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境内某个偏僻的小镇,人烟很少,大多房屋都坐落在半山腰,大城市的繁荣喧哗什么的,在这里统统不见,就算是想要买瓶酱油,都要走出十几里的山路,确实闭塞,但也有着天然的闲适。
山路上,一男一女慢慢行走,小丫头俏丽可爱,落后她一个身位的男子就不敢恭维了。一身衣袍邋遢破旧,头发也是乱糟糟一片,始终挂着一幅憨傻的笑意,目光呆滞,没什么灵动的色彩。
两人转过了几道山沟沟,沿途有被“憨傻男子”看在眼中却没有说出口的哨兵将他们的情况带入前方一座大山的山腹之中。
这两人当然就是柳水和易容后的苏白。
来到山脚下面,柳水在一块形状如狗的石块上敲了三下,绕三圈,再踢了狗头三下,就听到“咔嚓咔嚓”声响。山腹中开了一道大约能让幼童直起身走进去的通道,当然,他们就得弯腰了。
柳水率先走了进去,等到苏白的时候却痴痴傻傻一头撞在了石门上面,退后了三四步,依然不知道弯腰,再撞一次。
柳水无奈,只能重新钻了出来,指指点点示意苏白应该弯腰入内,苏白却只会憨憨的傻笑。
“呦,这不是咱们的二小姐回来了么?二小姐,你怎么还带了个傻子回来?”石门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一个本应该阴柔俊美的男子被一道蜈蚣形状的疤痕个彻底破坏了美感,探出头来,对着柳水淡淡一笑。
“尤伶,死人妖,你说谁是傻子?”柳水轻哼一声。
那阴柔男子喋喋一笑:“喏?这不就是个傻子。”
他的眼睛看向苏白:“我们狱门的规矩,除了狱门中人和傻子,谁也不能进来,这一点二小姐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柳水一声冷哼:“让开,让我们进去。”
“进去?今天恰巧是我当值,进去得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呐。”尤伶戏谑一笑。
“混账东西,我敢拦我的路?”
“不敢拦二小姐,只是此人来历不明,得好好试探一番才行,万一是人假装傻子,想要混入狱门,那不是大大的不妙了?”尤伶笑了起来,他说着,身子已经钻出了石门,站在苏白的面前,突然一脚踹了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傻子。”
“砰!”
这一脚正中苏白的胸口,苏白猛然倒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柳水怒了,吼道:“尤伶,你敢欺负我的人!”
尤伶轻挖耳朵,又吹了口气:“不是还没进狱门么?怎么能算是二小姐的人呢?二小姐可是千金之躯,万一被歹人给骗了,那可是会让门主心痛的呀。”
门主二字,尤伶咬得极重,在柳水耳中却是那样的刺耳。
而此时,从地上爬起来的苏白再次一溜烟跑到了柳水的身边,脸上依然挂着那憨傻的笑容,目光呆愣愣的,一看就是脑子坏掉了的那种。
“哎哟,还挺扛打。”尤伶瞥向苏白,猛然冷笑一声,“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啊,我来叫你破功。”
骤然出手,而且极度狠辣,并指如刀,猛刺苏白的胸口,这若是一般人的话,被如此重击,心脏都会被刺穿,这尤伶居然瞬间就下杀手,实在毒辣异常。
苏白瞳孔微微一缩,他当然不怕尤伶对他如何,只是若是被这样一击却不伤,很是遭人怀疑。
“尤伶,大胆!”柳水怒极,一声尖啸,双掌惊风,朝着尤伶拍击了过去。
尤伶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屑,伸出另外一条手臂横推,将流水给挡到了一边。流水脚尖一点,踩在尤伶的膝盖上。
尤伶蹙眉,身子微微一转,原本刺向苏白心窝的刀手变成了腹部。
“唰!”
苏白衣服被划开,腹部出现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柳水心里面大痛,她哪里不知道苏白的隐忍,以无生的实力,翻手就能灭了这尤伶,但是为了救自己的哥哥,居然承受了这样的苦痛。
尤伶喋喋一笑,五指张开,舌头轻轻舔过锋利指甲上的鲜血。
“没想到你这傻子,鲜血的味道,还不错呢。”
“尤伶,我杀了你!”柳水骂人的功夫显然不够精湛,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
“就凭你?”尤伶冷笑一声。
苏白心里面叹息一声,柳水在狱门的日子恐怕真是不好过啊,似乎身份挺高,但是却没人把她当回事,连一个看门当值的“奴才”,都敢对她如此。
柳水不再发一眼,猛然袖中滑出钢刀,刀影一闪,切向尤伶的脖颈。
尤伶低笑,他的实力可不是柳水能够媲美的,今年已经二十三岁,内力接近十八年,在狱门中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天才人物,而柳水离开狱门的时候内力才不过十二三年而已,差距很大。
他也不用兵器,直接用手去挡那钢刀,想要露一招空手接白刃的绝活儿,却被想到夹是夹住了,但是从刀身上递出的犀利刀气却将他的手掌给刺伤,鲜血流淌。
他猛地皱眉,柳水什么时候内力增长了那么多?现在也超过了十五年吧?
他的眼光闪烁不定,他哪里知道柳水参加了一次最盛大的青虹路大比,可是有不小的收获,登山成功,整个人都有些脱胎换骨了。
“柳水,你好大的胆子,狱门的规矩,你忘得干干净净么?竟然因私伤了同门,该受藤鞭二十!”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肉球从石门中挤了出来,伸展开才让苏白知道原来还是个人。
那胖子盯着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