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仿佛知道桃蜜儿所有的期待,等太监将所有宫妃提位份的圣旨都念完之后,再没有让桃蜜儿继续等下去,随手就将“大戏”搬上了台面。

“臣敬皇上一杯,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镇西王待右侧用宴的宫妃谢恩以后,便高举酒杯站起,领头说起了吉祥话。“先干为敬!”

“镇西王有心了。”华熙瑾勾唇,微微抬了抬手里的酒杯,却不急着一饮而尽,转了转杯沿道:“淑太妃忧心镇西王,年前已经与朕和母后提了许多次你后宅之事,这次便带几个佳人一块儿回去如何?且知心系民生也要劳逸结合啊。”

普普通通的一个催婚,竟就让他说的如此文艺,也是让人欲罢而不能了。

镇西王悠哉游哉地看着华熙瑾在百官面前演着兄弟情深,心中嗤笑,天下人哪家不知他们二人不合,一个有造反之心,一个狸猫换太子,夺了本该属于他的王位。

“令皇上与母妃忧心,臣多感愧疚,只是……”镇西王停顿了一下,镇重道:“天下苍生为重,臣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待天下苍平,届时,天涯何处无芳草,自会有更好的美人儿等臣采拮。”

说完,扬了扬手里的酒杯,低头又是一杯酒落肚,掩盖了眸子里的寒光。

镇西王的话里包含了满满的司马之心,惹得一众臣子面面相觑,或露出警惕的眼神,或缩了缩脖子不敢参与到皇帝与镇西王之间的激流暗涌中去,或是眼底闪过微光,一言不发。

“呵。”华熙瑾像是已经习惯了镇西王的大言不惭,不在意地笑了一声就要喝下杯中的浆液。

正在此时,变异突生。

起初还是模糊的,隐隐约约的叫喊声,渐渐地越来越清楚,可见是正在逼近着宴会所在地的。

皇帝皱了皱眉,放下杯子就要叫赵高到外面看看是何人喧哗,却不想,那声响已经到了门口处,正是充满了杀气的:“杀……!”

仿佛只是一眨眼,拿着武器,满脸凶恶的士兵们就由着一名将领模样的人带领着,甫一进门就冲着镇西王的方向行了一个军礼:“不负王爷所望,我们已经控制了皇宫。”

可是这哪里是镇西王谋划的,他见了这些人冲进来,还以为是那个臣子掩盖的那么好,隐忍多年才显露出有不臣之心,想要把所有皇室中人一网打尽呢!

结果领头的将领是随他一同入京的人,如今还冲着他表忠诚……镇西王下意识地就往淑太妃那里看了一眼。

淑太妃也是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但她身后站着的太监装扮的男人却微不可见地朝他点了点头——那是他的生身父亲。

是的,镇西王从很早之前就是知道自己与先帝没有半分血脉关系。

得了父亲的肯定,镇西王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安下了心,对保持着军礼的将领点了点头,道:“很好。”

可正是这一点头,就注定了他今晚的失败。

此时华熙瑾仍坐在原地,仿佛没有反应过来,又仿佛只是气定神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镇西王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四周没有埋伏,心中的激动就再也掩盖不了了,他只觉得一股气冲上脑门,面上发热,扬着嗓子发出了最后的指令:“取下狗皇帝的项上人头,本王重重有赏!”

随着他的话,整个宴会仿佛又活了过来,人人都带上了惊慌,忠心的大喊护驾,懦弱一些的抖着身子找地儿躲,女人们更是丑态百出,让人不忍目睹。

混乱中,桃蜜儿看了一眼依旧端坐在高位上皇帝,奇异地透过了他似乎吓得动不了的表情看到了他的势在必得,压下心中的好奇,跟着其他女人在屏风后躲起来,遮挡了外界的视线,同时也阻断了自己的视线。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阴谋,桃蜜儿心底有声音这样跟她说。可是当她听到外头的突然安静下来以及以及突兀响起镇西王的大笑声,她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难道,镇西王技高一筹,将计就计成功反转谋夺了王位。

桃蜜儿悄悄挪了位置,偷眼看向外面,顿时心里就是一抽——皇帝被那将领拿刀架着脖子,一步一步走近镇西王。

看起来……华熙瑾已经输了。

“你输了。”镇西王站在原地志得意满地等着采摘胜利的果实,摸了摸下巴,停下大笑,以王者的姿态俯视华熙瑾。

华熙瑾在距离镇西王两步远的位置便停下了,仍由脖子上的刀各种威胁,也不再前进半步,一改垂头丧气的模样,邪魅地掀起嘴角:“谁说的。”

当他话音落下,一直安分地站在镇西王身后的一名士兵打扮的男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抽出刀,同样架在了镇西王的脖子上,紧紧压着镇西王的脉门。

“瞧,我们都一样了。”华熙瑾孩子气地说了一声,然而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以往熟悉的神色皆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杀戮果断的帝王该有的模样,接着,不等镇西王收敛脸上的惊讶,又道:“其实也不一样。”

他伸手捏着脖子上的刀,毫不费力的移开。而本应该是镇西王的效忠者的将领竟然也顺从地将刀收起来,道了一句多有得罪。

做完一切,皇帝完全没有为镇西王眼中的错愕解释上一句的意思,抚着心脏的位置痛心疾首道:“朕没有想到……镇西王竟不顾兄弟情义做出……”

似乎是不愿说出令自己心伤的话语,皇帝侧过头摆摆手让人押着已经成寇的镇西王和还未从狂


状态提示:第84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