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她的阴谋我都知道。”木青歌撒了个小谎,“你不要再回去了,也不要再自称奴婢,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自由人了。好好的在你们的兄弟姐妹生活吧。木府的事情,便不要再插手了,你们相信我,既然身在那样的家庭,自然有办法解决自己的困难。如果有需要,我自然会向各位开口的。”
青青还想坚持,庄夫人在一旁点头道:“青青你就听青歌的话吧,木青瑶那里,的确不是什么好去处。你要是因为这个,有了什么不测,青歌会内疚一辈子的……你们都放心,青歌以后是要做皇子妃的,那可是权力的中心,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还能少的了吗?如果这点事情都应付不去,她将来要怎么生活?”
庄夫人都这样说了,李大嫂也跟着对青青道:“那你便听小姐的话吧,不要再回去木府了。”
“是,奴……我都听小姐的。”
“如此便好。”木青歌点点头,却为庄夫人的话,感到心里有一些难过。对于未来的生活,忽然多了一些担忧。庄夫人说的没错,木府已经那么复杂了,皇子府,皇宫里,更是不知道复杂成什么样了。
“怎么了?青歌的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可是,有什么事情?”庄夫人一双眼睛最毒,总是透出一股洞察事实的智慧之光,木青歌的喜怒哀乐掩藏的再好也躲不过她的眼睛。
木青歌还在犹豫要怎么讲,李欢对李梓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站起来借口有事,告辞出去了。只留下木青歌、庄夫人和李大嫂还有青青四人。想来,李欢他们以为,自己只是小女儿家的心思,不方便对别人讲,所以才刻意退出去的吧?
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不过李欢和李梓都是糙汉子,这些事情不和他们讲也是对的。所以木青歌也不拦着,让他们走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了。”庄夫人爱怜的拉着木青歌的手,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看起来有着常人无法且及的优越生活,其实呢,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老是有操不完的心,解决不完的麻烦。
木青歌将木文翰和柔安公主的是事情说了,并不保留,反正这些事情,很快就会大家都知道,而且这几个人都是绝对信得过的。末了,忧心忡忡的道:“今天,从宫里出来之前。皇上单独见了三皇子和柔安公主。看公主的样子,是哭过了,三皇子也一反常态,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估摸着,应该是皇上对公主摊牌了……你们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是告诉我哥哥,还是不告诉他呢?我担心公主,不愿意柔安公主嫁到石涧去受苦。可是我也舍不得哥哥,我也不希望哥哥为了救别人,牺牲掉自己的前程和婚姻。”
木青歌叹了口气,这是最近一直困扰她的大问题,到底怎么选择,她还没有做好决定。不想对不起公主,也不想对不起木文翰,这便是她为什么不肯回家的原因。因为,她已经猜出了商祺睿不愿意告诉她的是什么事情。她感激商祺睿和柔安公主的体贴,同时却也觉得更加内疚。
“可是,为什么说会搭上你哥哥的前程和婚姻呢?婚姻我可以理解,前程呢?娶了公主,不是会更有权势吗?”李大嫂对这样的事情并不太懂,听的懵懵懂懂的,忍不住问道。
“做了驸马,听起来是挺威风。但是其实呢,在本朝,驸马爷也真的只是听起来威风而已。因为怕公主和驸马的权势过大,本朝有规定,驸马爷都是不可以掌有实权的。也就是说,即便驸马爷当官,也只是那种听上去很好听,却没有实际权力的官。说白了,也就只有一个花架子在那里摆着,挣个名声罢了。所以,一般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其实是不愿意娶公主的。只有那些没什么本事,却又好面子的人,才会想要娶个公主回去,也算光耀门楣。但是,一般也都是娶皇帝宠爱的女儿。皇上不喜欢的公主,是极难嫁进好人家的。”庄夫人对这些东西倒是了解的极其清楚的,一边替李大嫂解释,一边深深的叹了口气,“以木公子的能力,能考中状元,那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而且。木公子的才名,又素来得人赏识。据我所知,便是皇上也对状元郎青睐有加的。所以,以木公子的条件,娶个公主,实在是委屈了,尤其是柔安公主那样不受宠的公主。”
庄夫人的角度,和木奇的角度其实是类似的,她更多的是站在利益的角度出发。但是木青歌也没有办法否认,庄夫人的说法,是最客观的,所以听了这话,她心里更加的烦躁不安。
李大嫂的角度显然不一样,她对权力的争斗并不了解,只觉得柔安公主很可怜:“可是,公主真的好可怜啊,我们都以为公主是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谁知道,竟然这么可怜,还要嫁到石涧去和亲。别的且不说,光是想想石涧那样荒蛮的地方,我都不愿意嫁过去,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公主呢?唉,听说,石涧的人,可都是吃生肉呢,可怎么下咽啊,真是可怜……”
两个人这么一说,木青歌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