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美好起来叫人窒息。
商商呆呆看着他,忘了呼吸,看着他修长手指灵活飞舞在琴弦上,看着他深邃藏情双眸在阳光下恍似波光粼粼,像是坠入梦境。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耳朵里,他慵懒嗓音仍旧在唱。
她所有感官都集中在‘爱上你’三个字上,出了神。
回神,他歌声已经结束。
掌声雷动。
耳朵里要他再唱一首、吻她的起哄声交错迭起,原本几乎只有他们这桌客人的早餐店里,什么时候人满为患的,商商竟是全然未觉。
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他们再次成为焦点。
早餐店老板笑米米过来,和年慕尧商量,“有没有兴趣在我这里长期驻唱?你看有这么多美女作陪,而且待遇什么的一定从优。”
商商,“……”
还美女作陪?
当她是透明么?!
商商环顾一周,店里全是眼底冒红心的女客。
妖孽!
心里低咒了声,瞪他一眼,蹬蹬蹬推开他走了。
后头。
年慕尧的视线始终在她蹬蹬火冒三丈的背影上停留,临走,将吉他还给老板,“我只唱歌给我太太听。”
老板呆呆愣住。
后头店子里一大片羡慕嫉妒恨的哀怨声四起,那女人上辈子拯救全人类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上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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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回了房间,琢磨着得迅速将钱包转移。
可她将钱包捏在手里,仔细打量了番,感觉东西还在这屋里,凭年慕尧的智商,想找到都太容易。
团团转,着急。
门没关,外头有道脚步声渐近。
应该是年慕尧跟上来了,已经到了门口。
商商心跳加速,一着揣进xiong口衣服里,揣完,才觉得自己脑袋进水的厉害。
可余光里,那人已经跨步进来。
没办法了,猛地回身在沙发上坐下,抱着抱枕遮住,深呼吸调整紊乱心跳。
年慕尧靠在门口也不进来,黑眸在房间里扫过一圈,最终落在商商身上,似是邀请,“不出去逛逛?”
总不能一直呆房间的。
商商记得他们此行度蜜月的目的,故作镇定的紧了紧xiong口抱枕,咽了口口水,反问,“你钱包找着了?”
“不找了。”年慕尧步子快开,过来在她边上坐下,眸光有意无意在她xiong口抱枕上瞟过,“谁喜欢就送给谁好了。”
“……”
没钱还要她去玩?
回头,瞪他一眼,“等下午饭晚饭,你是不是准备再卖唱?等卖唱不管用了是不是还准备再卖-身?不要脸!”
沙发很小。
两人坐在上头,足够手臂碰着手臂。
商商被什么烫到一样,缩了缩身子,努力往边上移,但移来移去效果都不显著,魔障了般,他的气息挥散不开。
半天,没有等到回应。
自我反思,话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了?
明明他沦落的需要卖唱也是因她而起……
可她就是不爽,任何时候他都完美应对的,分明才感觉他跌下神坛与她同在,但下一秒,他就又跑到另一个她难以触及的世界里去。
也不是故意疏离,但她就是难以触及。
这种感觉糟糕至极。
“生气了?”边上突兀软下的几分语气叫她回神,不知什么时候腰上缠上一只手臂,猛地着力,叫她身子悬空。
空气里只剩她一声惊呼,下一秒,已经被他抱到腿上面对面坐着。
抱枕仍被她紧抱在怀里,有意无意的隔开两人距离,难以亲近,年慕尧不满,皱眉,“你对枕头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结?”
“……”
“之前在医院将我当做枕头。”他缓缓开口,算旧账,顿了顿,却又朝着她怀里的抱枕挑眉,“现在是将枕头当做是我?”
“……”当他个头!
她抱得更紧,生怕他要来抢似的。
到时候钱包就暴露了……
想到什么,飞快转移话题,“年慕尧,你是不是还没和我解释,好端端的,你下面为什么要动手术?!”
果然,年慕尧一直手掌已经碰到抱枕。
闻言,动作愣住。
一秒钟神色变了几变,阴测测问她,“真想知道?”
“……”商商背脊莫名有些发寒,却又干瞪着眸子壮胆,“你要行的正坐得端,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说、说吧!”
话音刚落,右手手背被他包住。
宽厚温热大掌包裹着,商商凝着他黑眸里不见底的深邃,心跳慢跳一拍,等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美男计忽悠,炸毛,“你把我手往哪挪?!”
为时已晚。
手心已被他按上胯-间一团……
想缩手,敌不过他力道紧固。
“年太太,你说这用来满足你后半辈子如饥似渴需求的东西,要是被人一脚踹到需要手术……”耳边,他嗓音彻底冷了下去,“并且罪魁祸首还不自知,以为踹到枕头,跪地对着只破枕头求饶,我应该怎么修理修理她才算解气?”
“……”
以为搬来救兵,却不想作死踩到雷区。
他一说,她就想起,她的枕头君失灵那晚的确被她一脚踹翻在地。
所以那一脚踹的不是枕头,而是……他?!
“呵呵……”死到临头,脑袋就短路了,神秘兮兮凑过去,问他,“你昨天秒射了,是不是以后都这状态了?”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