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君眨动的双眸如夜空中的繁星,明亮晶莹,她凝视着邢逸俊朗的脸庞,柔声说道:“不管你想不想说,我都不希望你用谎言来骗我。”
&我要是再次拒绝呢?”邢逸轻声一笑。
宫墨君娇媚的横了这厮一眼,低声说道:“如果你认为这样够绅士的话,你可以不回答。”
&来这次是躲不过了,不过,即使我说的是真话,你也未必会相信。”邢逸转过身靠在护栏上,仰望着别墅的屋顶。
宫墨君柔情的目光始终未离开邢逸的脸旁,她嘴角微弯,轻声道:“你只管说,信不信我自有判断。”
&粱一梦中的卢生,享受了一场荣华富贵的好梦。而我也做了一个梦,在梦中自己经历了一场凄美而又悲凉的爱情旅程。”邢逸侧头与宫墨君的双眸对视在一起,想要看看她听到这些话的反应。
宫墨君巧笑嫣然,神色依旧的俏立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邢逸继续说道:“你戴的这条耳坠儿,是我为妻子亲手做的,也是我亲自为她带上的。梦太美,以至于我醒了之后,仍然记忆犹新。那天看到你戴着一条跟我梦中一模一样的耳坠儿时,我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一时凌乱了。我的梦醒了,却在当下看到了梦里的东西……”
邢逸停在了这里,眼神变的深邃而忧伤。
&里你和你妻子有结局吗?”宫墨君柔声问道。
&妻子为了守节,和我的两个女儿投河自尽了。不久之后,我自己也葬身江底,梦在那一刻醒了。”邢逸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伤痛。
宫墨君的语气愈加的轻柔:“你的这个梦能详细的讲给我听吗?如果你愿意,我会是最好的倾听者。”
每当皓月当空之时,邢逸都会在心里祭奠前世的妻子和女儿,那份思念和悲伤,萦绕在心头浓的化不开,重的卸不去。秘密藏的越深,越感到孤独,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就像一个无根的浮萍,不知身在何方,又该去往哪里。
他一直想找个人倾诉,也许与人分享了自己的秘密之后,就有了知己,不再孤单,可是至今他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倾听者。
或许身边的这个女人是最好的选择,她心思灵敏,智慧卓绝,一定能悟透自己所讲述的这一切。
邢逸长舒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梦开始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时节。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和温娘从小一起长大,田埂间,竹林里都留下了我们成长的足迹。”
&天,我会为她摇落满树的桃花,让她成为飞临人间的仙女,看着她比桃花还要娇艳的笑容,是我最大的心愿。”
&天,清澈的小溪边,温娘会挽着我的手臂,让我为她抓好看的鱼儿,看着她趴在水缸边欢呼雀跃的样子,是我最大的成就感。”
&天,黄叶飘零的柳树下,在我悠扬的琴声里,温娘长裙飘动,翩翩起舞的身姿,是我最难忘的情节。”
&天,烧的火红的炭炉旁,我与温娘静坐对弈,相拥作画,她言天长地久,我语地久天长,这是我铭记于心的誓言。”
&们结为夫妻之后,温娘一直想要给我生儿育女,可我始终不同意,因为她的身体孱弱,经不起分娩时的痛苦,更怕她离我而去,就这样二十多岁的我们仍然没有儿女。许家虽然是杏林世家,我也一直在为她调理身体,但是她的身体始终未能好转。”
&我乡试获得第一,成为举人时,温娘为了能让我们许家有后,不惜以死相逼,坚持要为我生下一儿半女。看到她态度如此坚决,全家人只好同意,不过,我要她答应我,无论生男生女,就只要这一个孩子,她却执拗的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了能让她顺利分娩,我想了各种方法,其中就有这条耳坠儿。”
&我上山采药的时候,偶然间得到了一块金属。这块金属之所以能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在那么贫瘠的山崖上,它的周围居然植被茂盛,虫蚁成群,想来它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奇特功效。”
&过我多次验证之后,证明了这一点,而且对人体无害,所以我用这块金属的一部分,制作了一条耳坠儿,在上面刻上了我女儿的名字>
&知道你妻子生的是女儿?”宫墨君摸着那条金色的耳坠儿,忍不住问道。
邢逸轻声一笑说道:“许家是杏林世家,从脉象上就可以分辨出胎儿性别的。”
&对你妻子真好……”宫墨君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弱不可闻。
邢逸继续说道:“也许是这条耳坠儿的功劳吧,在我去京城参加会试的时候,温娘顺利的生下了馨儿,母女平安,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也顾不得看榜,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
&到可爱的女儿我欣喜万分,同时也更加心疼躺在床上的温娘,打定主意不会再让她经历这样的痛苦。可固执的温娘,却并不这样想,认为无后,就是不孝,非要为许家生出儿子,才肯罢休。”
&我殿试中了状元之后,温娘的这一想法,更是得到了全家人的支持。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剩余的金属,又制作了两条耳坠儿,其中一个刻着女儿的名字‘绒’,另外一个刻着儿子的名字>
宫墨君再次打断邢逸的话,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只做了一条呢?”
&怕过犹不及,伤害到温娘,所以只做了一条,但是那块金属却一直放在温娘的枕边,经过一番观察之后,我才敢让温娘佩戴上另外一支。”
&你这次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