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义恭敬的回话,打了个秋千,推开重重的宫门,朝外头侍立的小太监耳语几句。片刻后,又重新回到了御书房内,却见座上之人面有痛色,心里一紧,忙道:“皇上,奴才给您传太医吧!”
文成帝摆了摆手,“不必了!”
一语未毕,忽然喉咙一紧,猛的咳了起来。
张义忙上前把温茶奉到皇帝手边,转过身,轻轻的替皇帝抚着背。
茶尚未送到嘴边,景德帝忽觉心口翻腾,猛的喷出一口血来,只把那张义吓得两腿直发软,径直跪倒在地上,哭喊着:“皇上,皇上!奴才给您去请太医,奴才这就去!”
“回来!”
张义身子一颤,不敢再多言半句,抹一把眼泪哽咽道:“皇上保重身子要紧!万一让娘娘知道了,指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
一口血吐出来,文成帝感觉舒畅了许多。他接过温茶,轻啜了半口,嘴里的血腥之味渐去。又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随手扔给了张义。
张义忙把几上热了又热的药碗,送到皇上跟前。
皇帝就着他的手,一气喝下了半盏,终是嫌苦,又撂下了。
张义哽咽道:“皇上心怀天下,乃万民之福,只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日夜操劳。夜深了,奴才肯请皇上安置吧!”
皇帝点点头,略坐了片刻缓缓起身,张义忙上前扶住了。
“皇上,奴才扶着您!”
皇帝指了指地上的血迹,张义会意,轻轻点了点头。
皇帝刚走两步,顿住了身形。
“淑妃这些日子可还安份?”
张义一颤,弓着身子道:“回皇上,淑妃在重华宫内,很少与外头走动。”
“嗯!”
皇帝轻轻一叹,接着便道:“从明日起,让太子随我在御书房走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