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丸塞进谢宁枫嘴里,阖上他的下巴,药丸顺溜地滚进了喉咙里。药效很快发挥作用,谢宁枫闭上眼睛睡着了。温柔这才拔下银针,思量怎么给谢宁枫治病。
老左回来时顺带把大家的晚饭买好了,温柔捧着盒饭,心里盘算该如何开口。这时,老左说话了,温柔莫名吁了口气。“温柔,你瞅着幺谢的病有救吗?”
老左不指望温柔能给个治疗方案,幺谢病了很多年,天南地北跑遍了,看过名医无数,谁也没有完全把握药到病除。
温柔斟酌一下,谨慎地说道:“有点把握,可我需要时间。”
天上掉馅饼砸头上,形容得恐怕就是他现在灵魂出窍的状态。老左嘴唇微微颤动,心情澎湃得好似台风天掀起的巨浪。
过了一会,老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温柔,你说真的?你不骗我?”
温柔翻了个白眼,她何时信用度为零了。“我骗你干嘛,我骗你有钱花吗?”
“温柔,回b市后跟我去趟谢家,谢家全家老小都要跟你道谢呢!”
温柔不以为意,继续吃盒饭。此刻,黑夜降临,这片辽阔的土地上,火车隆隆声打破寂静,呼啸而过。
胡子老三闲来无事上谢宁枫的车厢串门,温陆小跑过去开门,怯怯地抓住门把手,一双澄清的眸子直直地闯入了胡子老三心里。
多久没有见过这般干净的眸子,家里的小孩打从生下来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天真的小脸下掩藏一肚子黑水。
老三蹲下身,摸摸口袋,来时不知道车厢里有小孩忘记带糖果了。“小孩,明天给你带糖果。”他歉意地朝陆儿笑笑。
似乎老三的笑容起了作用,陆儿放开了门把手,侧身让开了。老三揉揉陆儿的头发,手感也比家里的小孩要好。
“各位好,吃晚饭了吗?”老三进门打了一个热情的招呼。
一下子,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老三一扫车厢,呦,居然碰到熟人了。他自来熟地坐到温柔旁边空着的马扎,“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温柔扬起笑脸,问道:“您也去b市?”
“是啊,去拜访几个长辈。对了,这位兄弟太累睡觉了?”胡子老三眼睛朝谢宁枫的铺子瞄瞄,本来他就是来跟这位兄弟说话的,谁料他来得不巧,人睡着了,他有点不甘心。
老左敛下眼眸里的深思,打岔说道:“温柔这位是?”
“哦,你叫我老三就行”,胡子老三把马扎挪挪,凑到老左身边,“兄弟,你怎么称呼?”
“大家称我一声老左”,人在外边走,老左不愿意随便就跟人换姓名,反正人家也不说真名。
胡子老三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这姓不错,跟左将军同名,说不准你们还是亲戚。”
温柔心惊了下,胡子老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古武界的事温柔并不知道多少,但是温柔感觉到老左心存戒备防着胡子老三。
老左轻声一笑,“老三,你可真爱开玩笑,如果我是左将军的亲戚,还能混到坐火车的份上,直接坐飞机去。”
温柔攥着的手松开了,这时,温陆打了个哈欠,温柔借机赶人走,“您看天晚了,我们也要休息了,坐了一天火车腰酸背疼,明天还要受一天罪。”
胡子老三看着门关上,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睡着的那位是个古武者,而且内力高深莫测,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他,可是,那位究竟是敌是友呢?胡子老三心里藏不住事,便立刻把事情跟两个哥哥说了。水烨是三人中最稳重的一人,可听了老三的话,也不由张大嘴痴呆了,老二更别提了。
水华激动地掐着老三的手,说道:“他就是师父说过的武痴?”
古武界里有种人,百年或许千年才会出一个,但这人一旦出世,古武界必将大乱,这种人称武痴。于古武一道上无师自通,天赋根骨极佳,一年的修行抵过愚人的十年甚至一辈子。武痴与人交合,有阴阳双修的功效,双方受益。
回过神的老二水烬肯定地回答,“一定是,我们把这事上报给爷爷。”
胡子老三心头涌上一阵愧疚,可为了他母亲,他必须这么做。
水烨伸手拦住老二打电话,老二不解,心里猜忌老大是否有夺头功的意思。“老二,先不忙,我们去试试,如果弄错了,爷爷也会白高兴一场了。”
老二连忙辩解,“老三的鼻子是出了名的灵验,怎么可能弄错,老大,你难道想把功劳据为己有吗?”
老二突口而出的心里话使水烨的眼神一暗,他嗤笑一声,他们在一块行动多少次,老二却依旧跟第一次见面那般对他充满了怀疑。“你要想上报就打电话,我决不拦你,只是爷爷的雷霆之怒,你能承受得住,但是三娘呢?”
此刻的老二对老大怨念满满,“你……,你就是看不得我做的比你好,是吧?”
水烨转过身背对水烬,水烬没有遗漏老大嘴角的冷笑,两人间的气氛一时冷冻到极点。
胡子老三讽刺地撇撇嘴,这便是他的兄弟,谁也不信谁,暗藏自己的心思。他虽然讨厌老二急功近利,可是他不得不充当二人的合事佬。
“二哥,大哥说得对,我的鼻子又不是每次都能闻对,我们应该先去看看,再决定到底要不要上报,爷爷可没有闲功夫听我们说话。”他这话半劝半讽,把水烬臊了个脸红。
水烬愤愤不平地睨了老三一眼,老三跟大哥感情好,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