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李辉指挥众人分散寻找。白边上楼,容清住过的房间很整洁,除了床上的床单不见了。
他坐电梯到二楼,服务员用钥匙开门。按下开关,屋内一切无所遁形。这是火拼帮帮主火果果的房间,自从命案发生后,房间就被封了。
地上有细细尘埃,白边蹲下身,沿着淡淡脚印一路循过去,卫生间的窗户大敞,风呼呼刮着。
“带人回来”,白边用无线对讲机联络李辉,“人在酒店二楼火果果的房间里。”
一群人把床掀过来,衣柜拆开,根本找不到人。白边一拳打在墙上,恨声道,“我们上当了,赶快去抓他。”
“队长不必着急”,李辉道,“飞机场、火车站,所有出境的地方都有我们的人在。”
等人离开,温柔不敢大意。显然,她的担心是正确的,白边又再次带人而返。门关上后,温柔拎着晕了的容清出现,暗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容清摸着脖子,呲牙醒来。“小姐,你的心也太狠了,谋财害命啊!”
“到这地步”,温柔嫌弃道,“你还有心情说笑,心可真大。”
“为什么没有?”容清躺在床上,拿眼看温柔,“他们不会杀我的,我是他们的筹码。”
“呵”,温柔冷笑,“既然不杀你,你跑什么,反正你爹会救你。”
“我好像从没说起我父亲”,容清神情一凛,从无害小猫便成了防贼狗,悄悄挪动身子离温柔远远的。“你是谁,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果然狐狸生不出小白兔,即使容清从小在外面长大。“当然是钱”,温柔鄙夷地看了容清一眼,“我赌石输光了,看你身上的衣服想来是个有钱人,便想弄点钱花花。”
“哦!”容清不放心地瞅了她一眼,温柔努力装出高冷样。“你打算怎么逃出去,救我出去,我爸会给你好多钱。”
二人暂时达成协议,温柔打开窗户探身看了看,冲他招手,“我们走。”
容清闭上眼睛,风声从他耳边呼过。这女人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跳,不过,她的身体温暖,跟妈妈一样。
按照商量好的,温柔直奔驻边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肯定想不到她有胆回到驻边所。
“这是哪里?”容清觉得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还没发育的小孩子”,温柔一脸你多虑的表情,“卖了能值多少钱。”
“谁说的……”容清反射性反驳,“我身上有料。”
温柔给了一个你太好笑的眼神,径直往前走去,容清气呼呼地跟在她身后。
把人塞到身后,温柔慢慢把头探出去,又飞快缩回。巡逻的士兵走过,容清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你来军区做什么?”
“打电话”,清风指路,温柔手上使劲,门就开了。“信号被他们屏蔽,只有军区的电话才能打通。”
拨出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那头显示接通的状态,一秒秒过去,温柔却觉得漫长如一个世纪。
“大师”,谢宁枫不好意思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有人找我。”
羊羊刘坐下喝水,谢宁枫当着他面接起电话。“哦,我在外边”,“土特产”,“行,我挂了。”
谢宁枫闭上眼睛,思索温柔提供的情况,原来羌族要求独立,才把客人控制起来,要挟政府答应他们的要求。
一夜过去,天空露出鱼肚白,温柔推醒容清,离开办公室。
谢宁枫的“病”好了很多,他执意下床送羊羊刘到门口。确认没人,他迅速关上门。“温柔……容清……”
“谢哥”,容清对谢宁枫很热情,“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你们认识?”温柔狐疑,容家跟谢宁枫有仇,可他对容清就像是兄弟。
“他母亲和我妈是闺密”,谢宁枫简单提了一句,转而面色冷峻,“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容清迫不及待开口,一脸劫后余生的颤抖样。温柔只觉好笑,容清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向大人求安慰。
“容清”,谢宁枫一脸认真,他双手搭在容清肩上,用信任的口吻道,“我跟温柔出去看看,你代替我睡在床上。我会跟外面的兄弟打招呼,他们会拦着白边进来,你担惊受怕一夜,好好休息吧!”
进玉山的路,有士兵把守,即使军车驶过,也必须下车接受检查。谢宁枫骂了一句“娘”,“羌族族长脑子进水了吗?独立了,任凭谁都能欺负,有华国在,至少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还有一条路可以上山”,温柔忽然道,“跟我来。”
温柔说的路,是从玉山旁边的山上过去。两人身怀功夫,不惧地势险恶,很快穿过山缝,进入玉山一个废弃的矿洞。二人抓紧时间休息一会,正好温柔有一件事跟谢宁枫请教。
驻边所是国家高层商量过后成立的,而且当时为了体现国家的宽厚,玉石镇是由羌族族长跟驻边所的将军联合治理。“驻边所将军是从最近的军区抽调过来,三年一届。今年嘛”,谢宁枫想了想,“应该是藏南省的阿泰将军。”
“出这么大事”,温柔道,“阿泰将军竟然不曾现身,要么是跟羌族人一伙,要么被人软禁。”
谢宁枫沉思。半晌后,他一脸头疼的表情,“认识你这几年来,就没一件轻松的事。”
关我什么事!温柔瞪了他一眼,不要说的她跟扫把星似的。
矿洞门口有大量人员进出,看样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