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德刚刚尝了滋味,正在兴头上,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有了笑意,道:“这事,你且看着办,早些将人弄进来,方是正经。”
……
李凤津一边听翠儿回话,一边连连冷笑。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我早就说过,那林西不是什么好货色,瞧瞧,这才几天,身边的丫鬟就爬了大哥的床,一样的jian货!”
翠儿瞧着小姐耳上水绿翠玉水滴耳环,笑道:“还是宫里出来的人,瞧着也不过如此。听人说,半路就把大爷给拦住了,不管不顾的将身子缠了过去,真真是没皮臊的。呸,跟个狐狸精似的!”
李凤津得意的冷笑道:“禁足这些日子,就数今日最趁我心。”
翠儿笑道:“可不是吗,**奶送了一套华贵的头面,大奶奶虽说早已添过妆,又巴巴的送了些私自房银子给小姐傍身,真真是个好日子!”
李凤津眉飞色舞道:“我的好日子,自然就是她的倒霉日子。等着瞧,她林西的倒霉日子,还在后头!哼,早晚一天这仇,我要报回去!”
……
繁冗的仪式过后,林南被人扶着入了华阳宫。
华阳宫离皇帝寝殿最近,起脚也就小半盏茶的时间,并不怎见金碧辉煌,尤以精雅舒适见长。
林南看着脚下柔软厚密的地毯,心跳得飞快。
“春夜,帮我将珠冠卸下来,压得我脖子都快折了!”
“娘娘且忍一忍,宫中规矩,皇上还没来,娘娘不能随意却了装饰。”
“他若一夜不来,我便一夜要戴着?”林南不悦。
春夜捂嘴笑道:“皇上如何会不来,刚刚行大礼前,娘娘没瞧见吗,皇上的眼睛都直了。这会子,只怕已在来的路上。”
林南面色微红,目光落三尺之外的紫铜鎏金大鼎上,兽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轻烟,徐徐的很是好闻。
榻前一双鹤顶双花蟠枝烛台,小儿臂粗的红烛皆是新燃上的。烛光跳跃,照着那大大的喜字,如寻常人家的新房一般无二。
脚步声渐近。
林南忽然握住了春夜的手臂,神情紧张。
“娘娘别怕,奴婢陪着娘娘!”春夜心中好笑。
娘娘平常也算是个极厉害的人,连世子爷都常常吃瘪,听说以前还常常到万花楼偷看。临了到了自己头上,终免不了紧张。
林南一听这话,紧张之色慢慢逝去。
她长吁一口气,优雅的直起了身,按着宫中嬷嬷所说的,手很自然的搭在腿上。弯曲着的白晳脖颈,就像汲水的天鹅般,露出优美的弧线。
春夜会心一笑。贵妃娘娘到底美丽无双,只一个脖颈便让人移不开眼去,也难怪皇上心心念念。
赵靖琪一脚踏进,目光便落在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身上,一双眼睛骤然放了光芒。
松公公将托盘放置几上,虚咳一声,四周宫人尽数散去。
春夜低声在林南耳边交待几句,与松公公对视一眼,反手将寝殿的大门缓缓合上。
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
赵靖琪慢慢上前,坐在林南身边,偏过脸目光灼灼盯着她,空气中似乎有她似有若无的体香,一缕缕的钻进鼻翼,赵靖琪顿时觉得口干舌噪,身下有了反应。
为了掩饰,他迅速起身,拿过托盘上的两杯合欢酒,递到林南手边,柔声道:“小南,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是我的妻,这交杯酒,是我特意令人准备的。”
林南一言不发,只幽幽叹息了一声。他到底是有心的。
赵靖琪痴痴的望过去,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了她的面庞。
烛光摇曳着身姿,将寝殿里照得忽暗忽明。两人如寻常新婚夫妻一般,饮过交杯酒。
重重维幔深深,赵靖琪望着只着中衣的林南,深深的咽了口口水,猛的将人压在了身上。
他清晰的感触到身下这具身体滚烫撂人的热度,以及那对极为丰满柔软的高耸。
身子一僵,赵靖琪结巴了。
“小……小……南……我……”
一双玉手抚上他的唇,止住了所有的言语。浓密而黝黑的剑眉,衬着如星月一般的双眸,这双眸中清楚的倒映着她的面庞。
玉手从敞开的领口伸进去,像条蛇一样的缠上了赵靖琪的胸膛。樱红的唇慢慢的贴上他的耳边,无声的喷吐着富含甜蜜的热气。
赵靖琪嗡的一声,血气直往上涌,跨下早已蠢蠢欲动的凸起,气昂昂的喧嚣着它的渴求。
妖精,果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妖精。
“小南……我要……我……”
林南含笑,慢慢闭上了眼,仰起了绝色的面庞,迎了上去,主动寻觅男子唇齿间的温柔。
赵靖琪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了抱住了身下的人,急切的褪去彼此身上的阻碍。
偏那衣裳像他作对一样,如何解也解不开。
林南含情的双眸似嗔似怨的瞪了他一眼,身下稍一用劲,人已被她压在身下。
“小南……”
粗重的喘息声,带着压抑,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声响。
“你是第一次……会疼……这事……该我来……”
林南双眼含媚,却不说话,素手挑上身上之人的扣子,一颗一颗。
指尖划过肌肤,微凉,引得身下的人阵阵颤栗。
烛火下,健硕的胸膛泛着耀眼的光泽,坚实的腹部延伸之处,某一物什已雄纠纠气昂昂。
林南耳根烧灼。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