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陪陪她说会子话,她便会很高兴。”长孙华锦揉了揉她的头顶,仿佛极为的有趣,反复的揉了几下,被水清漪挥落了手:“待会便要陪曾祖母用膳,你莫要揉散了。”
长孙华锦罢了手,扳转着她的身子,两人面对面,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认真的说道:“你能撇开了成见,我很高兴。”温柔的抚着她的鬓角,嘴角上扬着一抹温暖人心的笑。
水清漪眸子盯着他嘴角的笑,不禁有些晃神。撇开头,眨了眨眼,抬头间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容:“嫁给你既然是躲不开的命运,我又何苦做无谓的挣扎?那样苦了的是自己,何不抛开过去的一切?”话说到一半,转身不再看着他,盯着窗外泪迹斑斑的青竹。
长孙华锦幽深宁静的眸子里泛着潋滟的光芒,望着她纤细的身影,心里头涌过奇异的感觉。仿佛在何处也见过这样的身影,似乎带着一丝的悲伤。拧紧眉峰,却是如何也记不起来。
出奇的隐隐发慌,似乎关于她的记忆,已经越来越少。如何与她的相识,他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
更让人觉得糟糕的是,他已经忘记对她最初想要接近的感觉。
伸手将她拥进怀中,不待她反应过来,扳转她的身子,垂首含/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灼热而迫切的探入她的唇齿间肆意的掠夺,不见昨夜里的温柔。
水清漪仰着头,被迫承接着他来势汹涌的热情,唇舌被他掠夺得麻木的刺痛。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将她的气息刻在心头。
“唔……”
水清漪感觉到空气愈发的稀薄,脑子里一片混沌,就在她难受得要窒息的时候,长孙华锦松开了她。捂着胸口喘息,眼底蕴藏着水汽,湿漉漉的勾动人心。
长孙华锦望着她双目盈盈,满面红霞,格外的明艳动人。不禁有一瞬的失神,仿佛惊艳,又似触动了心底深处的回忆。澄澈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黯然,记忆深处仍旧是一片迷雾遮蔽。
良久,眼底恢复了平静,拦腰抱着她起身,姿态娴雅的朝内室而去。
恰好这时,绣橘领着后院的两个侍妾走来,侍妾站在门口,绣橘进来通传:“世子,世子妃,后院的姨娘来请安。”
水清漪一怔,望了眼天色,就听绣橘道:“今日晌午的时候来过一趟,那时您还在宫中。”
水清漪颔首,挣扎着下来。“这是规矩。”
长孙华锦舒展的眉宇渐渐的聚拢,笼罩着一层寒霜,极为的不悦:“将她们发配到浣衣坊去。”抱着她朝里头走去。
水清漪一怔,气不打一处来:“你抬她们进门,不是为了羞辱我?”
长孙华锦脚步一顿,漆黑的眸子里似墨一般的扩散开来,波涛汹涌。似要一个浪头打来,将她淹没。
“若不是如此,为何要挑与我长得相似的女子?”水清漪定定的看着他,不错过他任何一丝微的表情,仿佛要看他是否在撒谎。
“不是我。”
水清漪一怔,转而明白这两位是别人塞给他的。眸光微闪,滑下地。理了理皱了的裙摆,袅袅的走到前屋。“让她们进来。”
两位侍妾穿得花枝招展,一身艳丽的衣裳似火,竟是比水清漪身上的新妇装都要艳丽几分。
下马威么?
水清漪心中冷笑,看着她们二人跪下来请安,端着桌上的茶水不紧不慢的饮着,并没有唤她们起身。
浣碧、浣纱面面相觑,没有料到世子妃如此没有心计。她们是王妃送来的人,身份虽低,但是看在王妃的脸面上,她自然不敢刁难她们!
可事实上,水清漪确实刁难了,并没有唤她们起身。悠闲的喝着茶,一个眼角都没有给她们。
浣碧心中急了,她们是打听到世子爷也在屋子里才过来的。可是并没有见到世子爷,反倒落到如今尴尬的地步。咬了咬唇瓣,目光盈盈的说道:“姐姐,碧儿给您敬茶请安,日后还望姐姐多多照拂。”
水清漪并没有接她的茶。
一旁的浣纱心神一动,立即端着茶,恭恭敬敬的说道:“世子妃,奴婢来给您请安,日后奴婢随在您身旁伺候。”
水清漪面无表情,并没有接过来。
浣碧、浣纱受到侮辱,眼底闪现着委屈的泪水。跪在蒲团上的身姿,东歪西斜。
水清漪锐利的目光落在她们的膝盖处,随即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向内室。心中隐约了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道看她们还能够坚持多久。
“唉呀!”浣纱受不住的倒在地上,轻飘飘的薄纱裙子撩开,露出了她绑在膝盖上鼓鼓囊囊的东西。
水清漪看着她的膝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浣纱惊得面色惨白,欲盖弥彰的趴倒在地,反而露出了脚窝里绑着的绳索。
绣橘脸色难看的上前,拉开她脚窝的绳索,裹布散落了下来,里面尖利的石子掉落了出来。“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栽赃诬陷主母!如此心术不正,歹毒心肠,就该将你们发卖了去!”绣橘气得心肺绞痛,没有料到这两贱蹄子也敢动歪心思。随即想到世子爷在屋里头,霎时明白贱蹄子是要动苦肉计。
拽着浣碧的长发,将她拖倒在地,掀开她的裙摆,露出同样的石包。扯了下来,绣橘一个耳光又狠又响的打在浣碧的娇嫩的脸上。将今日所受的委屈与怒火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们自小就在国公府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