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杰喜道:“太后放心,臣一定让孩子十里红妆。”
李太后满意的点头:“哀家手里也有些好东西。到时候放进嫁妆里一并带过去。”
“谢太后!”
李太后深看他一眼:“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谢字。”
李英杰想了想,道:“太后,臣今日来,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防。”
“臣想等小西成亲后,将爵位给三子承袭,安享晚年。”
李太后脸色变了变。道:“你从来都说将爵位传给老大。怎的这会变了主意。”
李英杰面色一哀道:“太后有所不知。臣原也是这般认为。只是上回老大出了那事后,臣忽然明白一件事情。”
“说来听听!”
“谁能不算计小西,谁能护着小西。臣便将爵位传给谁。”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令李太后心中感动,朗声道:“好,就冲侯爷这话。哀家便应下了。如今侯爷府上,还有谁敢为难那孩子的?”
“回太后。无人再敢!”
李太后深吐了口气:“那便好。素日里,还是哀家行事太软啊,去吧,她难得进宫趟。哀家想多与她亲近亲近。”
……
林西,林北二人将将在落宫门之前,才并肩从宫里出来。
一出宫门。便有等候多时的下人迎上来,低语了几句。并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马车道:“姑娘,世子爷,魏国楚王,柳将军想请姑娘,世子爷用饭。”
西,北二人对视一眼,林西冷笑道:“师弟,这二人我不喜,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林北淡淡道:“你既不喜,我也懒得应付。派人过去会吱一声就是,走,我送你回府。”
……
“梅梅,人家拒绝了咱们。”文睿浩抱胸目送着侯府的马车远远离去。
柳柏梅不语。
“如何办?”文睿浩低声道。
“不必着急,我今日夜探一下侯府。”
“啊,梅梅啊梅梅,爬姑娘窗户这事,你可干不得啊!”文睿浩故意嬉皮笑脸道。
柳柏梅面色暗沉:“顾不得了,咱们在京城的时间有限,若这次的线索错过了,老夫人那头,就真等不得了。”
……
夜深人静。
林西安然入眠。
忽然,她猛的睁开眼睛,迅速披上衣服,一把推开窗户,低呵道:“谁?”
一个高大的身形慢慢转过身:“又见面了,林西。”
寒风扑面而来,林西看清对方的脸庞,心中升起警惕,冷笑道:“柳将军,深更半夜跑到别人的窗户前,莫非你是来替本姑娘守门的?
柳柏梅盯着林西微有些苍白的脸,低声道:“深夜冒昧前来,确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问姑娘几句话。”
“我能不回答吗?”
“不能!”
“为何?”
“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西语塞,暗暗磨了磨牙,从喉咙里憋出两个字:“说罢!”
柳柏梅上前两步,沉声道:“林西,你父亲是谁?”
林西一怔。她暗下揣测这厮深夜找她的各种理由,却未曾想到这厮问的是她的父亲。
“你打听我父亲,有何用意?”
柳柏梅眼露真诚:“林西,我暂时还不能说,但请相信我,我没有任何恶意。”
林西盯着他半晌,才道:“我父亲林宇。”
“哪里人士?”
林西又一怔。老爹哪里人士,她还真不知道,老爹从来不说,她也没想过问。
林西如实的摇了摇头。
“你父亲还有什么亲人在世吗?”
林西摇摇头。
“你父亲使一把青龙明月刀?”
“你怎么知道?”
“这青龙明月刀重八十二斤,若非臂力非凡的人,绝不可能提起。你父亲是武中高手。”
林西不语,然稍稍有些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林西,父亲的生辰年月,可否告诉我一下。”
她道:“属龙,二月十二的生辰。”
柳柏梅明亮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他的叔父属蛇,十二月初二的生辰。莫非……真是错了。
林西清楚的感觉到,对面男人失落的心情:“看来,我父亲不是你要找的人。”
柳柏梅苦笑:“对不住,叨唠了!”
……
柳柏梅悄然的来,悄然的走。林西却再难入睡。
子夜。
林西忽然掀了被子,穿戴整齐,由窗而出,爬上了院子里的大树,翻墙而出,消失在寒夜中。
空旷无一人的街道上,落叶缤纷,一脚踩上去,沙沙作响。
风虽不大,却极冷。林西裹了裹身上的斗蓬,脚下加快了步伐。
……
“公子,小西姑娘来了!”
睡梦中的林北一个翻身,连衣裳都未披一件,人已冲了出去。
林西捧着茶盅,还未喝上一口,却见一个身影极速的冲到她眼前。
“出了什么事?深更半夜的跑来。”
林西抬头,笑了笑道:“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师弟?”
眼前的男子只着一身单衣,胸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的胸脯,在烛光下,泛着白色。
林西咽了口口水,笑道:“师弟,秀色可餐啊!”
林北出神的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一言不发便扣住了她的脉搏。
触手冰凉。
林北冷笑道:“小师姐,你深更半夜跑来,莫非是孤枕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