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跟着何沛媛去洗手,不过何沛媛先进洗手间了。杨无赖就偷一点男朋友待遇,在洗手台前等姑娘。
何沛媛挺快出来,当然不大欢喜:“干什么?”
杨景行理所当然:“等你。”
何沛媛心累,好像疲于应对了,洗手。
看姑娘观察了一下洗手液和护手霜,杨景行就问:“这个好吗?”
“是名牌。”何沛媛没点耐心:“说了你也不懂。”
杨景行标榜:“我的优点就是不懂就学。”
“小洁说她老公……”说起别人何沛媛就笑得开心了:“给她买了一套赫莲娜。”
“怎么?”杨景行果然虚心:“不对?”
何沛媛叹气:“就说你不懂……你妈用什么?”
杨景行摇头:“不知道,没在这方面孝顺过。”
何沛媛仔细洗手:“你别学了,男人懂也奇怪。术业有专精,小洁老公就是半懂不懂……”
杨景行气:“你凭什么说人家严警官?我觉得他是男人楷模,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何沛媛小白眼:“学,学得会吗?严警官是自学成才,不用教,因为他用心。”
杨景行气:“我唇膏没买错吧?你不肯收不给机会。”
何沛媛就发问:“那你知道圆管方管有什么不同?圆管有几个系列?你买的是什么色号?”
杨景行气:“你懂不懂教育?如果我们教育工作者都像你这样,只会把那些热爱音乐的人拒之门外,其实损失的是我们自己。教育要循序渐进,要引导。”
何沛媛毫无情怀:“不想教育……用点吧。”
杨景行不敢拒绝姑娘,接过护手霜,挤了点涂抹在手上。
何沛媛肯定是观察到无赖的勉为其难神色了:“……还谈教育,知道怎么为人师表吗?钢琴系带头打篮球就是教育?”
杨景行不服气:“耸人听闻,运动是好事,身体是本钱。”
何沛媛这就教育:“运动的方式有很多,你可以跑步。看看你家哑铃,神经病一样。万一哪天出点什么事,看你还杨主任,浦音都要鬼哭狼嚎。”
杨景行好笑:“……如果我追到你,你觉得浦音会什么反应?”
何沛媛似乎还没想过这种可能性,猛然间被吓到了,看着杨景行:“……他们肯定觉得我瞎了眼!”
杨景行嘿嘿嘿直乐:“上午开会我还专门讨好了易教授。”何沛媛的老师,五十岁不到就评上副教授了,也勉强能算是名师。易教授虽然对所谓的新民乐没兴趣,但和杨景行也有些往来,当初中井美纪带日本民乐演奏家来浦音访问时,易教授和三味线演奏家深入交流了,而后也几次受邀去日本访问讲学。而这次杨景行第二交响曲,易教授又挺支持的。
何沛媛在校时虽然不是很优秀的学生,但也尊师重道,所以被杨景行吓到了:“你说什么了?”
杨景行对天起誓的样子:“我什么也没说,不过他们好像知道点什么。”
何沛媛看着无赖,欲哭的表情。
杨景行又安抚:“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他们其实也没说什么,就多提了你两次。”
何沛媛都瘪嘴巴了,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老齐呢?”
杨景行点头:“她是主角当然了……其实也没什么,迟早都要知道。”
“你当然没什么。”何沛媛很是苦楚:“我呢?”
杨景行嘿:“你就当为民乐系做牺牲了,我要当了民乐系的女婿,以后易教授詹教授冯教授赵教授他们要我帮个忙办个事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何沛媛跺脚苦脸控诉:“你不要脸!”
杨景行提醒:“如果回学校了发现自己多受了些欢迎,千万沉住气别发火。”
何沛媛真的怕了:“你到底说什么了?”
杨景行又安抚:“好歹也是个主任,我能说什么。我可以不要脸你还要,我能丢你的人吗?”
何沛媛不信:“你不说学校怎么会知道?”
杨景行过分地猜想:“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你在单位上了我的车,传到学校可能就变成去我家了。”
何沛媛无助了,慌了,绝望了:“……你开心了?”
“是有点。”杨景行不要脸:“可是你不开心,你开心才是真开心,所以我要努力把坏消息变成好消息。”
何沛媛慌不择路怒不可遏:“什么坏消息好消息……”
杨景行引导:“只要你接受我,坏消息就变好消息,谣言就变喜讯了,所以说态度决定一切……”
“想得美!”何沛媛两难了,只能发泄:“你故意的!”
杨景行看着姑娘,又看看镜子,还嘿:“真的是生气也很漂亮。”
何沛媛仇视一眼镜子,然后就抬起手对自己下手,看那凶狠的样子,似乎是要抓花自己的俏脸,下手挺重的,指肚都把眼睛扯变形了。
杨景行连忙抓姑娘的手腕,妥协:“好好好,丑,丑死了,行了吧。”
多么苍白的谎言啊,何沛媛依然苦大仇深。
这么近地面对面,还控制住了姑娘的一只手,杨景行的眼神好像有点问题,没有犯贱嘻笑了。
何沛媛稍微确认了一眼后就扭肩膀夺手腕,抗议:“松手。”
杨景行其实没用力:“那不准暴力对待我喜欢的东西。”
何沛媛看自己还被控制的手腕,无情揭露:“是你在暴力对待。”
杨景行看着姑娘的眼睛,微笑,手上更轻。
何沛媛想辩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