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望会意一笑,将嘴凑了过去。
……
“什么,让楚王的四个侍妾住到这院里来!”林西无语凝望苍天。
三舅舅啊三舅舅。你脑子里黄汤灌多了吧。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魏王千里迢迢入京,身边带的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此人莫名其妙的借宿到庄上,你不问缘由,不问是非的让人住下了,也倒罢了。这会子还让人家的侍妾住到内院来,万一人家来个里应外合。将咱们一窝端了。你连个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林西当下冷笑着对那小厮道:“你去回三爷,就说姑娘我清静惯了,不喜有外人住在一个房舍。你再与三爷说。明早要赶路,让他不要喝太多酒,勉得误事。”
小厮一句话也不敢多言,行了礼转身就走。
夏风走上前。将汤碗塞到林西手里,轻道:“这房子是三进的。前院共有三四间房舍,虽说简陋了些,却也够住了。更何况那几个女子都是楚王的侍妾,与姑娘住在一个院里。不合礼数。”
林西喝了几口汤,抬头道:“不必理会,必是又被人说了几句好话。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咱们用罢饭,早早歇下。明日也好早些回京。”
夏风点头一一应下,令仆妇们打了热热的水来,侍候姑娘洗漱。
……
“李兄,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李爷,书儿几个跟着王爷这些年,可从来没住过这样的屋子。李爷难道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李从望面露难色道:“王爷,若是旁人,我李从望二话不说,只一声令下便将此事了了,只是我那侄女,并非旁人,不仅我父亲将她捧在手心,便是我姑母,当今太后也对她高看一层。你看这样可好,这外院,王爷只管住。回头我到她院里对付一晚。”
文睿浩只当莘国的贵族女子有几分清高,不屑与侍妾同居一院,心下冷笑。
北方的女子素来热情大胆,且不拘小节,似这种扭捏造作,惺惺作态的女子,他文睿浩着实看不上。
不过这李从望吗,倒是个爽快人,又与宫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如趁机将他哄好了,套出些莘国的秘密,到时候也可方便行事。
文睿浩打定主意,遂朝书儿递了个眼神。
书儿会意,身子半倚在李从望怀里,素手慢慢缠上他的胸……
……
林西主仆早早歇下,一夜无话。
一早醒来,林西心里惦记,撒着头发便跑到院里,见那雪仍在下,地上已积了三寸厚。
林西一看这情形,感觉有些不大妙。这么厚的雪,若是在官道上,车轱辘尚可转开。倘若在泥路上,只怕没行几步,就已陷了进去。
林西心头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昨日就该趁夜回去,这会子说什么都晚了。
夏风见姑娘脸有愁色,宽慰道:“姑娘别急,等雪停了,太阳一出,咱们就可往回走。侯爷昨晚见咱们不回去,今日必会派人来的。”
林西心道回去也没什么事,既然老天留人,倒不如踏踏实实的先住下再说。
“派人往前院看看三爷可醒了,若醒了,让他拿个主意!”
夏风朝身后的仆妇点了点头,仆妇应声而出。
夏风笑道:“天冷,姑娘进屋去吧,奴婢替你把头梳了。”
林西摆摆手,笑道:“急什么,莘国难得有大雪,陪我堆个雪人再去洗漱也不迟!”
……
“王爷,外头雪还没有停,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王爷您看咱们是继续休整,还是冒雪出发。”侍卫统领陈兵在屋外头朗声道。
文睿尚赤身luǒ_tǐ的抱着侍妾睡觉,闻言皱了皱眉,将怀里的女子推了推。
半柱香后,文睿浩立在屋檐下,长长的吁出口气,道:“用罢早膳再说!”
陈兵面露难色道:“回王爷,小的已派人去催过了,说是还未做好。兄弟们早就饿了。”
“李三爷呢?”
“昨日烂醉如泥,尚未醒来!”
文睿浩不悦道:“走,跟着我去瞧瞧,这侯府下人的规矩也稀疏平常。”
……
文睿浩背着手一脚跨进林西住的院子,还未站稳,却见一个白色的东西朝他身上砸过来。
陈兵眼疾手快,挡在了身前。
林西看着突然闯进院子的两个男子,笑意一点点的从脸上逝去。
夏风见状,忙挡在姑娘跟前,呵斥道:“什么人,这是我家姑娘休息的院子,还不快快退出去!”
文睿浩上前一步,目光锐利的扫过两前的两个女子,眼中不由的浮上笑意。
妙哉,妙哉!未曾想在这偏僻之处遇上了两位美丽女子,看来是老天爷在安抚他这颗千里迢迢,跋涉而来的心啊!
这莘国的女子果然不同魏国,且不说这吹弹可破的肌肤是魏国的女子所没有的,就这小巧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想必摸在手里,另有一番动人之处。
林西见这人一身锦衣,贵气逼人,偏一双眼睛灼灼似贼,心下不喜,懒得招呼,撂了撂散乱的头发,抬腿便走。
“这位美丽的姑娘,稍稍留步!”
林西微微蹙眉,转过身看着来人。
“这……本不应该叨唠姑娘,奈何李三爷宿醉未醒,我手下的侍卫们都是粗人,早已饿的肌肠辘辘,还请姑娘行个方便,催促庄上的厨娘可否快些。”
林西不语,只拿目光看向身边的仆妇。
仆妇忙道:“回姑娘,投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