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说喻昕婷在寝室盖两床被子,堆得老高的,早上起床不爬上去看都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被窝里。
杨景行又想起:“你们应该给齐清诺打电话恭喜一下。”
喻昕婷看看安馨,说:“她又没给我说。”
安馨说:“你还是知道了。”
喻昕婷说:“那你打。”
安馨不肯:“你们关系好些。”
喻昕婷拿出手机,又问杨景行:“我怎么说?”
杨景行说:“当然是直奔主题,要请客!”
于是喻昕婷给齐清诺打电话:“喂……你要请客……呵呵……他刚回来一会……哦,没关系……好呀……”看杨景行问:“你后天有空吗?”
杨景行摇头:“估计没有。”
喻昕婷复述一遍,然后就好呀好呀哦的挂了电话。
杨景行建议:“来,我们合奏一个圣诞快乐。”
喻昕婷来了兴趣:“什么圣诞快乐?那首?”
晚上十点的时候,喻昕婷和安馨回寝室了。十点半,杨景行接到齐清诺的电话:“还在发奋呢?”
杨景行说:“嗯,眼红。”
齐清诺呵呵一下:“刚刚和付飞蓉来了一遍,可惜不在,效果奇好。”
杨景行问:“她能唱吗?”
齐清诺说:“冉姐教了,我又教了,还有什么问题!”
杨景行说:“那肯定好上加好。”
齐清诺呵呵呵,突然中止,问:“你今天没情绪吧?”
杨景行吃惊:“我隐藏得这么深你都看出来了?”
齐清诺问:“你看出我的了吗?”
杨景行说:“我光想着防守去了。”
齐清诺又哈哈两声,说:“要不要我和付飞蓉再来一遍,你在电话里听一下。”
杨景行说:“不是刚来过么?”
齐清诺说:“顾客就是上帝,他们要。”
杨景行说:“好吧。”
齐清诺又说:“你不如过来,我想喝点酒。”
杨景行同意:“那更好,等我。”
杨景行到辉煌的时候都十一点了,齐清诺还吃惊:“这么快,这么想我?”
杨景行问:“你已经喝过了?醉了。”
齐清诺笑:“不多,两杯。”呼吸中是有酒精味道,还不是啤酒。
酒吧人还比较多,而且年轻人占优势,付飞蓉正在唱一首刚刚流行起来不久的新歌,冉姐的搭档在给她钢琴伴奏。
付飞蓉可能不知道杨景行会突然袭击,看见他的时候声音突然拐了一下,但马上又稳定了。
齐清诺陪着杨景行在吧台边坐下,就这空着的。齐清诺还对齐达维叫:“两杯司令。”
齐达维问杨景行:“啤酒?”
齐清诺敲吧台:“司令,司令!”
杨景行说:“给我来一杯吧。”
齐达维问:“开车了吗?”
杨景行说:“一杯不要紧。”
齐达维重复:“就一杯!”他亲自调,一杯几乎变半杯了。
“来,干了!”齐清诺推着杯子和杨景行碰一下,然后拿起来,一下喝了三分之一。
杨景行也喝了一口,说味道不错。
齐清诺提醒:“你还没恭喜我。”
杨景行小气:“你还没安慰我。”
齐清诺辩论:“有那么多人安慰你,没人恭喜我。”
杨景行说:“别装醉。”
齐清诺提醒:“别老看你的歌手行不行,无视我的姿色……我教了她一个小时,够不够朋友?”
杨景行说:“谢谢。”
齐清诺不满:“谢谢?就是不够朋友。”
杨景行说:“再去教一遍。”
齐达维笑说:“歌写得不错,才几天,半根台柱子了。”
齐清诺一点也不尊重父亲:“我们说话……换地方!”
换的地方就是吧台左边连接墙壁的角落里,也方便杨景行看付飞蓉的表现了。杨景行说:“感情还是有点生硬。”
齐清诺教训:“你别转移注意力!”
杨景行看齐清诺,问:“年晴她们呢?”
齐清诺说:“今天这个奖,我拿得很不爽!”她微微皱眉,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杨景行。
杨景行问:“低了?”
齐清诺说:“我情愿没有!”
杨景行问:“讲义气啊?”
齐清诺摇头:“是没人跟我讲义气!有人为我高兴吗?”
杨景行说:“你父母,三零六,喻昕婷,我啊……”
齐清诺不屑:“你的高兴值钱吗?”
杨景行厚脸皮:“好歹算一份。”
齐清诺仰头把半杯鸡尾酒灌了,大步走过去接下刚刚唱完一首的付飞蓉的话筒,大声说:“谢谢大家……刚刚,我们酒吧十分荣幸的请到了之前付飞蓉唱的那首《少女》的作曲者,现在就由他伴奏,请付飞蓉再唱一遍,原音再现,掌声欢迎。”
杨景行把杯子放在了吧台上,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走过去坐在了钢琴前。付飞蓉连忙喝了口水后就位,从齐清诺手中接过麦,理了理衣裙。齐清诺站在了杨景行旁边,摆个很休闲的姿势靠着钢琴边缘。
这么简单的钢琴伴奏,杨景行弹得未必能比齐清诺好多少。齐清诺当初也是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作曲系的,那钢琴水平也没得说。但是对付飞蓉来说就不一样了,何况杨景行还问她准备好没。
等付飞蓉点头后,杨景行就开始了。钢琴前奏就让酒吧里闹哄哄的声音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