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洛奇和东林党我略知一二,他们对于老爷子的态度敌视而却对我充满了好奇。当时我就在想,他们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对于他们提出的从头做起的想法我是支持的,当时我在军中看到的一切都让我觉得这个国家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战斗阶段。这种战斗不是狭义上的你死我活,而是广义上的破坏与改变。”
彭郁说完这些,语气更加平稳了一些,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肴说道:“宋老,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吃点慢慢说?一路从京城赶过来,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宋安没答话,只是抢先拿起筷子把已经有些凉了的菊花鱼破开,夹起一块鱼肉扔进嘴里。老规矩有这么个习惯,鱼上桌,需要最长者亲手破开旁人才能吃,桌上的所有人都是在这种老规矩下活着的,看到宋安动了筷子,才纷纷伸出手来,眨眼间一条鱼就变得支离破碎。
吃了几口菜,彭郁才继续说道:“于是我就听了洛奇的意见,那个时候我只有对这个国家的愤怒和激动,却全然没有改变的方法和能力。我特别想知道,作为代表了整个国家最高学历知识分子的集中地,会对这件事提出什么样自己的看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