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块去”,温柔匆匆收拾好自己,从楼上跑下来,握住谢宁枫的大手,目光里竟然有着淡淡的哀求。
“不用”。谢宁枫轻扯下温柔的手,松开时,坏心眼地捏捏她的手心,眉毛上挑,故作生气道,“你就这样认定我不行吗?要知道,说一个男人不行,他会忍不住做一些事情证明自己的。”
嘴角暧昧的笑容,令温柔又羞又气,她禁不住拍了拍谢宁枫的手臂,推了他一把,嘴里说着赶人的话,“还不快去,小心迟到扣钱。”
她扭过身子,拿背面对谢宁枫。谢宁枫低笑一声,擦去唇角的笑意。从身后抱住温柔,“我走了,好好照顾家里。”
脚步声被栅栏门阻隔,温柔跑到阳台上,黑色的奥迪车慢慢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莫名喘了口粗气,心里的牵挂搁在谢宁枫身上,像高飞的风筝,手中的线轴已不足以给她心安,只有晚上他回来,才能收回日渐浓醇的牵挂。
盛老出事的消息,在他们有意的纵容下,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大厅里不少人假装等电梯,其实在观望代部长。
虽然早早收到消息,代部长是他们的熟人,但对他们来说,独立独行的代部长是半个陌生人,他们了解不多,新帝登基,可怜的是他们这班揣测圣意的臣子们。
“来了,来了”,大家立刻收敛视线,整齐划一地看着电梯上的数字。
谢宁枫走进大厅,服务台的小姐特意换了一身新制服,可他根本没去注意。他的视线扫过前面的工作人员,心中计较一番,朗声道,“八点半各小组负责人到会议室开会。”
大家眼睁睁看着代部长上了楼梯,什么都没问到呢!
一个部门,有惴惴不安揣摩上司的,也有不服这位运气颇好仗着身份上台的代部长,新上任的情报组组长便是其中一人。
情报组组长以前是宁愿的老对手,她非常看不起到处招惹男人,靠着男人完成任务的宁愿,便收买、怂恿组员跟宁愿对着干,初始宁愿觉得有意思,跟她过招,自从发生那事,被人挤兑后,自请跑到河源市,情报组便是这位琴组长的天下。
琴组长从组员嘴里得知开会的消息,她故意姗姗来迟,众目睽睽下打扰别人说话。“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来迟了。”
这话说得毫无诚意,底下有不少人拧眉,也有几人垂眸,按住翘起的嘴角。谢宁枫指指末座,示意她赶快坐下。
琴组长坐下后,谢宁枫继续说话,总结昨晚各部门的表现,以及接下来的部署。“这次要辛苦大家,最好能坚守在岗位,真的有急事或者重病,可以酌情给假期。”
“部长,我现在就要请假”,各种视线照在她身上,琴组长感觉自己像个瞩目的发光体,“我身子实在不争气,紧要关头,给大家拖后腿。不过,大家放心,老毛病了,过几天就好了。”
谢宁枫勾唇一笑,讽刺至极,他冷冷瞥向琴组长,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宁愿碰上一生的劫,也是这个女人逼得宁愿孤身一人赴沙漠。外公爱惜你的才能,可我不会,人才这东西,找找就有了,并不是非你不可。也罢,你不识相,我何苦忍得心肝痛,看你嚣张的样子。
“照琴组长这么说”,谢宁枫一脸愧疚的样子,语气听来十分真诚,“我意识到部里还是有女人的,我以为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牲使,已是惯例,想不到还有人因为这样的老毛病请假。”
“部长接着该做些什么吧?”琴组长的语气透着理直气壮,彷如在说知错就好,赶紧给我们女同胞假期吧!
“你们一年拿上千万的钱,这么多钱,肯定有很多人要干,琴组长这样厌恶部里的制度,我也不能勉强你留下,你给我递封辞职报告,签下保密协议,收拾东西回家。”他不再看那张惊愕的面孔,开门离去。
把哭闹不休的琴组长拦下,大家站着看热闹,多数人认为琴组长在作死,年轻人脾气不好,还胆敢要挟,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谢宁枫喝了一口茶水,平复心底突如而来的杀意,秘书到底怎么办事,连个女人也摆不平。他放下茶杯,打开门,好多人猝不及防被他抓了个正着,“怎么,你们很空闲,看来是我对你们太温柔,今晚大家全部留下加班。”
看热闹的连忙散去,琴组长破口大骂,“谢宁枫,你公报私仇,为宁愿那个死了都要折腾的贱女人报复我。我告诉你,今日你把我赶出去,来日,盛老重掌部门,我要你求我回来。”
“把她赶出去”,谢宁枫冰冷的视线望向琴组长,在她身上扎出了几个冰窟窿,“我报复又如何,随你怎么说,反正也不会动摇我的位置,反而是你,若我把你身份透露,你说会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呢。”
琴组长脸上的得意瞬间褪去,眼底是无法遮掩的恐惧,那些人,她不敢想象,不能找盛老泄愤,杀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情报员,简直像捏死蚂蚁般简单。
“呵呵”,谢宁枫邪魅一笑,“祝你好运了。”
“你不能这么做,不能啊!”琴组长后悔地肠子都青了,眼泪哗哗往下掉,却挣脱不了强壮的士兵的桎梏。
一个小时后,情报组组员急匆匆闯入办公室,“部长,不好了,那些官员都死了。”
“砰。”手中的白瓷茶杯成了一堆碎片,他拂去碎片,冷静地斜眼看着组员,“我们的人呢?”
“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