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样一说。我跟你二哥就放心了。”她那个婆婆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虽然阿棋至今都没有音讯,但是沈青黎总觉得商氏中风跟她脱不了干系,怎么偏偏阿棋前脚一走。后脚就商氏就中风了呢?
难道是她想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青黎便早早起床洗漱,准备回家。
慕瑜知道她牵挂这家里,自然不便强留,便派人把她们送到城外。
事情办得异常顺利。沈青黎心情大好地坐在马车里欣赏沿途的风光,自她生了灏哥儿,就没有出过永定侯府的大门,还真是憋坏了。
这条路,她虽然走了好几次,可是却远远不如这次来得印象深刻,太阳刚刚升起,天边铺满朝霞,成排的花木一闪而过,视野的尽头匆匆掠过一群高飞的鸟。
看着看着。她突然这一切组成了一副画,劈头盖脸地朝她袭来,接着她顿觉眼前一黑,耳边似乎响起几声惊叫声,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沈青黎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睡着一张床上,身上还盖在柔软的被子,被子散发着一种她所不熟悉的味道,她坐起来,掀开床幔一看。是个陌生的房间,四下里悬挂着字画,很是干净雅致。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里?
沈青黎忙起身下床,掀帘走出去。一眼望见有个身影正坐在案几边,悠闲地喝着茶,许是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道:“你醒了。”
缓缓回头。
“司徒先生?”沈青黎吃了一惊,“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幽州,是我的一个别院。”司徒空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定定地看了她一番,柔声道,“黎娘,我说过我要带你走,就一定会带你走的,我带你去西域,封你为王妃,咱们永生永世在一起好吗?”
“不好,你放我回去。”沈青黎大踏步地走到门口,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便又走到司徒空面前,用几近哀求的口气道,“先生,我求求你放我回去,我家里还有孩子在等着我,他那么小,离不开我的。”
司徒空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司徒先生,你放我回去吧!”沈青黎见他要走,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角,“求你了。”
“黎娘,忘掉慕云霆,忘掉孩子,跟我去西域,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司徒空低头看着她鬓间的白玉兰头面,心里不禁一阵刺痛,嘴角动了动,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而我却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你,咱们不能再错过了。”
那个男人能给她的,他也能。
“先生你误会了。”沈青黎索性直言道,“我对先生只有孺慕之思,再无其他,就算之前说过什么,那也是我年轻不懂事,口不择言,还望先生见谅,我喜欢的人是慕云霆,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况且我们已经有了孩子,我怎么可能抛夫弃子地跟先生走?难道先生喜欢这样一个不仁不义的人吗?”
“慕云霆慕云霆,慕云霆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以为你月子里吃的那些血燕窝都是慕云霆给你寻来的吗?你错了,那是我得知慕云霆在黑市打听血燕窝,便私下里给你找来那些血燕窝,放在黑市上的,你知道吗?”司徒空也忍不住地动了怒,激动道,“你以前跟我海誓山盟,现在又说什么要跟慕云霆在一起,黎娘,你到底让我相信你说的那句话?你不要急着否认自己的感情,你好好静下心来想一想,你心里到底喜欢谁。”
“先生,我喜欢的人是慕云霆,你放我走!”沈青黎正色道,“你就是问一千遍,我也是这个答案,先生不要强人所难,血燕窝的人情,我自会找机会还你。”
司徒空脸一黑,大踏步走了出去。
“王爷。”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忙拱手施礼。
“务必看好她,断不能让她出任何闪失,否则,我拿你们是问。”司徒空转身就走。
“是。”两人齐声应道。
沈青黎听见外面侍卫的声音,心里一沉,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是跑不掉了,想起家里嗷嗷待哺的儿子,眸底顿时有了泪,她该怎么办?
司徒空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若是失,身于他,那她再也回不了永定侯府了,以慕云霆的性子,即使勉强接受她,两人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若是她以死明志,那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孩子了,她还想陪着他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她不想死。
沈青黎抱膝坐在放在墙角的木榻上,细细打量起这间屋子,雕花长桌上放着琳琅满目的点心瓜果,书架上还放着好多书,画着烈马图的屏风,临窗大炕上还放在一架古筝,一切似乎都是在为她准备的。
书香,果香,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待她,是上了心的。
只是他的心,她不敢要,不能要,也要不起。
沈青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看看天色,好像是晌午了。
被司徒空掠来大半天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想了想,便起身走到门口,说道:“来人,我要洗漱更衣。”
“少夫人,王爷吩咐,除了王爷,其他人谁也不准进屋子。”门外传来侍卫低低的说话声。
“这位官爷,麻烦你跟王爷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