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不错,不过,水鸢如果真如你所说,武功高强,那你就更要小心,千万别让她发现了你已看出她的秘密。”木青歌叮嘱苏木,她感觉,那些武艺高强的人,一个不如意,可能就会大打出手,苏木那小身板,哪里是别人的对手?
苏木感激不已,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把水鸢的底细查出来。”
木青歌忙叮嘱她不要着急,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来查水鸢才安全。
因为心里有了戒备,木青歌和苏木对水鸢就格外的注意起来。这一注意不打紧,越发的觉得,水鸢进来月影阁是别有用心了。
水鸢原本是打扫院子的粗使丫头,木青歌屋子里的事情自然是轮不到她来做的。可只要有机会接近木青歌的屋子,水鸢都会不遗余力的靠近。每次有旁的下人谈论起木青歌的事情,水鸢也常常躲在暗处,一字不落的听着。
水鸢的武功的确如苏木所说,是极厉害的。她躲在树木丛林里听那些小丫头嚼舌根,从来都不会被人发现。
苏木有一天晚上起夜的时候还发现,水鸢也刚好在附近,看她的样子,竟似晚上也歇在木青歌的屋子附近。
偷偷去调查了一下和水鸢同屋的小丫头,发现水鸢几乎不和她们说话,她们只知道水鸢是个孤儿,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和苏木从管家那里调查来的信息一致。
x于晚上,水鸢有没有出去过,同屋的小丫头从来不知道 。
苏木越发的肯定,水鸢有极大的问题,极有可能对木青歌不利。苏木强烈的建议。先把水鸢打发出去为上。
木青歌却有些犹豫,水鸢如此厉害,她要是想害自己,自己早死了八百回了。可她并没有对自己下手,那说明,或许她对自己并无恶意吧?
木青歌还没决定好要怎么对水鸢,却无意中听到水鸢同屋的小丫头说起一件事。那便是听雪受伤的那天晚上。小丫头起床。发现水鸢不在屋子里。而过后,她发现水鸢的鞋子上有血迹。小丫头怕事,没敢告诉别人。
苏木大惊。这么说来,水鸢有可能便是害听雪变成现在这样的凶手?可她的目的呢?是和听雪有私仇?还是别的原因?
木青歌心里却一动,这么说来,水鸢极有可能知道。听雪幕后的指使者是谁了?
木青歌不顾苏木的反对,召见了水鸢。
水鸢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剩下的半张脸依然是秀美的。
“奴婢参见小姐。”水鸢行礼很到位,同时又很有骨气,不像是普通的丫头。
这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孤儿。木青歌心里立马有了定论,水鸢像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做事情有板有眼,还非常注重收敛。只是。可能她本身条件很好,加上自己本已对她起疑。所以才能看出来破绽。如果不是苏木之前做了那么多调查准备,木青歌可能也不会觉得水鸢有问题。
“好了,你起来吧,我不是个规矩大的,你不用这么多礼。”木青歌注视着水鸢,“叫你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便好了。”
水鸢的目光不经意和木青歌相碰,先是镇定非常,过了一瞬间,才开始惊慌,避开木青歌的目光,再次垂下头去。木青歌越发的肯定了,这丫头是经过特别训练的。
“小姐请问。”水鸢的声音带着丝颤抖,似乎在害怕。…
木青歌想了想,改变了主意,忽然直接问道:“听雪背后的主子是谁?”
“三……”水鸢刚吐出一个字,便迅速的抬头,顿住了话头,看向木青歌。
那一瞬间的眼神极其犀利,木青歌看了都有一点点的心惊。但木青歌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坦然自若的回望着水鸢,默默的等她说出下半句话。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水鸢又垂下头,故作不解,眼中的光芒也全都散去。
“我都这样问了,你还装,有意思吗?”木青歌更加不着急了,端起桌上精美的青花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
“奴婢,奴婢……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水鸢跪下,低头,固执的道。
木青歌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不仅武功好,人也极其聪明。她大约也知道,自己掌握的证据还不够,所以不过是在试探。真是沉得住气,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被放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做粗使丫头,水鸢背后的主子,还真是大手笔呢。
“你拥有一身高超的武艺,人长的又漂亮,即便是个孤儿,也断断不到要到木府来做粗使丫头的地步。我知道,你们这种习武之人,比普通人更不喜欢寄人篱下,你实话说吧,来我院子里,到底是受谁人指使的?”木青歌放下茶杯,敲了敲桌面,“还有,你为什么要对听雪下那样重的手?她到底做了什么?还是……其实你和听雪一样,是听命于同一个主子的?是你主子命你灭口的?”
听到木青歌说出这番话来,水鸢慢慢抬起了头,眼里有些木青歌看不懂的东西 。但木青歌看懂了她不再掩饰,恢复了她本该有的神采,还有一丝的懊恼。
“奴婢和听雪,并不是一路人。听雪背后的主子,是三小姐木青瑶。”水鸢缓缓的道。
木青歌问了那么多,水鸢只回答了两个问题,可就这两个问题,已足够木青歌震惊,震惊到快要忘记其他几个问题了。
真的是木青瑶!自从木青瑶来找木青歌,希望她把商祺睿让出来开始,木青歌对木青瑶便开始有了怀疑。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