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季劫以为自己是想‘欺负’管天任。像张宏那样,可心里并不觉得管天任不正常,不想嘲笑他。
季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虽然他是个坦白的人,不谙世事,但也知道这种念头不能告诉别人。
他能忍住不跟管天任说,却不能忍住不想摸他。
当管天任跨入温泉池内,颤颤巍巍地往下走时,季劫右手再次拍到了管天任的后背上。
他说:
“你,你怎么……”
管天任再次被他打了一掌,心情非常微妙,以为自己惹了季劫不高兴。
没想到季劫竟然磕磕巴巴地说:
“你怎么……滑的……像、像……”
“……?”
“像狗一样啊。”
“……”
听过骂人说别人是‘狗’的,但没听说过这么夸人的。季劫说完也非常不好意思,他说:“不对,是像……香肠一样……反正就是……”
季劫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弱,他的所有天赋能力好像都托付到了数学身上。
“我也不知道。”管天任打断他神奇的脑内联想,说,“可能跟我的病有关吧。”
管天任这样坦白的说,季劫反而不好再提起他的伤心事,只好道:
“这是好事。以后你的女朋友肯定对你爱不释手。”
管天任心里一沉,苦笑:“我这种人,找什么女朋友。”
“什么叫你这种人。”季劫不高兴了。
“……”
“……”季劫沉默了一会儿,安慰道,“会有人喜欢你,不在乎小孩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完也觉得非常别扭。不舒服。
管天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季劫。
实际上,季劫不知道的是,管天任心中的躁动不比季劫少一丝一毫。
但管天任比季劫多懂一些,于是只感觉害怕,强迫自己忍耐。
不像季劫,什么都不懂,所以肆无忌惮。
温泉结束。换衣服时季劫再次看见管天任和常人不同的下面构造,季劫好奇心强烈,管天任只好让他看,季劫甚至还让管天任用手托起来让自己观察。
回家路上,季劫一直在沉思。管天任担心季劫会觉得恶心,却不知道季劫心里在想:回家后要跟管天任说,以后让他陪自己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