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挣扎,直直望进他的眼眸,望见暗黑的虚无,望见冰冷的杀机。
“砰!”琥珀一头撞向了冰棺,血色迅速在棺上蔓延开来,泛着妖异的光。她挣扎爬起,将脸贴在了棺上,闭上了双眼。
直到死,她没有再望向王临波。
王临波惊叫一声,挣扎要跑过去。却被皇甫觉扼住喉咙,唇齿啮咬上来。
皇甫觉整理好衣衫,王临波依旧瘫在地上,望着琥珀,目光呆滞。皇甫觉静静望她一眼,淡淡开口,“……今日你便去栊翠庵。”
王临波猛地抬起头,目光有不顾一切的凶狠,嘶声喊道:“你们都要走……都要离开我……”
“是你……自取灭亡!”
皇甫觉三日后归朝,神色寂寂。第一件事,便是铁勒战败,割地求和之事。
晏宴紫已请辞,只留了延安侯爵位,不必在上朝,众人心里却依旧百般滋味。燕家两女,一主后宫,一主王府,燕止殇羽翼已成,兄妹照应,燕家已是稳若磐石。
铁勒之患已绵延百年,此朝大胜,群臣激奋,便有人进言,为燕止殇请旨封侯,皇甫觉将折子留中未发。
第二件事,圣上西巡遇袭。
禁军百夫长秦简心存反意,西巡途中与人勾结,试图谋逆,交三司齐审,限期查明乱臣贼子。
秦简之事,一直被皇甫觉捂得严严实实,即便随驾之臣也不得知,此时揭示,群臣哗然。
彻查谋逆,便是帝王清除异党,杀一儆百的好法子。一涉反字,不知有多少冤魂在其中。
新皇登基,所遇阻力不小。如今朝政稳定,外患已平,端看皇上有没有翻旧账的意思。
下朝之后,朝臣俱是面色凝重,各上各车,再无平日嘘寒问暖,三五成群的现象。
即日起,延安侯府大门紧闭,谢绝访客。
作者有话要说:折腾了一晚上,差点暴走,终于折腾上来了。
摸摸……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