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连忙将袁艺灵搀扶起身,满脸的心疼。她们小姐是千金之躯,以将军的身份,在这帝京谁人不是捧着、巴结着?何时受过这等子难堪?可想到眼前这几人的身份,丁香撇了撇嘴,替小姐委屈。
长孙华锦见袁艺灵不愿多说,起身整理好衣衫:“你们聊。”说罢,便离开了。
袁艺灵一怔,呆呆的看着他与她擦肩而过。
一个目光都不曾给她。
水清漪只要不是个傻的,便会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何况,水清漪不但不傻,有时候极为的精明。袁艺灵的表情,便让她将事情始末猜出了一个大概。
袁艺灵恋慕长孙华锦,今日来此,恐怕不是有话与她说,而是打听到长孙华锦在这里,而后寻了过来。可惜没有打听好完整内幕,那暧昧的一幕,让她备受了打击。
可不愿让长孙华锦讨厌她,因此便说有事来寻自己。
“他走了,你没事可以回去了。”水清漪不想和自己的情敌多说什么,也不知说什么。劝她放弃?可能别人并不会领情,只会以为她在炫耀,太过自傲。
而她更没有那个雅兴,撮合袁艺灵与长孙华锦,给自己弄一个姐妹!
袁艺灵知晓被水清漪看穿了,面色羞红,嗫嚅道:“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他真的很爱你。如果你心中也有他,那请你好好的珍惜他。你若不爱,请你别伤害他!”
水清漪坐在榻上,手心抚摸着小腹,想着他暗中替她做的事情。点了点头。
袁艺灵还想要说什么,看着水清漪神色淡淡,住了嘴。她与水清漪并不熟悉,她平素也不擅长交流,所以不知该说什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微妙的氛围在二人之间流淌。
袁艺灵觉得很尴尬,毕竟是她唐突的闯了进来,也是她开口说有话与水清漪讲。
“很晚了,要一起走么?”水清漪看着袁艺灵木桩子一般杵在门口,眼底有着焦灼,显露着她此刻的紧张不安。索性打破了这僵局,提议道:“我的马车不在玉漱斋,袁小姐若是方便,能否送我回府?”
“好。”袁艺灵悄然松开了捏紧的手指,这大冷的冬天,竟是出了一层薄汗。
“小姐!”丁香大声的唤道。
袁艺灵蹙眉看着丁香,丁香睃了水清漪一眼,转过头背对着水清漪说道:“将军府离摄政王府极远,从玉漱斋去摄政王府,便要半个时辰,等从摄政王府回将军府大约半个多时辰,一来一回,便是一个多时辰,天色这么晚了,不大安全。小姐您可以替郡主雇一辆马车。”
丁香不愿意水清漪与她们同行,袁艺灵看着水清漪,恐怕心里都不好受,更别谈两个人坐在马车里面。
水清漪觉得她似乎说错了话。
就在这时,长孙华锦倏然从门口进来,对袁艺灵说:“不用雇马车,我送清儿回去。”
袁艺灵脸上的血色尽失,僵硬的点了点头,从他的身侧走过,便听到他对水清漪说道:“今日为何这么晚了一个人出府?身边的人也给支开了,倘若我不曾寻来,你如何回去?……小心一些,怎得愈的笨手笨脚了?”
袁艺灵指尖抑制不住的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加快了脚步。一路上了马车,双手抱膝,脸埋在膝盖里,痛哭流涕。
“小姐……”
丁香无措的看着哭的伤心的袁艺灵,觉得她做错了,如果没有她那一番话,兴许便不会有之后长孙华锦的话。隐约觉得,或许长孙华锦是故意为之。
“回府。”丁香见袁艺灵没有反应,便吩咐马夫。
“……等等。”袁艺灵满脸泪痕,嗓音微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忍不住的掀开帘子,便瞧见长孙华锦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红衣女子走到后院,向她旁边的马车走来。蓦地,红衣女子脚下滑了一下,便见他慌张的将女子拦腰抱着,便再也没有松手,一路抱着上了马车。皎白的月光下,他漆黑眸子里的珍视,那样的显而易见。
直到马车缓缓的驶离,袁艺灵失魂落魄的收回视线,缄默不语。
“小姐,您这又是何况呢?”丁香心疼的苛责道,见了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不过是徒增伤怀罢了。
而长孙华锦的马车上,长孙华锦一直不曾将手收回,将水清漪拥在怀中。
“你今日把小姑娘的心给伤透了。”水清漪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反正她斗不过长孙华锦,倒不如识时务顺从,这样自己也舒服一些。
长孙华锦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漫不经心的说道:“如你所愿罢了。”
“这样说来,岂不是委屈了咱们英明神武的夜大人?实是小女子的罪过了!眼下回头去挽回,还来得及。”水清漪说着便拿开他搭在腰间的手,要做起身来。
长孙华锦按住了她,低声道:“你心中一百个不愿,又何尝勉强了你自己?我知你从来便不是贤惠的女子。”捧着她的脸,指尖在她的脸侧来回流连,微微用力,坐着撕扯的动作:“何时你才愿意撕掉带起的面具,真实的面对我?”
水清漪挑高眉梢,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一般,眉眼都似含着笑。伸手握着他的手,搁在她的脸侧道:“夜大人糊涂了不成?我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