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元业辰究竟跟苏毅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苏盼月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她只知道她的脑海里已经完完全全被刚刚元业辰那异常认真的一幕给填满。
“怦——”“怦——”的心跳声让她完全冷静不下来,只觉得自己一片恍惚。
待苏盼月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只看见雨荷一脸担忧地弯腰立在自己的面前,五指还不停地在自己面前摇晃着。
苏盼月不耐地拉开雨荷在眼前摇摆着的手,问道:“你在做什么呢,伸个手在我面前摇啊晃啊的干什么?”
雨荷却是在听见苏盼月的问话的一瞬间惊喜地叫了起来,道:“小姐,你终于回过神来了?”
“哈?什么回过神?”苏盼月不解地问,然后疑惑地四下里看了看,最后又再度将视线落在雨荷身上,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哎——”雨荷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小姐,你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吗?”
“什么什么印象?”苏盼月仍旧一脸的困惑不解。
“小姐,你难道都没有发现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雨荷问。
“什么地方?”听见雨荷这样问,苏盼月这才再一次认真地打量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不过,只一眼,她就立刻认出了这里究竟是哪儿。
“这……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我怎么会……”话问到一半的时候,苏盼月突然停顿下来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了,她想起来了,刚刚貌似元业辰说他有事要和苏毅单独商议,所以就让她先退出来了。苏盼月当时的确是有听到这么一句话,但她当时有些神情恍惚,压根就没有仔细去听元业辰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让她先出去。出来之后,苏盼月也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习惯性地回到了自己以前在苏月山庄时所住的房间。
终于回过神来的苏盼月只是点点头,重新又坐了下来,道:“是这么回事啊。”
“所以?就只是这样?”雨荷仿佛不相信苏盼月的反应仅仅只是如此这般一样,微向前探着脖子试问道。
“啊,不然呢?”苏盼月反问。
雨荷没有回答苏盼月的问题,而是直接站到苏盼月面前伸出一只手放在了苏盼月的额头上。
“你在做什么?”苏盼月疑惑地问。
雨荷则是一脸认真地回答道:“我只是在测探小姐是不是生病发烧了而已。”
“少嘴贫了,我好得狠。”苏盼月自然听出了雨荷的弦外之音,一把拍开雨荷的手说道。
“好得狠?可我怎么看小姐古里古怪的跟平常完全不同,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雨荷说得苏盼月那是一阵心虚,她刚刚那个样子,就算自己并没有看见,她也知道方才的自己的确如同雨荷所说的那般,跟丢了魂儿似的。
“我……我只是在想问题而已。”苏盼月有些没底气地解释道。
“想问题?”雨荷狐疑地盯着苏盼月打量了半响,这才又道,“想什么问题?”
“想……”苏盼月想要脱口而出地直接回答雨荷的这个问题,但在说出一个字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找好借口解释这个问题。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说她是因为看元业辰而看得发呆结果大受打击一时回不了神吧?
苏盼月迅速在自己的脑子里转动起来,忽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好借口,于是装作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我只是在想元业辰跟苏奶妈两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听苏盼月这样一说,雨荷倒真对这个问题好奇起来。她皱着眉,思索了好一阵,随后也跟着回答道:“是啊,我也觉得这两人很是奇怪。”
虽说刚刚那一句话只是苏盼月想要转移雨荷的注意力的借口,但其实这也的确是一件让苏盼月感到好奇的事情。见雨荷也对此深感疑惑之后,苏盼月不由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她和元业辰之间的这场婚姻很有可能不仅仅只是一场婚姻这件事情,苏盼月自成亲的第二日就已经意识到了。但其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事情和秘密,苏盼月却不想探究更加不想深究。
是不想去管这单单是听起来便就觉得很麻烦的事情,还是因为隐隐约约里直觉已经察觉到了其中所隐藏的秘密并不是她所希望惹上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苏盼月也没有去深究,总之,她就是不想去深入探讨这个问题。
但苏毅和元业辰之间的确是有些古怪,从苏毅对元业辰那样恭敬的态度,以及苏毅刻意在元业辰的面前称呼苏盼月为“北辰王妃”甚至对她行跪拜礼看来,苏盼月能够隐约察觉出这是苏毅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可……究竟是什么样的话苏毅不能够直接告诉她而是采取这样的暗示手段呢?
苏盼月甚至不知道苏毅这样的暗示究竟是希望她知道真相还是不希望她知道。若说他是希望苏盼月知道的,那他的暗示未免也太不明确了;可若说他并不希望苏盼月知道,那他又何必暗示,多此一举呢?
苏毅的整个行为看上去像是在提醒苏盼月要注意自己现在的身份,但其背后所隐藏的理由却始终不愿意说明。
“你说……我若现在过去偷听,会不会知道真相?”苏盼月忽然说道。
雨荷原本正一边皱着眉一边微点头地在思考问题,突然听见苏盼月这样说她不由一愣,呆了小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诧异地问道:“小姐,你是说你要去偷听……”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