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生闷气。
“哼。”何沛媛再次打床,左腿一次,右腿一次:“哼!”
杨景行也会:“哼。”
何沛媛调整卧姿准备入眠了:“不说算了,睡觉。”
杨景行是真没自尊心,不过有点方法,还是先从小处着手:“我第一次陪女生练车算不算?”
何沛媛的乐趣就是否定无赖,各种事情在她看来要么不值一提要么就是不合格不正宗,但是杨景行不能放弃,不然她就没得否
定了。
杨景行来个推心置腹的:“第一次给女朋友的父母买东西带礼物,对我来说特别难得,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做这种事。”
居然拿父母当砝码,何沛媛挺不服气的,但是不能翻脸:“这有什么难的?”
杨景行笑一下:“……那你出差会不会给我爸妈买礼物?”
何沛媛强硬不起来,但是可以转移重点:“谁知道你是不是第一次。”
杨景行都不屑争辩,问心无愧正气凛然的样子。
何沛媛就先当成真的,但是:“那你这次发什么神经?”
杨景行想了想:“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给过别人好多第一次了,就像把媛媛的早点补起来,因为我爱你。”
何沛媛的表情趋于感动,但也没完全摆脱警惕防备抗拒的不能,感动得够彻底坚决。
杨景行果然有补充:“更重要的就是为了过今天这一关……”
一阵厮打之后,何沛媛把无赖压在身下了也压住把柄,又能鄙夷了:“流氓……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
何沛媛有点不善表述:“就是……你耍流氓那次,真的要鼓起勇气?”有点瞧不起懦夫。
杨景行似乎还有点自豪:“反正是豁出去的感觉,不顾后果了,一世英名不要了。”
“你一世歪名。”何沛媛得意地打击,但远不解恨,这姑娘居高凝下着,表情越来越痛愤,一口咬下去……
第二次的过程就直接了些而又有了点新进展,所以九点半就再次开始闲聊,何沛媛好像也没体力搞兴师问罪那一套了,软绵绵幽幽怨重诉离别情,无赖明天一去又是五六天,自己好无聊啊。之前杨景行出差的时候何沛媛都可充实了,几乎每天到这边来练琴,有时候会到晚上九十点才离开,只恨时间不够,可现在《绕指柔》也遇到瓶颈了,关键是礼物也送了,没动力再折磨自己了。对了!臭无赖当初跟齐清诺在一起的时候可从来舍不得分开这么久吧?哼……
还有,杨景行下周末回来也不是为了看女朋友,而是要给什么四小天后录音,录音之后就又要去平京,而且再去多半会带着年晴。哼,带前女友的闺蜜去旅行都不带自己,何沛媛需要个说法,这笔账怎么算?
臭无赖望眼欲穿了吧,终于能跟前女友闺蜜畅聊了吧,是不是有很多衷肠诉说呀?是不是有很多心曲要让年晴转达呀?是不是更期待年晴是带着话的呀?
杨景行现在可学乖了,他是要邀请李孚到时候同去平京的。何沛媛极力赞成,好呀,太好了,把李孚也发展了,以后通风报信煽风点火的力量可就壮大了一倍呢……
做人真是太难了,还是搞艺术吧,杨景行死乞白赖的要挑战女朋友的美,好说歹说要何沛媛为音乐献身。音乐创作**实在是无法克制了,再不释放就可能超别的方向转化。
勉强答应后,何沛媛怎么也不肯当着作曲家的面换衣服。臭流氓给我乖乖下楼去琴房等着,不然什么也没有!
对女孩子换衣服的效率,杨景行应该是有思想准备的,但是等何沛媛终于出现在二楼过道时,下面客厅的里的作曲家已经变成望妻石了,仰视着不会动弹了。
好哇,臭无赖居然没乖乖等在琴房里,何沛媛手里团扇气愤一指,还带跺脚的。
杨景行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望着楼上。女朋友现在穿的是另一套衣服,比大前天晚上那一身要素很多,纯縹色的帔子上几乎没有绣花只是对襟上有一些点缀,帔内是雪白的高领盘扣褶子。浅灰色近乎于白的大褶裙恰好拖地,绣花面积很是吝啬颜色也很不显眼。
对视了一下,何沛媛发现楼下那位好像不怎么怕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威慑,不过这会她也打不着,就把团扇一摇,继续轻步慢走,顺便还检查一下书架上情况再下楼梯。
杨景行简直神不知鬼不觉,移动到楼梯口等着了。
何沛媛也没吓着,在拐角处站住,脚面几乎跟无赖的头顶平齐,很有地利优势:“干嘛?”
杨景行仰视着:“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真好笑,何沛媛怕过吗:“你讲。”
杨景行多心得一般:“女朋友还是漂亮的好,有了这一好,一好百好。”
何沛媛下一步台阶,把裙摆拉齐整些再质疑:“哪里百好?”
“全方位提高生活质量,更重要是心情水平。”杨景行又来了:“人生就是起起落落的曲线,受各种因素影响,学习工作、家庭、朋友……不过这些因素都比较片面,有个漂亮女朋友就不一样,会全方位加分,曲线会整体拉高一大截……”
呵,男人。在何沛媛越来越有耐心有技巧的引导下,杨景行终于说了实话,《陪你同行》事件那会,就因为何沛媛的是个大měi nǚ,她一句简单的鼓励安慰都有奇效。
把无赖的真实想法都温柔地搜刮出来后,何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