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雪直言而道:“我家公子自从月晓身陷囹圄不也是整夜都睡不着?现在得知月晓被接回来,就立马赶过来探望,不让她出来也就罢了,自己去看还说熟睡了。这是清秋国待客之道?”
叶知萧自知理亏,可是月晓的确需要静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月晓哪里肯睡觉?慕容霆雲处处都在嘲笑自己。今天上门莫非又是嘲笑自己?细细侧耳听着刚刚柔雪所言,心中终是一股暖意流出。心中想着的自是慕容霆雲。虽说此人心浮,可关键时刻总可以起到关键作用。
一时间竟脑袋不受控的想着慕容霆雲。
慕容霆雲佯怒,“住口!”又举起手中的茶杯,“柔雪向来就是这样,三皇子不要介意!”
叶知萧连连摆手,“月晓何来福气,看她处处令你我受气。却日日得到少主关心挂念,她自当感激来不及,怎么能怪的柔雪姑娘?倘若她醒来听着,必定心中暖意十足!”
慕容霆雲也美滋滋,此话她若知道,那该多好?
慕容霆雲“啊”的一声,“我只知她处处气得我,我自以为理亏,想不到她竟然令你也受气,如此说来我也不觉得生气!”
此话一出,忽觉额头乌云四起,仿佛乌云中还夹杂着闪电,在自己额头上天打雷劈。
月晓已经站到慕容霆雲面前。
“我处处令你受气,你背后处处诋毁他人,我又何曾可知?背后诋毁他人方知才最可恶!”月晓作出极其恶心的动作。
其动作形态更是惟妙惟肖,逗得柔雨含笑不语,就连一向严直言的柔雪也露出一丝笑痕。
慕容霆雲开口道,“刚刚还说你僵卧孤村不自哀,现在又生龙活虎站到我们面前?你该不会是装的吧?想博取我们的同情心?你的心机未免也太老套了吧?”
叶知萧虽说见两个人一见面就打情骂俏,纵然心中有着那么瑟瑟酸味,可脸上还是挂着洋溢。
月晓这是故意在刺激自己,但见今日柔雪所言,姑且不和同他计较罢了。
月晓退怯,坐到三皇子身侧,“月晓向来不懂得弄虚作假,糊弄他人,这样必定自讨苦吃!不知慕容少主那些日子服用的药方口服有效?若是无效可加大剂量。”
叶知萧多少还是知道礼节,退却月晓,“你去沏茶给慕容少主他们。”
待月晓下楼而去叶知萧才开口道:“眼下月晓犯了杀人罪,先些日子日子父皇之死又重蹈波澜,对月晓终是不利,我意下……”
话到嘴边,却不忍下言。月晓终是自己心中深藏的女人,此一二十年间,阅女无数,可真正留在心中的也就只有月晓一人而已。
慕容霆雲知道叶知萧所言,暗自欢喜道,“若是三哥放心可以将月晓暂且交给我,待风平浪静时,我自将月晓交还给你!况且月晓前些日子,住在别院也深感快乐,不比三哥琥珀楼差的!”
慕容霆雲见叶知萧不言,饮下一口茶继续说道:“月晓虽然同我水火不容,可必要之事也识大体,相信三哥这番心意,月晓必定会接受的。”
柔雪不悦而道:“少主严重了吧!你和那个顽劣女相识不久,定然不知她脾气吧?”
这时月晓已经端上冰汁走上来,眼睛直直盯着慕容霆雲。
许久才开口道,“我本以为慕容少主真是识大体,没想到连侍女都教育的能在别人背后诋毁他人,真是名师出高徒!”
柔雪怒不可言待要起身争辩时,却被柔雨死死拉住,只是红红的眼睛盯着月晓不放。
月晓继续说道:“只是三皇子教育我,不要太在意他人过错,我也不深究!”一边说,一边将冰汁给他们送上。
送到最后两杯时,月晓毫不留情先给自己,再给慕容霆雲。嘴角得意洋洋。
慕容霆雲知道月晓其中必然有诈,遂指着柔雪那杯说道:“这杯冰块太多,柔雪我们换一杯!”
柔雪向来就对慕容霆雲惟命是从,哪里敢不从。其实慕容霆雲杯子中的冰块并不多,但其中整人的药加的不少。
月晓体面说道:“今日感谢大家探望我,不管好人还是坏人,我们一饮而尽就可!”
慕容霆雲暗送秋波,盯着月晓,好像说这下那他没法了吧?
月晓又自取一些冰块和柠檬。
“咱们三皇子府可不像某些人,连去过他家住了多久,吃了多少东西都铭记在心。我们三皇子府物产虽不多,可是冰块还是不含糊吃得起。”
众人闲聊几旬,突然捂住肚子,害羞而道:“这些日子在牢里吃的东西拉肚子。”遂下楼直奔茅房。
慕容霆雲不知何故,心头暗思,莫非她把有药的放给了自己?这才安心喝上几杯冰水。
忽觉肚子翻江倒海,胀破的感觉。
“不知三哥家还有别的茅房吗?”慕容霆雲一副苦状,样子十分难看。
叶知萧伸出折扇摇头道:“这琥珀宫虽说大的很,可当年巫师曾说茅房只可造一座,多一个必将带来灾难,。本府十多年前造过一个,可不久小妹叶蛊慈就失踪,虽说不久找到,可性格人性大变,仿佛就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一样!”
慕容霆雲对此事也有所耳闻,只是身体已经痛的不行,只得直奔向月晓的那个茅房。
捧着极大的肚子一路踉跄而来,幸好这里僻静不见得来往宫女,若是看见还不耻笑堂堂东篱国少主这么狼狈?
没等慕容霆雲敲门,月晓已经听闻他到来。
遂不紧不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