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桑鹏却不肯,说要在这等,因为还有几位也马上要到了。丁桑鹏年近花甲的儿子感觉挺孝顺的,给父亲拿拐杖披大衣,并打电话给还没到的人。
这时李迎珍和贺宏垂就不敢拉着杨景行和齐清诺去介绍了,只能陪丁桑鹏等着,脸上保持笑容。
浦海音乐家协会主席张家霍看到了人群后的杨景行和齐清诺,不过这两位都没看他。张家霍又挺热情地到处打招呼,感觉都很熟悉。
丁桑鹏接受着大家的热情拥戴,挺高兴地感谢了又感谢,简直快让那些人不好意思再表示敬仰了。
当主角的两人没事干,齐清诺干脆退后两步,扯了扯杨景行衣服后背。
杨景行回头,看着齐清诺的眼睛。
齐清诺问:“激动吗?”声音相比那群人有点小,但是也没到怕被偷听的地步。
杨景行说:“还好。”
齐清诺浅笑:“我自作多情了?看我的黑眼圈。”
杨景行笑:“暂时没有,不过要防范。”
齐清诺采访:“在准备开始一段新感情的时候,你是兴奋还是不安?”
杨景行谦虚:“我还在开始准备准备开始的阶段,也兴奋,也不安。”
齐清诺抿唇扯嘴角,眼睛笑:“我早上还等你电话。”
杨景行说:“想过要打。”
齐清诺问:“为什么不?”
杨景行说:“犹豫一下,就觉得贬值了,不好意思了。”
齐清诺眉毛生气:“刺激你一下,我犹豫过无数次。”
杨景行笑得咧嘴。
齐清诺也灿烂:“不用这么高兴吧?”
杨景行大度:“算了,今天让着你。”
齐清诺眼睛笑眯了,却换了话题:“晚上如果没事带他们去酒吧,我安排。”
杨景行点头:“等会我问他们。”
这边,丁桑鹏感谢完了所有人之后,也给大家互相介绍介绍,毕竟也还有互相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
大家都毕恭毕敬的听着丁老说话,这里虽然都是些很有实力的人,但是无论成就还是年龄,和丁桑鹏比起来都差了太远。
比如浦音的校长,他早年在辽阳音乐学院获得了作曲系的学士学位后就来浦音攻读作曲系硕士学位,然后出国多年深造,每一步都是踏踏实实。五十多岁的校长有很多作品,声乐套曲,交响诗,管弦乐,交响舞剧,民乐,电影配乐……都取得过相当的成功。
在这个盛产流星式作曲人的国度里,校长能当之无愧的称谓作曲家了。可是同样是作曲家,校长只是圈子内的。
丁桑鹏呢,他既是人民的作曲家,也是国家的作曲家,更是作曲家的作曲家。丁桑鹏的通俗歌曲能唱遍祖国大江南北,而古典作品也能演遍北美西欧。
现在还活着的国人作曲家,也只有丁桑鹏,能让几乎每一所西方音乐院校的老师和教科书都不得不提,甚至深入研究。
丁桑鹏环顾四周,有很老人的语速对大家说:“学生的节日,他们年轻充满活力,像阳光下的小树,茁壮成长,也需要我们的关注。老师是园丁,我们都可以是老师。”
大家纷纷赞同。
丁桑鹏又说:“我很愿意和学生交流,我不怕老,你们就更不要怕,我们一起和学生们过一个节日。”
群情激动。
丁桑鹏问贺宏垂:“杨景行和齐清诺,在吗?”
老人话音未落,龚晓玲就回头叫了:“杨景行,你们过来。”
众人看这两个学生,发现他们笑得挺甜蜜。两个学生几步走过来,通过众人让开的道路到丁桑鹏的面前。
杨景行伸双手跟丁桑鹏鞠躬问好:“丁老,您好。”
丁桑鹏笑着点点头,又跟等候着的齐清诺握手,说:“谢谢你们,不知道欢不欢迎我们?”
大家热烈欢迎,齐清诺灿烂地说:“欢迎您,谢谢您,欢迎各位前辈。”
杨景行点着头给笑脸,两边的老师朝自己的学生靠拢。
丁桑鹏对贺宏垂说:“贺宏垂算我的学生,可是教学,你比我好。”
贺宏垂可受不起:“您过奖了,都是您的学生。”
杨景行说:“我也是。”
齐清诺笑:“我也是。”
丁桑鹏点头:“也都是老师,我给你们介绍。”
一个挨一个,丁桑鹏亲自介绍学生,这些个专家前辈们都恨不得伸双手跟杨景行和齐清诺握手了。
齐清诺和杨景行风格一致,对每个认识的前辈实事求是地恭维几句,而且配合得很好。贺宏垂和龚晓玲笑得越来越灿烂,他们一上午功夫没白费。而且几个前辈都表示已经看过杨景行和齐清诺的作品了,并给了一定的肯定和表扬。
轮到张家霍的时候,杨景行笑得更灿烂了,对丁桑鹏说:“张指挥我已经认识了,他给过我很多帮助和鼓励。”
丁桑鹏点点头:“是应该认识,好。”
杨景行又说:“不过还是要谢谢,欢迎。”朝张家霍伸手。
张家霍手臂抬得有点延迟,笑容也不灿烂,仅仅点点头而已。
然后齐清诺也朝张家霍伸手:“谢谢你,张指挥,请你多批评。”
张家霍再次握手,但不点头了。
介绍完了后,丁桑鹏对齐清诺说:“我好想再听一次你们的演奏,可是不知道你们有不有时间……”
齐清诺点头:“有,我们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