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夕暖不以为然,但唯独“骚包”两个字,她极其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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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馥郁,有安神静息的功效。若是用的隐晦,在这类馥郁馨香中参杂少许计量的添加物,一般人难以觉察。
自己屋内的檀香有异,顾夕暖从一开始便知晓。
顾夕暖所在的gx集团是全球屈指可数的香薰巨擎。旗下品牌众多,产品线丰富,近乎垄断了香薰行业消费市场。
若非自己恰好在高端产品的推广计划中见到过类似叫停方案,她也不会多加留心。
檀香与罂粟花搭配,安身静息舒缓压力的效果好过十倍。虽于人体无害,但长时间使用极易上瘾,gx在新品推广计划时果断叫停。
罂粟花香味很淡,混于檀香之中更为稀薄。她屋内的檀香,便夹杂了些许罂粟花。
这是容千槿个人的喜好,还是有人特意为之,顾夕暖一时拿捏不准。只是这里的檀香全部经由暗影之手,不得不令人起疑。
所幸檀香无害,慈州又近在眼前,便当作全然不觉。
掌控局面的方式有很多,顾夕暖选择最稳妥的一种。
谨慎行事,水到自然渠成。这句话邵家启常挂嘴边,上一世她总嫌耳朵都听出茧了,这一世想来却是无比受用。
邵家启常说,若非有容连旭护着,以她这种心性,早被猎杀者吃得骨头都不剩了。至于苏哲平,就是头脑简单的“骚包”一个。
顾夕暖不以为然,但唯独“骚包”两个字,她极其赞同。
现在想来,认识“骚包”也是苍明四年,在慈州时候的事情。容连旭同肖扬去拜访陆云,她便陪着雅桐去布庄做衣服。
彼时她才花了一个时间,接受从晕机撞头的场景切换到穿越这个不争的现实中来,却一直对那张镜子里横看竖看都只有十三四岁的脸耿耿于怀。
她是穿越了,却穿成了自己十三四岁的模样。还被恶趣的容连旭改了顾千金这个名字,想死的心情溢于言表。
路过酒肆时,被二楼扔下来的一粒花生米砸得头上生疼。
抬头只见一张幸灾乐祸的脸,张口便是玩世不恭,“本来想扔一旁的大美女,啧啧,运气真是不好!”
这便是苏哲平。
顾夕暖抬眸,敢情雅桐是大美女,她便是所谓的“运气真是不好”。
楼上那尊大佛显然自我感觉良好,轻摇折扇便自诩fēng_liú倜傥。训练有素的侍从按耐不住,纷纷拔刀。
顾夕暖剜了他一眼,薄唇微翘,“狗咬人不稀奇,人咬狗才稀奇,何必做这种稀奇的事情?”
侍从们忍俊不禁,纷纷收刀。
苏哲平眉间一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点意思。仰头将杯中所剩一饮而尽,倏然出手。
从他料理几个侍从的身手来看,并非简单江湖角色。顾夕暖目瞪口呆,恐怕踢到了牛板筋。
雅桐面色一变,声音发紧,“放开千金,要多少银两都给你。”
苏哲平和顾夕暖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是愕然。
“你这么值钱?”苏哲平眼波横掠,其中尽是出乎意料。
“我也才知道。”顾夕暖的表情更是真诚无比。
苏哲平噗嗤一声,笑不可抑,“夫人多虑了,在下不缺钱,就缺些乐子。”
他逮住她衣领,直接拎了起来,得意地哈哈大笑。
把她当成小猫小狗了吗?!顾夕暖气急,“你还缺心眼儿!”
雅桐楞了,地上的侍卫楞了。苏哲平眉间微蹙,连动作都明显僵硬了。仿若不信转眸望她,脸色几分铁青,“你说什么?”
一瞬间,万籁俱静。雅桐心间一颤,委实怕她被活活掐死,当下从袖袋中掏出一枚玉佩扔了过去。
“这位公子,千金多有冒犯,请您看在玉佩主人的份上,高抬贵手。”
苏哲平漫不经心接过,白玉色上镌刻着一个“荣”字。苍月容连旭?
苏哲平突然笑了,这个人他当然听说过。爷爷说过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势力甚至染指南顺武林。
“放开我!”顾夕暖显然不喜欢被他这么拎着。苏哲平另一只手捂住耳朵,“吵死了!”
“讨厌的人命都长,你哪死得了那么快!”
然后雅桐看到某人的脸彻底绿了。
苏哲平嘴角不自然抽搐,眼底浮起些许怒色,“劳烦转告荣亲王,这只小猫,我带走了。他要的话,只管找我来拿。”
苏哲平将手中折扇一甩,几个跃身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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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其实一向喜静,待客也是如此。空山幽谷,一盏淡茶。
徐进凑到容连旭耳边低语,“千金小姐被人绑走了。”容连旭接过折扇缓缓打开,骚包的风景画下,落款人是苏哲平。
福王笑道,“小兄弟,可有需要为兄帮忙的?”
容连旭淡然一笑,“不敢劳烦陆兄。” 手指轻扣杯沿,悠悠问道,“苏哲平怎么说的?”
徐进低头,原话复述,“劳烦转告荣亲王,这只小猫,我带走了。他要的话,只管找我来拿。”
福王哈哈大笑,顾千金他从前是见过的。落霞苑生变,她与容连旭同去,容连旭维护得紧。
“陆兄也看到了,容某家中小猫被盗,只能先行离开,他日再来拜访。” 容连旭垂眸雅笑,款款起身。
入水苏家,苏哲平,容连旭眼眸微沉。
顾夕暖记得,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