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共汝饮,白刃不相饶,这就是六音的性格。你若以诚待我,我执金樽与汝共饮,你如意图不轨,白刃绝不相饶。这不是反复无常,而是一种赤子之心。
“有必要吗?”少女和六音相对着拼了一招,几乎同归于尽,现在两个人已经是敌人,名字很有必要?
六音凝视少女,说道:“你是谁,对我来说很重要。师父那一辈的恩怨,想来也不是和你本人的。今天无论你死我活,都是和你我本人无关,在我眼里你依旧还是昨天晚上那个给我烤东西吃的少女。”
“我叫白幽梦。”少女沉默片刻,凝眸看着六音的眼睛,似乎很想看透六音的心思。又过了片刻,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六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了一句:“你不如叫白愁飞好了。幽梦?总感觉不合适你。”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眼前的少女似曾相识。
少女眼中闪过几分慌乱,不过却似乎很不以为然的说道:“名字不过代号而已,你说的不错,我和你师父和你的恩恩怨怨,来自于我的师傅。”
“也许对于你来说,你师父是一个好人,但是你一定没有在江湖上行走。不然你师父的名声,你绝对不会不知道。”少女咬了咬嘴唇,说了这么几句。也许吧,江湖之中的恩恩怨怨都是错综复杂,一个人在江湖之中,永远都是身不由己。
武功再高也是这样,因为你不可能没有朋友,就算你没有恩怨,你的朋友也有。你也不可能没有门派,你的师门,你的师兄弟,他们也会有恩怨。哪怕你是靠着一本书练成了绝世高手(段誉打了个喷嚏),那你有爱人吧,你爱人也有恩怨,行你爱人没有恩怨。你爱人也有师门有父母有家人吧。
哪怕前一刻素不相识的时候,可以金樽共饮,但下一刻相互之间通报姓名,白刃不相饶的时候也从不相互怪罪。这就是江湖。
“我不知道我师傅和你的恩怨,但是他是我的师傅。”六音静静地说着,他早就有了这种预料了,只是没有料到来的这么快。
“哼,你听没听说过淮阴张侯?你师父出身斩经堂。师父是斩经堂的第六代弟子临风布阵丁郁风。和我师父淮阴张侯都是斩经堂的第七代弟子,你师父韦青青青和我师父淮阴张侯两人都应该算是斩经堂的第七代弟子。淮阴张侯,论辈分,还是你师父韦青青青的师兄。”少女看出来六音眼中的疑惑,解释了几句。
六音囧,敢情自己闹了笑话,我凑,师姐不带这么玩的。“师姐,这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那师姐为何不早说,你看看这闹得。”
“停。别叫我师姐,我们斩经堂和你师父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师傅没和你说过?哼,也对,你师父好歹也是江湖上混出了名声的人,当然是爱惜羽毛。他做过的事情,想来也是没有脸面和你们说的。”白幽梦冷冷的哼了一声,六音不知道自然是觉得韦青青青是个好人,但是这个好人作下的事情,却让很多人为之不齿、
六音眼中闪过几分迟疑,他不知道自己师父在江湖上的名声。而且师父也确实没和自己说过以前的事情,他对于少女的说词也不好反驳。“我师父,做过什么?”
白幽梦冷然问道:“我来问你,若是有人勾引被人的妻子。此人该不该杀?”
六音默然片刻,还是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有罪,不当死。”夺人妻子,确实不该,不管这人是谁,都是不该。
“那被他勾引走妻子的。是他的师兄,是他的门派的门主,那于该如何?此人该不该杀?”白幽梦语气冰冷如昔,继续问道。
六音默然,久久不语,他已经猜到了少女说的人是谁,就算他初入江湖,却也知道勾引大嫂是江湖大忌。
“劫镖杀人,坐下数起大案的该不该杀?”白幽梦踏前一步,身体虽然有些摇晃,但是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势。
“我师父他已经隐居了二十年,你如今不过十六七岁,如何知道当初的事情?孰是孰非未必人言尽是事实。”六音沉默半晌,强辩道。
白幽梦恨声说道:“淮阴张侯是我师傅!他当初被你师父击败,一世英名尽丧,斩经堂亦是从此没落。你师父带走了他的妻子,让他沦为笑柄。这些,都是我师傅亲口告诉我的。”少女一对眸子死死的盯着六音等着他的答复。
六音开口,声音有些发涩:“我不知道当初师傅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师父师娘之间的感情极好。他们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理论吧。”他也知道自己这些话说得很没有营养,但是无论韦青青青做过什么,他始终是自己的师傅。
“哼,本来我打算把你抓回去,但是你昨晚还算不错,起码不是你师父那种淫贼。所以。”白幽梦对于韦青青青是一点都没有客气,在她眼里,勾引被人妻子的怎么就不是淫贼?不过她刚说到所以,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抱歉,我没注意,你们继续。”这是一个女声,听声音就能感觉这个少女的温婉平静。
少女声音一落,屋子里的两个人才发现貌似着来年各个人之间的姿势不太雅观。之前白幽梦步步紧逼,六音因为没有底气,只能是步步退后,最后六音靠在柱子上,而白幽梦则是逼到了近前。两个人的衣服因为之前的打斗,而有些凌乱,这活脱脱在别人都是一对小情人在打情骂俏啊。
“你误会了。”+2
“我和她(他)没关系。”+2
<