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一想通了,那眼前便豁然开朗,许多事也不再那么坚持,也容易接受了。
到晚间的时候,眼看着天快黑了,路曼声打开大殿的门,就发现香儿候在那里。一副有事说又不敢打扰的样子,便走了过去。
“香儿。”
“娘娘,你总算是醒了,太子殿下之前醒过来了,一直想见你。得知你在休息,就没让奴婢打扰你。”香儿没有说太子殿下在得知娘娘回去休息时的样子,那模样还真是让人不忍心。
路曼声摇了一下头,“是我的错。”她说过要等着他醒来的,因为知道了他这伤是自己弄的,一气之下就回来了。以宫旬的聪慧,这会儿怕是察觉了。唉!和这样一个聪明的男人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我这就去看他,今天晚上不用准备我的晚膳了,我在清心殿陪太子殿下一起用。”
“嗯!香儿知道了,娘娘慢走。”香儿听到娘娘这么说,顿时放心下来。
路曼声笑笑着看那小丫头,发觉这段时间香儿可能比她还辛苦。
这又是何苦。
有些事本就应该想明白点儿。
女人大多分两种。一种是什么事都要理会,今儿为这个担心,明天为那个担心,注定的劳碌命。还有一些就活得自我一点,安生过自己的小日子,男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很少过问。能享荣华就过好日子,不能享荣华平淡日子也能过,看着冷淡了,生活却是最轻松的。
路曼声原以为自己是第二种,经历了这些日子的事,她方知自己原来是第一种。
还真是让人无奈。
到了清心殿,宫人一说路妃娘娘过来了,宫旬便忍着伤口的疼痛,吃力地坐起来。
路曼声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他。
“殿下受了伤,应该好好躺着,别乱动。”
“凌东说你回去了?”
“嗯,想起一些重要的事,回去处理了。”路曼声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宫旬的伤口,“休息了一天,伤口可是长好了一些?”
宫旬歪歪头,总觉得他的路御医有哪里不一样了。
但看她心情不错,脸上也没有怒色,想是自己多心了,便慢慢放下心来。
“好多了。我身子骨好,又习过武功,这么一点皮外伤很快就没事了。”
“伤口这么深,也就你认为是皮外伤。”
“就算真的严重,有侯御医还有我的路御医在,不会让我出事的。”
“这话还不错。”路曼声点点头,将宫旬扶起了一些。然后让御膳房准备一些流食来,先用膳。
御膳房很快就把晚膳送过来了,因为他的伤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路曼声很贤妻良母地亲自拿着勺子喂他。
宫旬吃得是一本满足。
他的路御医是越发地体贴了。
“你也没用晚膳,就在这里吃一点。”要是让她就这么回去,别又忘了用。
他看着她吃,也就不用担心她忘了。
“正有此意。”路曼声也没有推辞,当下便接着宫旬的用了点儿。胃口不错,吃得也还挺多,让宫旬很满意。
等两人都吃完后,又在一块儿坐着说了会儿话,直到宫旬累了,路曼声才回去琉璃殿。
然后等宫旬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路曼声已经到这里了。正用热水拧着布巾,专心地为他擦拭着脸。
宫旬全心享受着路曼声的温柔照顾,只觉得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殿下这些日子少料理一些国事,专心把伤养好,我已经让孟大哥看着你了,要是你不听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路曼声的口吻听起来有点像是撒娇。
宫旬却很受用。
“如果要是路御医亲自看着我,我会更听话的。”
“好啊,殿下受了伤,殿下最大。这些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你,只要殿下不嫌我烦。”
“我怎么会嫌你烦,永远都不会。”
宫旬忽然有一种不真实感。只觉得面前的路御医太好太好,又与之前的那个似乎不同了,让他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感受。
不过,能得到喜欢人的关心,心情怎么都是快乐的。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路曼声常常出入清心殿,几乎快要在这清心殿住下来。她照顾太子殿下起居,还亲自为他换药。对于宫旬的那些国事还有他受伤的事从未主动提及,就好像宫旬的那些话已然安慰住了她一般。
有路曼声时时盯着,宫旬不敢不听话。这几日果然放下国事,专心休养。休息得好了,这身体好得就快,没几日,已经能下地了。
因为国事堆积了几天,还有一些军机要事需要宫旬亲自去处理,路曼声便解除了禁制令,由着宫旬去了。只是,路曼声还是让孟凌东他们照顾好太子殿下,实施注意他的状况。她也早晚过来为他把脉,亲自熬药为他调理身体。
在路御医坚持之下,太子身体大好。
这次受伤,本来风波挺大,到了这会儿,倒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插曲。
但太子在御花园公然被刺的事,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过去的。
育成帝雷霆大怒,势要追查真凶。前有四皇子重病在床,后有太子险象环生,在这大尧朝廷之中,隐藏了一条毒蛇,专门针对着他的儿子下手。
多疑的育成帝,立即感到这是一场针对储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