不管,只别在我跟前晃悠!”德妃气极反笑,扬了扬下颚抑扬顿挫的说道,“明儿天一亮就叫她出园子去,我看她回府见了李倩云怎么交代,都是她摔坏太后赏赐招来的祸事儿!”
胤禛正欲辩解,却碰巧李太医出来宣布诊断结果,证实了我之前的判断。一听是水痘,德妃自是不敢进去了,一边儿吩咐着太监们去煎药,一边儿按规矩张罗着预备将弘时挪出园子,谁也不敢任由得了传染病的人与老康住在一处。
屋里又传来弘时的哭声,“兰儿姐姐~~~~~~~~~~~~”
听到弘时的哭嚎,我抬脚就准备推门进去,却又让李言固别冲动,里边儿还有几位太医伺候着,仔细过了病气!”
德妃连忙将我拉了回来,“是啊,自己身子要紧!太医们都说了,水痘此症虽然来势凶险,但对孩子而言也不是致命的大疾,只要悉心照料很快就可以痊愈。反倒是咱们这些成人,一旦染上更是危险,所以可得格外当心咯,切莫不当一回事儿!”
“就是,兰儿你就别太揪心了!”四福晋也附和安慰道,“弘时这屋子今晚是住不得了,你去我房里歇息吧还有爷与额娘!时候不早了,这里交给我就是,你们可别熬坏了身子!”
“你说得好听,你就可以彻夜不睡了,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德妃对四福晋这个儿媳妇颇为关心,“这会子皇上、太后都安置了,没有旨意出不了园子,怎么着也得耗到明天早上!待会儿弘时服了药,你也得去休息,既是房间不够,就让兰儿随我去吧!”
李言固又出来说话了,“德妃娘娘万万不可!兰格格与三阿哥接触过,若是岂不是把病气带去了云容水态,那一片儿可全是嫔妃!按照规矩,兰格格与雍郡王、四福晋,还有楼下的年福晋”
“你脑子糊涂啦!”德妃十分不悦的打断他,“她算哪门子福晋,已经是格格了!”
“是、是、是,年格格!奴才失言!”李言固跪下回话,“总之按照太医院的规矩,几位主子都接触过病人,必须就地观察一段时间!以免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病气带到别的地方,直到奴才们确定他们没被感染,才可以自己行动!”
我气咻咻的跳脚,“什么,岂不是又软禁!!!!!”
“兰格格请体谅!”李言固不卑不亢的磕了几个头,“格格身娇肉贵,向来备受皇太后喜爱,你也不希望过了病气给她老人家不是!”
想到要与年韵诗同在一个屋檐下挨日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才过病气呢,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弘时,不是我!”
“兰儿,李太医说得也有道理!”德妃点点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这地方本宫也不便久留,你就委屈委屈吧!”
德妃都说话了,我再不甘愿又能怎样,只能勉强在年韵诗隔壁胡乱歇了一晚上。再一想到胤禛与四福晋共处一室,拒可以肯定不会有事儿,可我这心里照样堵得慌!!!!!
第二天一大早弘时就在几位嬷嬷的陪伴下,被接去了畅春园西侧一处暂由内务府管辖,名叫“镂月开云”的前明旧园。他的房间空了出来,在由人彻底清理打扫以后,便正式由我接替了。大概因为这一间房曾被弘时,年韵诗怕招惹病气,也就默认了我住在她老公隔壁这一事实。
倒是八斤半忠心,大着胆子去太后面前求得恩典,硬是挤进来陪伴我,至于尔蝉三个,自然能躲则躲了!按说另找几个患过水痘的奴才进来伺候也不难,可大家都不愿意使唤新人,也就勉强凑合着。八斤半毕竟是太监,四福晋怕我缺人手伺候,就暂时将她身边儿的如霜借给了我使唤。
“唉~~~~~~~~~~~~~~唉~~~~~~~~~~~~~~~~~”我愁眉苦脸的待在房间里,无聊得想杀人。这次我以为进了畅春园就可以四处参观闲逛,也没带多少消遣的玩意儿过来,没想到却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关禁闭,倒不如留在宫里算了,起码还有几件玩具不是。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