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兴趣和她对话。

诺兰先生半路上突然对艾格伯特有了兴趣,他是心甘情愿为他杀人、组织阴谋、做任何事情。

她感觉自己在空中自由飞翔,划出清晰而肆意的轨迹,落进碧蓝海水的怀抱中。在冰冷海水中漂浮,像一根轻盈的羽毛,被海洋带到任意的地方去。

水波中传来大型轮船螺旋桨的声音,然后是快艇马达的轰鸣声,一双手抓住了飘荡在水面上的苏晓琪的肩膀拖上船去。

她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前额与脖子上,浑身湿透了的躺在甲板上,像一条刚刚从海里被捞起来的鱼,胸脯起伏喘着气,唇色发白。

一道白亮的光线直刺入眼睛,女孩缓缓睁开眼睑,神志还没有恢复过来,一双大手捧起她的头来,拍了拍她的脸,“你为什么跟着跳下来?”

她眼睛渐渐有了焦距,看着映入眼前的金发男子依旧英姿勃发的漂亮身影,慢慢地回过神来,从快艇上坐起来,“艾伦,你没事,太好了!”她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

金发的年轻人只是凝视着她,跟随自己不顾一切的跳了下来,完全没想过严重的话会这场坠落中严重损伤,因为无法得到及时治疗而彻底死亡,轻则水时造成双腿骨折什么的。

若不是他想要来看看,就这样错算一步的话,也许她就这样一直漂在海中,直到永远。

而他自己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他是无法理解,纵然折断手脚、舍弃一切,这个女孩也要随着他一起跳下来,带着怎样决绝的决心,可这样的她却无法直面自己的感情。

现在她已经完全卷进去了。

在这一部局里,每一个人都是棋子。

梦中,在一片白茫茫的冰原上,她看到了一个年轻女孩。面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原,镶着日光,发出水银色焰。

年轻女孩在那片白雪红尘之中,只想要拥抱他。

她想要和他在一起,折断手脚、断了羽翼、舍弃归途也要拥抱他。

冷峻陡峭的阿尔卑斯山山脉,冰天雪地的场面壮观浩瀚。

一道挺拔俊秀的身影伫立在那里。

纯粹而耀眼的白大面积铺垫视野,在寒风雪粒中明晃晃照耀人心,冰冷的空气如刀锋一般割过脸——

他在那高不可攀耗尽她三生三世也无法企及的颠峰傲睨着她。

世间如此荒芜,寂静深不可测……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却在某一刻毫无理由地相信,直到最后,被吞噬了心,黑洞吞噬了自己……

他最后看她的那一眼,为什么比这片冰原,更令她感到寒冷彻骨?

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有温度,就如同阿尔卑斯山冰寒彻骨的雪,完美的白色,无懈可击。

她看到了她缓缓地倒在了那片冰原里。她轻合上眼睛,在那些光与影的幻觉里,仔细的辨别某个刹那的影像,承诺和誓言是没有任何张力的,甚至苍白得让人觉得的可怕。

温热的感觉在身下蔓延开来,疼痛夹杂着窒息感缓慢的,吞噬着四周的颜色。在呼吸困难的那一刻,灵魂变得前所未有的清爽和畅快——

终于能像这一片雪原一样,用寒冷彻骨的美丽白色进驻到自己的心中,完美的白色,无懈可击的白色,隔绝了一切。

她轻轻睁开眼,原来是个梦,如果那些仅仅是一场梦的话,它一定会在清晨的阳光中散去,毕竟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苏晓琪抚着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房间里除了她的呼吸声,静谧的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眼前一片黯黑,只有从阳台外透过的月光让她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抬手,想去开床前的台灯,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按钮,就在这时,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苏晓琪都心吓到了嗓子眼,张嘴就要叫,在下一刻,嘴就被紧紧捂住,陌生的气息,陌生的冰凉。

“唔,唔,”她开始用力挣扎,但那股力量之大不是她能抗衡的,无法挣脱。

她睁着眼睛,试图看清站在床前的人是谁。

月光仅仅只能照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苏晓琪发现他是一个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男人低低笑起来,“不用白费力气了。”

他的声音阴冷,有种浓重的杀气,说完单手就制住她的两只手,牢固的让她无法动弹。

这时她感觉到喉咙上有种尖利的触感,“不准叫嚷,否则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了了,到时候大名鼎鼎的艾格伯特也救不了你。”

冰冷的刀锋顺着咽咙慢慢划过,直到抵住她的下巴,“噢,我怎么忘了杰瑞是栽在你手里的,不过如果连小命也没有,会不会让那男人伤透了心?”男人又是一阵笑。

极寒的冰冷刺激着她的皮肤,苏晓琪完全相信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随时可以杀了她,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尽力让自己镇定,对方出色的技巧显然经过专门的训练,毫无疑问是职业杀手,连一个门外汉都感觉得出来。

第二天,等其他人发现时,屋子里除了略有皱痕的被子和空荡荡的床铺,哪里还有人在?

待苏晓琪再清醒时,已经到了距离不知多少公里外的地方,一片冰天雪地中的屋子里。

白皙的手腕上还有两道不浅的红色痕迹,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有一股酸疼感,记忆只停留在昨晚惊吓的片刻,再睁眼便是白天了,而且距离艾伦似乎很远了。

“艾格伯特,这是怎么回事?”调


状态提示:第57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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