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夏梓沫的神经似乎冻结了,她只觉得身下柔软,还有淡淡的香,不同于香水的浓郁,只是浅浅淡淡的,也不同于鲜花的香气,它有些不可名状。
“起来。”简单的两个字从蓝璐懿的口中溢出,传入夏梓沫的耳中,骚动着她的耳膜,唤回她的精神。
“什么?”只是接收到信息,还未来得及判断,索性重新发问,话刚出口,夏梓沫忽的反应到,原来自己还压在总经理的身上,新热的血液,顺着纤细的血管,冲上面颊,整个人都染上了粉红色,像是个粉红女郎。
一个轱辘爬起来,伸手给蓝璐懿一臂之力,像个绅士一般,弓着的身子微微前倾,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只不过人家那个是谦卑,而夏梓沫此刻的笑容只能用满含愧疚来形容了。
蓝璐懿抬起玉臂,葱白一般的玉指,搭上夏梓沫的手上,像个被骑士救起的公主一样。蓝璐懿望着夏梓沫,含情脉脉么?不,不是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一种情绪,谈不上怨,也算不上恨,说是一种无奈,但又带着一些薄怒。
蓝有些无奈,这三番五次的经历,给她平静的生活,增添了不少小麻烦,这样的生活情调,不要也罢。只是答应了陈筱烨的事情,也就只有顺其自然了。好在眼前这个倒霉孩子,聘的不是行政的岗,财务距离蓝璐懿太远了,一年去不了一趟,有事多是秘书跑。
”蓝总,您没事吧?”夏梓沫颤巍巍的问着,她想不透,怎么遇到的又是她,真是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要塞牙的吗?时间来不及让她多想,被撞到的人,不是骑着三轮卖切糕的老大爷,她是新东家,是决定夏梓沫下月能否有足够钞票送交房东的小财神爷。那些事发的原因显然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现在要的是一个结果,蓝璐懿到底有没有受伤。
夏梓沫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某品牌的正装沾上了一些灰尘,紧绷的神经稍稍的松了一环,看样子情况还不是很坏。
“”见夏梓沫盯着自己,赤果果的眼神,让人很不自在,蓝璐懿嗔怒,“你有眼疾?”
“啊?眼病?”夏梓沫眨眨眼睛,确信没有问题,三百度的纯近视,没有散光,红绿辨色清晰,绝对不是色盲,蓝绿也可以很清楚的分辨,所以色弱也谈不上。眼干,眼涩,眼疲劳,这些状况一个也没有,昨晚睡得相当好,所以,“我没有眼病。”
才说完话,夏梓沫恍然大悟,原来人家那是在变相的,对,是变相的讽刺。
“夏梓沫,你怎么还在这里?”
听到有人说话,夏梓沫转向身后,原来财务总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总监,我在找一个东西,,,,,,”
夏梓沫试图解释,司徒不给她一丁点机会,拉起她,和蓝璐懿道了别,搭乘着电梯,直接回了财务部。
夏梓沫不解,这个公司看上去挺正常阳光的,怎么一进来才发现,那些所谓的外在,都是徒有其表,难怪人家说,职场如战场,谁也分不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
财务部的工作人员,看到司徒回来了,全都起立问好,这是慕宸集团的员工守则里的条款,见到自己的上司需要问好,就像是小学生见到老师要问早一样。
跟在司徒后面的夏梓沫,感受着公司的氛围,尽量记下每个人的特征,虽然这看上去有些难度,总是要一起工作生活的,混个脸熟,也还不错。
“大家先停下手中的事情,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位新同事。”
夏梓沫站到司徒的旁边,看着每一个望向自己的工作人员,她们是清一色的娘子军,有三十多岁的老大姐,四十多岁的老大妈,还有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忻娘,长发的,短发的,胖的,瘦的,一个个看上去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分不出甲乙丙丁,只是有一个人有些眼熟,那个人好像叫
“这位是夏梓沫,暂时做我的助理。”
新来的黄毛丫头,直接升级做总监助理,这件事情在慕宸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议论着夏梓沫的后台,公司上上下下几千人,姓夏的好像还就夏梓沫这个一个,难道是哪个头头的亲戚,这个不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人那就是一部电视连续剧。夏梓沫的空降,给老大姐们增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黄悠悠和夏梓沫是一同参加面试的,老大姐们少不了要吃着瓜子八卦几句,才问到黄悠悠,就见夏梓沫从办公室出来了。
“你好,请问,你是黄悠悠么?”夏梓沫抱着一些材料问着。
“是,我是。有什么是么,夏助理?”
“你叫我夏梓沫就好了,助理两个字我挂不了太久的。只是帮忙而已。”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黄悠悠打量着夏梓沫,一身素色打扮,发色乌黑,两眼有神,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似乎只是涂了一层裸色bb霜,简单的画了眼线,唇膏的颜色也很自然。
“啊,是这样的。司徒先生,让我把这些东西送交,可是我不知道送到哪里。想要想你请教。”夏梓沫指着手里的材料,这是司徒刚刚吩咐给她移交的,话没说完,司徒那边就开始不停的打电话了。
“这”
“怎么?”
“没什么,只是我也才刚到财务部,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不过没关系,你可以问问我师父,就是那边那位。”
夏梓沫顺着黄悠悠手指的方向看,那边工位有个人正在噼里啪啦的按着一个盘子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