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去重庆那一次,那从红油里面捞起来的毛肚让何沛媛至今心有余悸,当时真是盛情难却。杨景行倒觉得贝斯手人不错,是真心实意想让大家享受到他心目中的美食,适应了之后也的确觉得挺有滋味。
何沛媛并不佩服无赖的吃辣能力,神情似乎还有点鄙夷:“你当然了,陪喻昕婷吃火锅吃上瘾了吧。”
杨景行看着姑娘呵,似乎有点惭愧。
何沛媛也看着对面,应该说是观察着,神情中没什么嫌弃仇怨,而是一点挑衅意味。
“没吃过几次。”杨景行不问自答地解释:“我是家庭遗传,爷爷爸爸都爱吃点辣。”
何沛媛的脑袋微微右偏,又左偏,再看无赖:“那吃的时候也充满回忆吧。”
杨景行好笑:“哪有那么多回忆……我刚刚也没回忆跟你吃过些什么。”
“我当然不值得回忆。”何沛媛很理解:“也对,那时候你心里还想着大事呢。”
杨景行都自觉了:“什么大事?”
“帮特警求婚。”何沛媛心里明镜似的:“不过求婚并不是重点。”
杨景行似乎有预感地笑:“什么是重点?”
何沛媛一丝看穿的笑,却又不太忍心拆穿的样子:“重点嘛……跟老齐一起,两个人商商量量有说有笑地就成全了小洁他们,你们自己也破镜重圆了……什么重圆呀,很本就没破过。”
“媛媛。”杨景行好怜爱的:“你又过分了。”
何沛媛对自己的分析自信而得意:“可你怕别人看穿你的心思,于是拉一枝花当烟a雾弹掩饰你的真实意图……没说错吧?”
杨景行点头佩服:“高见,真是高见……那我把意图都掩饰了,岂不是跟没意图一样?”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何沛媛并没深入研究过,但可以分析:“可能是想让老齐先吃醋,可能后来又后悔觉得这样伤害老齐了,所以才颠三倒四跟一枝花说话,让人家对你第一印象一点都不好,你心里又好受一点……唉,爱情呐,矛盾呀!”
杨景行嘿嘿嘿真好笑。
何沛媛也笑:“被我说中了吧。”
杨景行摇头叹气:“小民冤枉……当时就是被严光永感动了,没想别的。当时跟他不熟,感觉他对钢琴家作曲家有点什么误解,没拿我当兄弟。我就说可以帮他,不过开个条件要他介绍一枝花,就是开玩笑拉近一下距离,谁知道他当真了……还烟a雾弹,我费这么雾弹?”
何沛媛支持的:“显得真实呀,如果随随便便拉一个充数,别说老齐了,王蕊也不会信……我们阿怪眼光可刁了!”
杨景行点头承认:“是有点挑剔。”尝试深情凝视姑娘。
何沛媛跟无赖对视,好几秒的交锋后,现无赖果然脸皮厚,又是姑娘就换路数,眼睛一瞪做出气愤鄙视的样子:“那你跟一枝花献殷勤那么积极?”
杨景行解释:“不是献殷勤,活跃下气氛,那种时候特警是普通人,音乐家也是普通人,都端着就不好了。”
何沛媛质问:“活跃气氛的办法只有一种?活跃了吗?一枝花什么脸色你看不出来?我都觉得丢人。”
杨景行嘿嘿:“还好吧,没怎么讨厌我。”
何沛媛呵,同情得不忍打击的表情:“那是后来《陪你同行》,别人知道你四零二了,没办法给你点面子。”
杨景行呵呵。
何沛媛继续追究:“特警求婚那天你就是不正常。”
杨景行好像放弃了:“我在你眼中就是神经病,没正常的时候。”
“本来就是!”何沛媛强烈肯定:“别人的事那么积极,自己的事一点办不好。”
杨景行否认:“没那么伟大,求婚那次就是举手之劳,今天就是为了自己的事,这才叫积极。”
何沛媛略微撇嘴,好像回想,想起来有趣的:“还在重庆我不知道你们计划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想跟老齐和好,还想怎么帮你。”
杨景行笑,点头记得:“求婚那天,回去了你给我打电话了。”
何沛媛立刻怀疑:“没有吧,不会吧。我给你打?”
杨景行确定嗯:“劝我跟齐清诺复合……说菲菲哭了。”
何沛媛似乎慢慢小心回忆,然后点头,有点沉重起来:“是,那天……”
杨景行却笑:“怪不得我,你打给我的,好像就是那天开始,我对你就从喜欢到开始向往了,反正就是不一样了,本来只是喜欢和欣赏,那天开始就……更想跟你聊天了。”
观察一下,可能感觉无赖不像是神经,何沛媛连忙翻脸:“你少血口喷人……谁跟你聊了?聊什么了?我肯定是有别的事!”
杨景行记得:“你我问想不想跟诺诺和好,我说想……我说虽然想但是不能,因为……我当时跟你假设了一种情况,说如果我跟诺诺复合,但是万一再生什么事……”
看无赖好像有点说不下去,何沛媛点点头接力了:“你说那怕你当时已经有女朋友了,如果知道老齐出事了,你还是会那样……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跟老齐和好,如果陶萌生什么……”
杨景行点点头:“当时就是这个意思,的确不要脸,不过是真话……你还说我是变态,记得吗?”
何沛媛冷漠:“……本来就是。”
杨景行好像还残存了一点良知,有点惭愧。
隔间里安静了一会,何沛媛也轻声假设:“如果当时你听我的跟老齐和好,那后来生事情的时候,陶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